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會接受許華的,在我接受這個條件之前,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如果你不答應,我和利雅馬上回美國,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電話聯絡吧。」方鳴要求方偉杰接受利雅,這是他提出的條件,他的目光直視著方偉杰不再恐懼的臉,方鳴的身體不再發抖,他在和方偉杰談條件,之前,是方偉杰提出條件的,方鳴只是用另一種方式來和他談,他是善意的,希望讓方偉杰放棄許華,這已經看來不需要了。事實上,過多的事情只會讓雙方都不好。
方偉杰看向爸爸,淡淡的臉上依舊是生氣的樣子,這生氣的樣子比之前少了很多了。他很在乎爸爸的話,爸爸的一舉一動直接地影響著方偉杰的成長,他早知道爸爸在美國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利雅。每一次,爸爸都會把他們兩個合影的照片寄回來,只不過,方偉杰都把照片撕爛了。所以,方偉杰對爸爸的印象很不好,對利雅是更加的討厭。幾年過去了,爸爸依然是這麼年輕,這麼俊朗,只是下巴上有些許的胡子!方偉杰同樣在注視著爸爸,兩人的目光交接在一起,凝視了很久很久。
方偉杰知道爸爸不再在他面前提起利雅了,所有的擔心也不再有了,不過,方偉杰和爸爸呆在一起的時間想久一些,這樣,兩個人才不會產生矛盾。爸爸的臉又皺了起來——是被開水嗆到之後才皺起臉,方鳴放下茶杯,用紙巾抹了抹嘴,然後把紙巾放在台上,然後對方偉杰說︰「偉杰呀,我知道你很喜歡許華,只不過,她的年齡比你整整大了五年,你們兩個??????」方鳴還在介意許華的年齡。
「爸爸,你答應我嗎?」方偉杰冷冷地,目光很尖銳。突然間,方偉杰看到從窗外飛閃而過的黑影︰周鑫。
他下意識地發抖了一下,同時,在他身上的手機響起了。手機的鈴聲打破了方偉杰原有的思緒,剛才飛閃而過的影子讓他嚇了一跳。他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多余的事情,是手機二次的響聲讓方偉杰的思緒回到了原狀。
剛才的東西是什麼?這意識讓方偉杰的心理頓時變得恐懼起來了,恐懼之中帶有激動,無奈和壓抑。方偉杰在接听徐長庭的電話︰「好,今天晚上我會過來找你,在電視台十二樓左手邊的第二間辦公室。」
「嗯,好的,晚上見。」方偉杰放下手機,沒有對爸爸說他和徐長庭談話的內容,然後在接著剛才和爸爸的話︰「爸爸,年齡不是問題,我愛許華,我愛她,只有她可以相信我的話。」從在學校的消防通道口開始遇到許華,他對她的信任油然而生,方偉杰知道,他是崇拜許華,痴戀和相信。許華是唯一他相信他說話的人,只有許華,只有許華。方偉杰隨意地把目光低低地落在爸爸的身上。
「偉杰,你還是很在意許華?這個女人太愛慕虛榮了,她為什麼要做電視台的主播?還有,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他叫林輝權。」在來之前,方鳴已經清楚許華的一切了,她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她的鄉下在山區,在偏遠的山區。所以,就許華的身份和方偉杰格格不入,方鳴對她沒有好感。如果許華是愛方偉杰的,她為什麼要隱瞞,既然是事實如此,方鳴也只好把許華的一切在隱瞞方偉杰了。
「我早就知道了,在之前,是林輝權喜歡許華,但許華不喜歡他,這件事,全個電視台的人都知道,包括保安,連掃廁所的阿姨都知道。」方偉杰想起了還住在醫院的阿姨,是她先看到電視台里發生的怪現象,水龍頭里居然有血水流出來。方偉杰不敢想下去,他的思緒回到了現狀,簡簡單單地在收拾極其緊張的心情。這一次,所有的一切都和林輝權扯上關系,只是和許華有關的,爸爸就會在問,方偉杰不得在回避和逃避,對許華的家庭背景一點也不知道,更不提在許華身旁總是出現的林輝權了,方偉杰在介意,淡漠的臉上露出忍著的淚光,他把手機放回在衣袋里。
這個夏天是特別的熱,讓方偉杰的全身都感到很不舒服,從走廊上傳來的轉動風扇的聲音在刷刷地響起,又輕又重的聲音。
