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胭脂用得到軍符的地方根本就是微乎其微。水將軍安排自己的兩百個親隨軍隨時听後胭脂的調遣,那軍符拿在手里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的用處。這些日子她跟那些將士們關系處的很好,很隨和一點也沒有王孫貴族的架子,加上胭脂的年紀很小,軍營里面的人都很喜愛胭脂。
時間以消耗的形式一點點的進行著,胭脂想在這平淡無奇的日子里面找些樂子。還記得嗎?當楚府的人一臉不屑的欺負胭脂的時候,那不好受的滋味注定就要以億萬倍的方式在返給他們。
胭脂今天起了個大早,雖說秋風瑟瑟,但是至少陽光還是慵懶並且明媚著的,胭脂去軍營調了親隨軍浩浩蕩蕩的向楚家進發。平時鬧是鬧,可是只要少主以一種嚴肅的口吻下達一道命令的時候,不管這件事情是什麼,親隨軍都會不問緣由的遵循著。
胭脂的裝束還似那日去軍營的時候一樣,整齊利落,騎著一匹駿馬悠悠的前進著。百姓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閑著的也都紛紛駐足湊熱鬧。到了楚府眾人停下了,親隨軍停下了,胭脂下馬站在最前面。
「把你們楚府的人都給我叫出來。」胭脂很有氣勢,讓那看門的不禁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與當然柔柔弱弱的姑娘有著天壤之別。
楚府里人心惶惶,而楚老太爺更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哪路的官家,府里面亂的像是一個被捅爛了的馬蜂窩,不一會的時間楚府的人齊齊的來到了大門外,楚老太爺,楚幕予,楚雅,楚府的下人們。還有……不屬于楚府的洛陽。
眾人出府,見是胭脂帶著百名士兵,不禁有一些模不著頭腦。「你怎麼又回來了?」楚老太爺最先發話了,帶著一絲的疑惑,還有一絲的嘲諷。此時的楚老太爺還以為胭脂是自己的手下敗將,卻不知這一局胭脂峰回路轉。
「大膽,見了公主還不下跪。」親隨軍手一揮把劍指向出老太爺,不等胭脂發話,親隨軍就把這氣勢發揮的淋灕盡致,給了楚家一個下馬威。
這個時候眾人才臉色大變,楚老太爺一直苦苦相逼的居然是皇室血脈,楚雅搶的是詔國胭脂公主的夫君,而楚家的下人更是因為楚老太爺對胭脂的壓迫而不屑。楚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把胭脂得罪過,那麼今天,大家的下場是什麼?
楚府的人跟下餃子一樣的,撲通撲通不規則的跪了一地。聲音極其不情願。「草民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胭脂心中得意。還沒有見過這麼陣勢浩大的參拜。
「洛陽公子跟楚雅姑娘就起來吧,大婚在即,本宮讓你們這麼跪著也不妥。」雖然知道胭脂來著不善,可是胭脂稍微緩和的語氣讓那些人明顯的放松了一些,楚府的人揣摩著胭脂的意思,隨著胭脂的語氣變化而情緒波動。
「其他人都給我跪著。」胭脂語氣一轉,目光凌厲的看著剩下的人。
洛陽倒是沒有其他人那樣的感覺,只是許久不見胭脂非常的想念,而胭脂也說不清楚,來這里到底是為了前些日子的欺辱還是自己很久很久沒見洛陽,想見上一面。
「謝公主。」楚雅的聲音有些唯唯諾諾。
「楚雅姑娘何必裝作這副可憐人的模樣,前些日子對本宮的氣勢都哪里去了,也拿出來讓周圍圍觀的百姓看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胭脂公主有多野蠻呢。」胭脂逼著楚雅,冷嘲熱諷道。
「草民不敢。」楚雅怕的全身直打哆嗦。
