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雷宏的回答,子夜終于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仿佛在說這樣才像話。
看著雷宏無可奈何的將錢交到自己的手里,子夜慢慢的退向陰影里。
「那雷爺就盡情的拿回屬于你的東西吧,我就不再打擾了您。我相信你不會出爾反爾的。」
忽然,一張飛馳而來的紙牌打落了子夜手中的遙控器,在場的所有人全部嚇的往地上趴,生怕掉落的遙控器會引發爆炸,可是遙控器摔在地上碎成了兩半,貨櫃那邊也無任何異常的響動。
雷宏抬頭仔細看了看遙控器,才發現原來所謂的遙控器竟然是孩子們常玩的玩具。
「想不到曾經叱 香港的雷爺也有不敢搏命的一天,讓人用區區的小把戲便險些騙去了大片江山,真是可憐可嘆啊。」貝拉利從不遠處的陰影處走來,他已經在這里守候了整整一夜了。
「既然有人識破,大不了這個生意不做。」子夜拍拍手上的塵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即轉身走人。「雷爺,我可沒有時間陪您和您的死對頭玩,所以我就不參與到你們中間了,你們兩個解決你們兩個的恩怨吧。」
貝拉利望著漸漸遠去的子夜,並不阻止,他早已經在陰影里認出了這個男子。相比這個男子也認出了他。這個子夜就是當初和自己在緬甸酒館里比牌得男人,剛才自己擊落遙控器的時候他完全有機會出手,可是他沒有那麼做,說明他根本無意與自己為敵,又或者他本身就想戲耍雷宏一番。
「雷爺,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當年您廢掉的那兩雙手現在還好嗎?」貝拉利「問候」道,他不說還好,一提起這陳年舊事,雷宏就恨得牙根癢癢。
「拜你們組織所賜,我可是休養了很多年。」雷宏的手拿著槍,但是他自己知道,他拿著槍和沒拿著槍基本上一樣。對于「破曉」組織的成員,又怎麼會被一個手抖得拿不住槍的人難住。
「上次礙于有托尼在,我們不方便動手。不過這次似乎沒有那麼麻煩了!」貝拉利笑的很輕松。
「為什麼非得要針對我?」雷宏有些不甘心,而更多的是疑問。
「你沒有遵守你說過的話,而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貝拉利掏出一摞紙牌,用手玩弄著,洗牌時發出的「嘩啦啦」的響聲讓雷宏心煩意亂。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替天行道者!」貝拉利斜睨了一眼雷宏,手里的牌已出招,片片例無虛發,都切斷了雷宏手下的喉管。卻獨獨留下了雷宏看著滿地血腥的場面,這又讓雷宏回憶起了當年的情景。他的手心里冒出了汗。「上次放過你是希望你能改過自新,沒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觸踫我們的底線,真的當我們是空氣嗎?」
雷宏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求求你們再給我個機會,我以後會放棄所有的生意,只要能夠活下去,你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貝拉利看著腳下求饒的雷宏,他真想用一張紙牌結束他的生命。可惜在行動結束前,他就已經被告知不能殺死雷宏,因為還需要他做別的事情。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你就幫我們做一件事如何?」貝拉利用腳尖踫了踫雷宏的身子,示意他站起來說話。
「好,好,好!只要你們說什麼事情,我雷宏一定努力做到。」雷宏點頭的速度比搗蒜還快。
「我要你過段時間再約阿道夫先生要武器,不過這次,我們要全程監控!」更大的魚還在後面,頭兒總是設計的如此巧妙。貝拉利感慨于頭兒的心計。而且照今天的情況來看,這個阿道夫先生早就看好了香港和緬甸的大魚,吞並雷宏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現在的雷宏,只要能夠活命,什麼樣的條件都會答應。
「好了,你走吧!至于你的東西,我想今天你是帶不走了!」貝拉利看著滿地尸體戲謔的對雷宏說。「哦,對了。還忘記告訴你一個事情了。你忠實的手下,你未來的女婿——托尼,已經被我們清理干淨了,所以你以後最好不要妄圖報復,否則後果是什麼,我想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交代完,貝拉利便隱退。留下雷宏一個人面對一地血腥。
今夜的刺激對于雷宏來說,真的是太多了。自己先是被訛詐,而後又險些死在敵人手里,最後得到親信死亡的消息……這一樁樁一件件突發事件向雷宏襲來,讓他陡然派生出一種無力感。他的時代真的過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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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著韓茉莉的易天辰幾乎兩天沒有合眼了,他不敢睡,甚至一時一刻都不敢離開韓茉莉。
忽然,韓茉莉嚶嚀一聲,身體微微有些顫動,與此同時還發出微弱的申吟聲。
「茉莉,你醒了嗎?」易天辰連忙抓住韓茉莉的手,讓她感知自己的存在。
「我……這是……怎麼了?」韓茉莉的記憶只停留在她推開楓藍的一瞬間,然後便是一片黑暗,什麼都不再記得。
「茉莉,你救了我。」楓藍在韓茉莉的另一邊溫柔的說道。
韓茉莉吃力的睜開眼楮,試圖讓眼前晃動的畫面更清晰一些。她看到那張他熟悉的臉如今蒼白憔悴,雙眼充滿了血絲,下巴上甚至長滿了細小的胡茬。
「我是在做夢嗎?」為什麼易天辰會在這里?他不是已經被自己氣走了嗎?他不是說他們兩人永遠不要再相見的嗎?
