癟三傳奇 第一章 潦倒的癟三(新人求收藏)

作者 ︰ 榮家二少

二十世紀上半葉,唐文強出生在書香世家,十三歲那年由于上海灘大動亂,各大幫派,包括法租界,英租界紛爭不斷,使得當時唐文強的家里發生了災難,在那次災難中唐文強父母雙雙死亡,最後留下了唐文強一人苟活于世。

年級稍小的他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最後淪落為一個癟三。為了生存他只好去上海一個叫「百里香」的小館子做學徒。做了幾天唐文強實在覺得無味,便趁著老板不在偷了些錢,去賭博。結果輸得個精光,後來被老板知道了,被趕了出來,就這樣沒了工作,衣食無著,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流浪。

晚上唐文強沒有地方住,肚子也餓得嘟嘟叫了,模著自己那扁扁的肚子。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他踫到了曾經跟他在一起的伙伴小李子。

「文強,你在這干什麼?看你這個樣子……」小李子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狼狽的唐文強,現在的唐文強可不想被人看見自己這個樣子,正當自己要躲開的時候,卻被小李子叫住了,沒辦法,只好停住了腳步。

「我……我沒做什麼,就是心里悶出來走走。」唐文強站住身子,一臉老實的說道。

一看眼前如此狼狽的唐文強,小李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見他這樣也沒有多問,便帶著他來到了一家面館,叫了兩碗面,一人一碗,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小李子,看你的樣子你現在好像混得很好嘛?說說現在在做什麼?」唐文強邊吃邊問小李子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唐文強說道︰「我現在自己開了一家布店,生意只能說是一般般,你要知道在這個大上海沒有背景,沒有金錢。你是混不出個樣子出來的。」

唐文強也知道在上海灘靠的是強硬的背景,黑道要有人,白道同樣也要有。唐文強點點頭說道︰「李大哥說的是……」想到自己眼前的處境,唐文強只好唉聲嘆氣好幾下。

這一切都被小李子看在眼里,怎麼說也是曾經的伙伴,便說道︰「文強,看你現在的樣子不如到我店里幫幫忙怎麼樣?」

惶惶不可終日的唐文強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暫時在小李子的店里幫忙!

第二天唐文強便進了小李子的布店「盛源布店」幫忙了起來,由于有了上次在「百里香」丟掉飯碗的教訓,唐文強便一心一意的幫起了小李子。每個月領著一份薄的月薪,好在過年的時候還有紅包,在「盛源布店」的日子還算勉強能過得去。

可在唐文強的心里卻不這樣想,他想要的可不是這種安分的日子。在盛源布店差不多做了一年,這天唐文強找到了小李子。

「李哥,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唐文強低下頭。

小李子似乎猜出了唐文強的想法,便說道︰「哦,說吧!什麼事情?」

「我想自己做點小買賣,想在這十六鋪的角落開個小小的水果攤。」

小李子見唐文強執意如此,也就沒有在說什麼。好在小李子還認識一些開水果店的朋友。于是就將一些爛水果送給了他,還給了一筆擺攤的錢。

就這樣幾天以後,唐文強便在十六鋪的碼頭擺了一個水果攤。白天一直守在水果攤邊,晚上,沒有睡覺的地方,便和一些叫花子睡在一起。有時候就直接睡在了天橋底下。

就這樣唐文強開始做起了他的水果生意,有時候也能賺幾個銅板,一有錢他便就拿錢去賭。而且基本上是每次都是個精光。

雖然唐文強是個擺水果攤的,可是在十六鋪的這些年還是認識一些跟他一樣的癟三。而且由于他為人耿直,重義氣,所以很多人都認為他這個人還不錯。

不過賭錢歸賭錢,他白天還是認真在擺水果攤。可是唐文強這是小本經營,在這混亂的上海灘,光怪琉璃,詭異欺詐的復雜環境中,既沒有請客的本錢。跟別說什麼實力派的後台來做靠山。要想在上海灘認識有臉有頭的人物,談何容易?所以唐文強總不能發達。在如此繁榮的大上海,車水馬龍。看到這些大佬們坐著汽車,抱著小姐,吃的是山珍海味,不但有財有勢,而且妻妾成群。看到這唐文強恨得牙癢癢,白日,晚上都在做著這種天堂般的生活。可惜,事與願違,擺了一年多的水果攤還是碌碌無為,依舊是個窮困潦倒的窮光蛋。

下午唐文強早早的收了攤,身上正好有幾個銅板,便去餐館叫了幾個菜。叫了一壺酒,自己一個人坐在那里慢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唐文強從下午一直喝到了晚上,身上的錢也用的差不多了。而且臉上也泛起了紅暈。看樣子是喝得有點醉了。唐文強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餐館。