方偉杰看向爸爸,凝視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幻想和期待,對許華還在惦記著。說好是在下星期六撿的,今晚他會不會在電視台里遇到許華?方偉杰把面前的一小盒小吃推到爸爸的面前,這樣的動作反復地做了一次︰「爸爸,我真的很喜歡許華。」方偉杰再一次告訴爸爸,爸爸還是不喜歡許華。方偉杰在嫉妒林輝權和許華可以天天都在一起,天天都在保護她。他討厭林輝權,他不想去電視台。
「好了,我答應你,可以了嗎?在這之前,你一定要叫利雅做阿姨,爸爸只有這個要求了,你也不要提死去的媽媽了。」
方鳴對方偉杰已經妥協了,但並不是完全妥協,他也有要求。只是現在不是時機,方鳴的雙眼深沉了下來,方偉杰還在惦記著許華,只要這個女人在方偉杰的面前消失的話??????方鳴在想辦法讓許華離開方偉杰。
他只有在想,不可以對方偉杰說出來,事實已經讓方鳴很在乎了。但是,整個事情不是他所想象得這麼簡單的,柳欣欣的話總是纏住他,方鳴在皺起眉頭,故意地借著喝茶的時間在想方偉杰和許華的事情。
方偉杰再看向爸爸,他在故意地喝茶,在掩飾內心的無奈。方偉杰就是知道爸爸在想什麼,他對爸爸還是很了解的,不過這過了幾年了,他對爸爸已經不夠了解了,只是有特別的感覺讓他在懷疑爸爸,爸爸究竟在想什麼?方偉杰的心在想許華,也在想林輝權,和許華有直接關系的柳欣欣,以及電視台里的人。
方偉杰在激動,內心在焦慮之中,甚多的期盼都是多余的。
窗外,有麥志森的身影,麥志森在隔著玻璃窗對方偉杰在打手勢,他要和他見面,方偉杰隔著玻璃窗點了一下頭。他不理會爸爸,在接著走出包房——包房的走廊上,方偉杰的腳步聲音很沉重,比起落地風扇的刷刷聲音還要重。
還有他的呼吸聲——玻璃窗外的街道上,方偉杰對著麥志森說︰「我們很久沒有見了,你最近在忙什麼呢?」自從在離開周鑫的墳前開始,他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見麥志森了。他到底在忙什麼?同時,方偉杰在忽略了等待在包房里的爸爸。
「我在忙查案件的事,我們和蔡玲談過了,她願意見我們。方偉杰,你有時間和我們去嗎?」麥志森在問方偉杰,剛才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誰?麥志森在見到方偉杰之後沒有說出來。剛才那個人和方偉杰很相似,他是?半腦子的疑惑又涌上心頭,麥志森在直視著方偉杰。
「她現在在哪里?」方偉杰很好奇,內心的緊張又潛伏在心髒里,蔡玲?他也直視著麥志森。
「在機關幼兒園做幼師。」麥志森解釋得很簡單。
他們來到了茶館的門口,方偉杰繼續說︰「他真的肯見我們?我和許華之前去過,但蔡玲始終不肯見我們。」方偉杰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極其的委屈。方偉杰不願意想起來,他淡淡地在皺著眉頭。
「對,我們約好了在下星期六見。」
「好吧,我會去的,我和許華一起去。」方偉杰在回答。
「方偉杰,你和許華怎麼樣了?」麥志森松了一口氣,雙手插在褲袋里,目光盯著方偉杰。多變的臉色,一種的失落感從方偉杰的臉上表現了出來,麥志森凝視了他幾秒鐘,又在等待著他的反應,和幾十秒鐘之前,他的臉色黑了很多。他在擔心方偉杰,莫名奇妙地在擔心他,麥志森變成了是他的好朋友,從這一切發生的怪事,卻和方偉杰有直接的關系,是因為周鑫,麥志森不自禁地在哆嗦了一下。
麥志森是本來想和郭燕芬一起來的,因為她臨時有事,所以只有等下一次了。這一次,輪到他在方偉杰的面前表現得很冷靜和沉著,方偉杰他反而緊張起來了,麥志森連他的呼吸聲都听到了。
「什麼怎麼樣?」方偉杰明知道麥志森在說什麼,只是突然間,他又想起了許華,方偉杰也意識到麥志森的口吻變了,特別是在提起許華的時候,他的口吻之中沒有了對許華的關心。麥志森變得欣喜起來了,心情再次變得激動起來,先前是因為利雅,現在是因為麥志森和許華。
「你和許華。」
「一樣,我們和以前沒有什麼變化,我和她很好,謝謝你的關心。」方偉杰的語氣還是淡淡的,心里的家里多了一些,只是,只是,麥志森的話像針刺一樣,他的口吻和爸爸是一樣的。
「我要回去了,我爸爸在包房里等我,剛才那個人是我的爸爸。」方偉杰愣愣地在接著解釋。
「嗯,好吧,我會來學校找你。」
「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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