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雲墨甩了衣服,依然覺得不解氣,又在上面踩了兩腳。
「幼稚。」
軒轅的嘲笑聲響起,雲墨扭頭,看見軒轅已經從冰玉中出來,站在她身旁。
雲墨奇怪的看著軒轅虛幻的身體︰「你沒有睡?」
雲墨記得上一次附身之後,軒轅就變得十分虛弱,在天玄冰玉中睡了整整五天。剛才她被楚天翎禁錮之後,是軒轅暫時性的附身幫她沖破禁錮,重新奪回自由的。
若不是軒轅出手,她恐怕就要早節不保啊……
想到這里,雲墨郁悶的抿唇,她這具身體才十四歲啊,該凹的不凹、該凸的不凸,楚天翎怎麼會想要吻她?難道他有什麼特殊癖好?
想到這里,雲墨一陣惡寒。
「這次只附身了一瞬間,並沒有什麼負擔。」軒轅的精神很不錯,看來的確沒有太大的影響。
「不過,你的身份被他發現,今日之事對你恐怕不妙。」軒轅皺眉,嚴肅的說道。
「怎麼,難道他堂堂翎王還想聯合韓家一起對付我麼?」雲墨撿起自己的衣服罩在身上,返身也往回走。
「聯合倒是不會,不過,既然他已經知道你在森羅,他也可以將此消息透露給韓家。」
雲墨皺眉,想到楚天翎今日的表現……
嗯,她覺得他很有可能會這麼做!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不可能答應他的條件!
雲墨不屑的撇撇嘴︰「這麼說來,難道我該後悔拒絕他嗎?」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後悔沒把那件衣服甩他臉上。」雲墨听的出軒轅似乎在磨牙。
「……」
***
房內,燭火搖曳不定。
頹廢的紅色凌亂的散在桌以上,一道帶著醉意的聲音從小屋中傳出。
「呂伯,外面有人?」
站在門口的掌櫃嘆了口氣,推門進去,卻不小心踢到地上散亂這大大小小的酒瓶子。
「呂伯,酒沒了……」背對著掌櫃的椅子上,一只縴長白皙的大手懶散的伸出,他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
掌櫃苦惱的搖搖頭,替他收拾了地上凌亂的酒瓶︰「少爺,您就少喝一點吧……」
椅子上那抹紅色終于有了點動靜,他坐起身,如墨的頭發凌亂的披散在紅袍上,一張妖孽至極的臉懶懶的從椅背露出。
「呂伯,我不醉的。」男子睜開眼楮,輕聲說道。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楮,極淡的的琥珀色,淡淡的頹廢染上一絲醉意。
仿佛看穿了一切,也放棄了一切。
淡泊的眼神,與艷麗的紅色長袍形成強烈的反差,卻妖冶的讓人移不開眼。
掌櫃無奈搖了搖頭,這麼優秀的男子,卻整日待在房中酗酒。
「唉……少爺,酒過會就要小李送過來。但……您還是先沐浴換身干淨的衣服吧……」掌櫃努力的勸道。
整天泡在酒壇子里,少爺渾身都是濃烈的酒味,旁人怕是受不了的。
「不用。」紅衣男子又閉上了眼,懶懶的靠在椅背上,「你還沒有說,今晚有人去明月湖了吧?」
「是森羅的學生,老奴看他拿出了黑牌,就讓他進去了。」
「嗯?森羅嗎?」男子閉著眼,嘴角卻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看來森羅又多了一個怪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