胭脂愛極了楚府這些人現在的模樣,前些日子那丑陋的嘴臉都被他們深深的隱藏了下去。胭脂光顧著對著這些人發泄,倒是沒有注意還在地上的楚幕予。同以往一樣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青石路因為深秋的寒冷也變得冰涼,這楚府里胭脂唯一不討厭的就是楚幕予,所以沒有必要讓楚幕予跪在地上,不知道剛才沒注意他的那段時間楚幕予的膝蓋是不是已經開始疼了。
「楚少爺起來吧。剛才忽略了楚公子請公子不要介意,公子大可回府歇息,胭脂改日請公子來府中敘舊。」胭脂對楚幕予說話的時候沒有用本宮,跟著往日的舊識犯不著擺公主架子,楚幕予也沒有心思管這滿地的老老少少,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起身回了府中。
「楚雅姑娘可記得當日在紅葉山嘲笑胭脂胸無點墨,俗不可耐?」戰爭的爆發總是要有一條線索做為導火線,對當初他們對胭脂所做的無一不可成為這導火索。
「草民不知您是公主,冒犯了公主,請公主恕罪。」楚雅想起自己那時候的莽撞,後悔莫及,如果早些知道胭脂是這等身份任憑自己再想要得到洛陽,再嫉妒胭脂的容貌,也不會做出那樣愚蠢的事情。
「楚雅姑娘的意思是本宮愚鈍不愚鈍是用身份衡量的?」胭脂故意用目光直視著楚雅,讓楚雅覺得有萬張光輝壓著自己抬不起頭,喘不上氣。
「姑娘的意思還是本宮不及姑娘才高八斗,本宮承認,姑娘所說沒錯。」這樣的胭脂洛陽有些陌生,再也看不到原來那單純的模樣,甚至一點影子,可是那又怎樣呢,一切都是被逼出來的。洛陽被楚雅逼的,胭脂被洛陽逼的,這些都只不過是因果循環,種下惡因,必得惡果。
楚家的人,沒有一個敢出聲,就算有敢的怕也不知道說什麼。胭脂在頭上拔下一支金釵,也是唯一點綴著胭脂的一支金釵。踱步到楚雅的面前。
「本宮妒忌你貌美如花搶了本宮心愛的駙馬。」胭脂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金釵不斷的在楚雅的面前擺弄,楚雅被嚇得直掉眼淚,卻不敢出聲。
「本宮俗不可耐,跟普通的女人一樣妒忌你這惹人的臉蛋,所以本宮要用最俗套的方式泄憤。你可願意取悅本宮開心?」雖說是商量的語氣,可是兩百親隨軍圍著楚府,公主駕到親臨楚府,誰敢說一個不字呢。
「草民……願意。」楚雅頓了頓,卻不得不說願意。
胭脂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心狠過,用金釵在楚雅的臉蛋上狠狠的勾勒出一抹嫣紅,金釵上滲著血,楚雅的眼楮緊閉,嘴唇顫抖的模樣讓胭脂有著從未有過的快樂。
「這是本宮賞的,本宮還是覺得這般模樣比較適合你。」這一道算得了什麼呢,若是可以自己寧願負上千萬條傷疤換取摯愛的洛陽。臉上的傷疤僅是嫣紅的一抹,數日之後便會結疤。那自己心中的傷口又又誰看得到呢,沒有人憐惜,沒有人心疼。數千萬條的傷疤布滿著自己的心房,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在滴血。若待傷好,卻不知要何年何月。
洛陽,若她是你的新娘,我便要你看到那傷疤日日夜夜都記得對我的愧疚,日日夜夜都記得我對你的怨恨。只是,無愛,無恨。而若是恨了便愛恨並存。
洛陽覺得胭脂的舉動有些過分,但是轉念一想,一個女人承受著摯愛的拋棄,難免性情大變。而罪魁禍首不就是楚雅這等人麼?洛陽一直都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著胭脂,如果置身其中反而覺得尷尬,只是胭脂卻沒這麼覺得。
金釵再一下,刺進了洛陽的左胸心房的位置。楚府老少不禁驚訝,洛陽是安遠國王子,胭脂不會不知道,兩國若是交戰事關重大,不管胭脂再怎樣對付楚府,可是胭脂卻對洛陽下手。這女人在他們的眼里變得愈加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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