師之軒逐漸適應了獨角獸奔行的節奏,心情已經不像開始時候那樣緊張。
此時,身後突然傳來馬車滾動聲,師之軒轉身望去,卻見一群人牽動著黑漆漆的鐵囚籠,正向帝都中心行駛而去。
師之軒忽有所感,抬眼望去,卻正好對上一對碧藍色的水晶眼。
那雙水淋淋的大眼楮微微一愣,又神色復雜的低下頭去。
沙巴克看到了,也不由一愣!
馬車漸行漸近,坐在囚車中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次逃走的小海族,索莎。
她不是逃走了嗎,逃進大海之中的海族,難道還能被人活活抓住?師之軒正在猶豫該不該出手。
「救我——」
一個聲音在師之軒的腦海里叫著,他的手窒了一下,本已要打獨角獸前行的手停了下來。
「救我——」
微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那麼的無助,師某人忍不住又皺了皺眉毛。回頭看沙巴克,卻見沙巴克也在看自己。
「救我——」
師之軒對上了索莎的眼楮,她的眼楮中滿是苦楚和悲傷,卻絲毫看不見當初從師之軒那逃走時的愧疚!
她在叫我!
媽的,真煩人!
「走,不管她!」師之軒一夾獨角獸月復部,便要離去。
「海族,擁有大海中最珍貴的寶藏……她,應該是海族中遺留不多的皇族!我以為你知道?」
沙巴克詫異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師之軒一楞,又想起從索莎意識海中讀取的種族屠殺一戰,前行的趨勢再次停下。最珍貴的寶藏?b,老子把這小娘皮鎖了一周,還不知道她有好東**著,真丟人!
師之軒再不猶豫,騰空而起,數十米的距離象潮水般地向後飛退著,他瞬間攔住了馬車。
「站住!這個奴隸是我丟失的!」師之軒冷冷道。
領頭之人一愣,似乎想不到還有人敢在帝都跟他的主人搶東西?
「哪來不長眼楮的人,連老子駕的車也敢攔!」
師之軒也不生氣,慢條斯理的從口袋中取出代表身份的貴族徽章,佩戴在胸口上。金色皇冠上一顆星,代表著他男爵的身份。
那人一愣,陡然哈哈大笑道︰「真是不長眼楮的混蛋,一個小小的男爵居然敢攔這輛馬車。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你知道這是誰的馬車嗎?這是帝都十大龍騎士,賽維格將軍的馬車。如果不想被巨龍踩在腳下,就趁早讓開。」
師之軒本對這勞什子徽章沒抱信心,此刻也沒有失望,真正辦事的時候,還是實力最靠譜。
「管你是誰,這個奴隸我今天要定了。不想現在死的話,趕緊閃一邊去。」師之軒說道。
馬夫笑道︰「啊牛,阿富,去把這位貴族老爺給請開,要是傷了貴族老爺,對將軍大人也不好。」身後兩人和聲笑著走將出來。
「轟隆!」
一聲巨響,師之軒猛然一腳踢毀了囚籠,轉頭對沙巴克道︰「別磨蹭,前方來了一隊騎士。」
馬夫眾人開始還被師之軒粗暴的一腳驚呆,而後听見他的話,頓時又狂妄起來,「哈哈,攔住他們,將軍已經過來了。」沙巴克一呆,提起委頓在地上的索莎,迅速消失在來路上。
「傻逼!」師之軒怒吼一聲,肖瘦的身形一下子暴露在了「光天白日」之下,那馬夫看到滿臉殺氣的象惡魔一樣地出現在他面前的師之軒,一瞬間臉都嚇得變白了,連忙舉起手上的馬鞭。
師之軒沖了上去,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右手的鐵拳已重重地擊在他的臉上,鮮血飛濺,原本還算俊美的一張臉在一瞬間成了堆爛泥,牙齒象玉米粒一樣地吐了一地,相信他這一輩子都不必用牙齒吃飯了。
馬夫橫飛了出去,預料之中的落地聲卻沒有響起。他身後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接住了他,他單手提著寬大的巨劍,滿臉殺氣的怒瞪著師之軒。
馬夫嚇出一臉鼻涕,抱住騎士的腳哭道︰「表哥,這個家伙,這個家伙搶走了那個海族,還打了我……」騎士一腳將他踢開,罵道︰「沒用的廢物,若不是看在姑媽的面子,早就殺了你!」
騎士年齡絕對不打,但是臭罵的臉卻讓人覺得一股難言的陰森,他左手同時探出抓住馬夫的右腳,將他扯了回來,小月復上又是一記重拳,
「噢!」
馬夫張大了嘴想呼痛,可是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在喉嚨中發出輕微的哼聲,這一拳,打得他連上輩子吃的女乃水都吐了出來,穢物噴得滿地都是。
騎士看也不看師之軒,只頭一偏,招呼身後的隨從走向師之軒。
隨從身體有接近兩米,全身爆炸性的肌肉充滿了力量。一震手上的鬼矛以如其身體不相符的速度刺向師之軒。師之軒皺了皺眉,眼前之人明顯知道他是新進的貴族,但依然要致他與死地?但隨即釋然,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師之軒沒帶兵器,隨手撈起方才幾人用過的馬鞭,鞭頭以甩,將矛挑飛。師之軒的舉動只讓他暫時停滯了不足三分之一秒的時間,但這對他來說已足夠了。
師之軒以拳對爪,暗黑之力的魔勁貫注雙拳,和大漢的鐵矛交擊了七下,仗著自己比他高出許多的精銳暗黑之力,每一拳都用了剛勁,將侵蝕人體的暗黑力量硬生生地送入他的體內。
強大的充滿了「蝕」的特性的暗黑之力通過拳矛的相交滲入大漢的體內,不斷地侵蝕破壞他的細胞**,交擊了七拳之後,大漢已承受不了全身經脈被暗黑治理侵蝕的痛苦,終于在師之軒的第七拳擊出之時開始後退,並一口氣退出了十余步遠,停在那兒運功調息,以便將師之軒送入他體內的暗黑蝕魂的力量逼出來。
龍騎士似乎沒有想到師之軒有此能力,大喝一聲,騰空飛起,手中巨劍閃電般劃向師之軒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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