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志森和郭燕芬是第二次來到周君怡的宿舍。
「周老師,我們想知道你和周鑫之間的關系,上一次,你對我們沒有解釋。」
麥志森感到周君怡還在隱瞞一些事情,看她逃避的眼神就知道了,麥志森在想。
麥志森握緊手上的記錄本,握住筆的手在搖晃了一下,這反應很自然。似乎被人抓住一樣,手在搖晃。
麥志森沒有在意,表情全放在周君怡的身上冷冷的,他幾乎在壓抑心里的害怕感,恐懼已經沒有了,只有害怕。麥志森在握住筆,目光直直地看向周君怡夸張的臉色︰她在緊張什麼?
麥志森內心的興奮已經消失了,很在乎周君怡的表情,他還在壓抑這種冷冷的害怕感。
「其實我和周鑫??????」周君怡突然在哭,她似乎是受到了驚嚇,在驚嚇了幾分鐘之後,她又說︰「我和周鑫是網友。」周君怡很直接地在坦白,她和周鑫在網上遇上的時候,她開始在隱瞞了,沒有對麥志森和郭燕芬在說,周君怡的網名是︰‘調皮女孩’,周鑫還是用周鑫的網名。
「什麼?你們是網友?」麥志森尖叫起來,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起了周鑫網友中的‘蝴蝶飛舞’。但是,周君怡接下來的話否認了他的想法,麥志森覺得周君怡在說謊。
麥志森還在想,心里的擔憂很明顯地表現了出來,但是,麥志森在掩飾心里的擔心。一個意識潛入了他的腦海里︰周君怡不是‘蝴蝶飛舞’。
「周老師,那你怎麼知道周鑫就是真的周鑫?」麥志森對周君怡的懷疑頓時變得慌亂起來,所有的懷疑對準了周君怡。
他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汗,從頭到腳都是冷冷的。
麥志森很故意地在听,很認真地把目光直視在周君怡的身上,很在意地在凝視著沒有表情的周君怡。其實是他不相信她,只有在試探她,只有試探。這種試探居然變成了現實。麥志森握住筆的右手在發抖了兩下,感覺是怪怪的,他只好把周君怡的話當成是‘開玩笑’一樣。
「我,我是從周鑫的日記本上發現的,你們看,這是周鑫的日記。」
周君怡把一本沒有頁面的日記拿給麥志森,然後坐回在電腦前的座椅上。
「這本日記怎麼會沒有頁面?」麥志森很輕松地轉移了話題,他看向正在沉思的郭燕芬和表情一點也不慌亂的周君怡。
他看看這個日記本,日記本上的反面很明顯地被人撕了下來,麥志森皺了一下眉頭,裝出很輕松的樣子。
麥志森對周君怡的懷疑進一步加深了,慢慢地在想整個事件怪異的地方。從一開始,麥志森覺得周君怡的嫌疑越來越大了,心中的疑團在身體里擴散。
「我也不知道,這日記本是我從周鑫的被子里發現的。」周君怡沒有隱瞞,她很坦白。
「這件事變得很復雜了,郭燕芬在想,周君怡居然在周鑫的杯子里發現了日記,她是怎麼知道周鑫把日記本藏在被子里?這是疑點。郭燕芬還是不相信周君怡的話,她和麥志森的想法是一樣的,所有的所有似乎都集中在周君怡的身上。這一切才剛剛開始,她直視著周君怡,心里還在懷疑她,從她之前見到周君怡開始,她把和她有關系的人用拼圖的方式聯系起來,疑點越來越復雜了。
「周老師,你是怎麼知道被子里會有日記本?」
麥志森還在想,這個周君怡??????「這是我無意間發現的。」周君怡繼續︰「當天是保安準備把周鑫的被子往外扔,是我剛好來到了宿舍,就發現這日記本從被子里跌出來了。好像這日記本早就被人發現了,我也不知道我的猜測對不對。」周君怡顯得很自然,故意地在壓抑內心的好奇感。這好奇心在膨脹,同時也在擴散,周君怡再次感到很不安。
周君怡邊在解釋,邊在回憶當天發生的事,她覺得她的掩飾已經夠完美的了,只是一種不安感在心里油然而生,周君怡捂住發疼的胸口。
「原來是這樣?」麥志森只是暫時地相信周君怡的話,激動得更顯得焦慮了,這種焦慮也在身體的某一個角落里隱藏起來了,但他又覺得整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表面上的事實掩蓋了事實的復雜,所有的一切都似乎被一個人在設計,麥志森還在堅持自己的想法。把他*向了整件事的發展之中︰「在這之前,你還發現了什麼?」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發現了。」周君怡淡淡地,她不願意想起。
郭燕芬還在堅持沉默,沉默感越來越厲害了。
「真的沒有發現嗎?」麥志森再追問,語氣再一次是淡淡的。
室內的氣氛再一次在壓抑著,在沉重。
所有的事實都變成了疑慮,麥志森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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