拖著酒醉的身體,唐文強想到自己晚上還沒有睡覺的地方,心里便感到一片淒涼,還好自己在天橋下面還有個橋洞,回到橋洞唐文強便躺在冰冷的石頭上面,睜著一雙大眼楮。腦袋里想著一些今後的事情。

在這五光十色的大上海,靠著擺個水果攤能有什麼作為,而且有時候連飯都吃不起,自己還只能睡在橋洞下面,想到自己這麼寒酸。唐文強便想到了改行。

這一天,唐文強見生意清淡,閑著無事。便想到了兒時的玩伴阿七,唐文強和阿七是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而且也是唐文強最知心的朋友。這個時候的阿七在百樂門里面做打雜的。想想自己與阿七也有十多天沒見面了,心里便想著與阿七見個面,好好聊聊天。想到這里唐文強便收起了攤子,漫步到了百樂門。

來到百樂門門口,一個門衛上下打量了一下唐文強,便將其攔了下來說道︰「你個癟三,也不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豈是你這種人來的地方,快點滾開。」

唐文強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可是一看到門衛那種盛氣凌人的氣勢,勢力狗。把剛想說出話使勁咽了回去。

可是他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在百樂門門口轉悠了起來。大概晚上十點過的樣子,里面有個人跟阿七很熟的同事從里面走了出來。唐文強見狀趕忙迎了上去,說道︰「兄弟,可還記得我?」

那人上下看了看唐文強幾分鐘後,一臉驚訝的說道︰「你是……你是阿七的朋友,找我有事嗎?」

「我想找阿七,不知道他幾點下班?」

「阿七?阿七很久沒在這里上班了,好像早就沒在百樂門做了。」

一听阿七半個月沒來上班了,唐文強十分擔心阿七,因為阿七本身就有哮喘病,這個時候他想會不會是阿七的哮喘病犯了,擔心阿七的病情,唐文強二話不說,拔腿就往阿七的家中跑去。

阿七現在也是一個單身漢,房子租在上海灘最窮的地方,那里也是窮人聚集的地方。唐文強很快就來到了阿七的房外,見房門緊閉,便敲起了房門,敲了半天見里面沒有反應。便找到了房東先生。

「房東先生,請問阿七在嗎?」唐文強恭敬的問道。

「阿七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自從上個月交了房租之後便沒有看見他人了。好一段日子沒看見他了。」

「這樣啊,那你看他身體怎麼樣?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沒有呀,當時看他的樣子很正常啊,不像有病的人。」

听到阿七沒有生病,唐文強的心安定了許多,可是既然沒有生病,人又會到哪里去呢?這點唐文強確實十分不解。

唐文強飯也不吃,便直接回到橋洞,躺在了石頭上,心里卻想著阿七,不知道阿七去哪里了,上海這麼亂,要是阿七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怎麼辦啊!就這樣想了一晚上。

第二天唐文強像往日一樣擺起了水果攤,嘴里吆喝著「好吃的梨子,清甜的梨誒。」剛叫兩聲,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封信跑過來說道︰「你可是唐文強?」

「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這是給你的信。」說完雙手遞上信給唐文強,便離開了。

唐文強一看是阿七的來信,心里很高興,急忙拆開了信封,讀完信才知道阿七已經去了廣州,讀完信唐文強又驚又喜,驚的是,平時阿七平時做事情也是老老實實的,怎麼一下子就跑去了廣州。喜的是,阿七終于有了著落,而且看樣子咋廣州還混得很好。想到這里便覺得自己自嘆不如。

這天夜里,唐文強躺在石板上,想起了阿七說的話,原來阿七見上海不好混,便跑到了廣州謀事去了。阿七在信中說廣州好混,目前自己正在澡堂當搓澡伙計。

唐文強一想阿七說得有道理,在上海真的很難混,看看自己擺攤都一年多了,現在卻還是個窮光蛋,這次還是阿七目光長遠,看來我也該去廣州看看,說不定還能有意外的收獲呢。

唐文強是個說做就做的人,第二天便收起了攤子,去了城隍廟求仙拜佛,希望能夠得到指點。

來到城隍廟,看見一大群人圍著一個算命的,看樣子生意極好。來到人群中,才看見招牌上面寫著三個大字︰「黃半仙」

「好氣派的招牌,看看其他的算命都不敢以半仙自居,看樣子這個人算命還是很神的。」唐文強不由心頭一動,心想︰「我何不找他幫我算算。」

來到算命攤前,唐文強一**坐下。伸出一只手放在桌子上。

黃半仙半眯著眼楮說道︰「先生,請問球何事?」

「我想出門做生意,就是不知道該往何方?」

黃半仙拖著唐文強的手仔細的看了起來,過了一會緩緩放下唐文強的手便說道︰「出門東南方,必有貴人幫。枉你好自為之。」

听到東南方,唐文強喜出望外,趕忙從褲兜掏出一個銀元遞給了黃半仙,便喜滋滋的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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