「傻瓜,你怎麼可能是在做夢!」易天辰抓起韓茉莉柔若無骨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讓她感受自己的溫度。胡茬子帶來的輕微磨礪感讓韓茉莉更加的清醒了起來,看來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易天辰真的再次來到了自己身邊。
「你……為什麼要回來?」韓茉莉很想抽回被易天辰抓住的手,才發現自己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連動都不能動。
「別動!」易天辰霸道的說,生怕韓茉莉不小心再將自己搞傷。「現在你不許給我想那麼多的為什麼?也不要說那麼多的話,只要給我好好的養傷就好了!」
韓茉莉扁了扁嘴,求助似的看了看楓藍,可是楓藍也只是聳聳肩膀,表示無奈。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楓藍竟然也開始幫著易天辰了?韓茉莉有些納悶。
韓茉莉還想張嘴,可是看到易天辰寒著一張臉,變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楓藍你休息一會吧。茉莉昏迷的這幾日你也沒有好好休息。」
楓藍不屑的撇撇嘴︰「想把我支開就直說唄,還找那麼多理由做什麼?真是虛偽啊。我才不要在這里看你們兩人卿卿我我,會過敏!」
說完,楓藍知趣的退出了病房,給易天辰和韓茉莉一個單獨的空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如果你這麼想知道答案,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同樣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離開我?」易天辰認認真真的看著韓茉莉的眼楮說道。
韓茉莉犯難的皺皺眉,她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出自己的秘密。
「如果你不肯回答我的問題,那麼從今往後,你便不能再自己跑掉,要永遠在我身邊陪著我!」易天辰不給韓茉莉任何選擇的機會,他不想再看她跑掉了,更不想總是體驗那種驚嚇。他愛她,已經愛到了不能失去的程度。
「天辰,你會因為我而失去以前的生活,你不再自由自在,你不再無所顧慮。我不想成為你的絆腳石,你的拖累。」韓茉莉月兌口而出。
「這就是你離開我的原因?」
「……」
「傻瓜,既然我肯接受你,我就已經想過所有的可能性。我想過和你在一起後會失去什麼,但是我更高興的是和你在一起能夠得到什麼。我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發自內心的,由衷的。你的一切都在吸引著我。所以我寧可放棄那些自由,財富,地位,權利,安逸的生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足夠!」易天辰決定給韓茉莉絕對的安全感,他不會再讓她跑掉,更不會再給她跑掉的理由。「相反,我才是那個應該愧疚的人!茉莉,我承認我自私,自私的想把你圈在我身邊,甚至自私的忘記了我是一個不夠安全的人。是我給你帶來了這次簡直致命的車禍,如果你這次真的出事,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的車禍和你有什麼關系?」韓茉莉听著這話,如同丈二和尚一樣模不著頭腦。
「你已經被組織正式列入清洗名單,組織內將會派人用盡所有手段,除掉你!」易天辰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里很難過。為什麼偏偏是自己曾經最依仗的人,要做出這樣傷害自己的事情。
「可是,你現在卻在這里保護我?」韓茉莉更加詫異。如果自己要被清洗的話,那不應該是易天辰的敵人嗎?為什麼,他還呆在自己的身邊。
「因為,我要你!」易天辰的回答,堅定的讓韓茉莉溫暖如春。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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