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同時看到，真的有鬼。」沈用在壓抑著驚呼的聲音，驚呼的聲音快要爆發出來了。
從那一晚之後，沈用的心髒就發生了問題，是被周鑫的鬼魂出現嚇出輕微的心髒病，眼神輕輕地注視著麥志森，再一次低低地。
室內的空氣熱熱的，濕濕的，沒有空調，也沒有風扇，是麥志森把空調和風扇都關掉了。他知道沈用的心髒會受不住，那一天中午，是他陪著沈用去醫院的。
八張畫紙齊齊地落在麥志森的膝蓋上︰「你們誰是第一個看到周鑫的鬼？」麥志森的右手突然冷了起來，伴隨著從露台外吹進來的熱風。麥志森感覺又冷又熱的，右手的手指變得麻木起來，是因為害怕和激動得一發不可收拾。
「我們都同時看到了。」沈用大咧咧地，張大的嘴巴又合了起來，他的頭還靠在沙發上。
「不到一分鐘，周鑫就消失了，真的，要不是我們勇敢一些，我們早就被嚇死了。」
沈用伸出手來安撫猛烈跳動的心髒，目光又變得柔和起來。
露台外，月光的光線再次射進來，不再是先前熱熱的，冷冷的。
麥志森握住畫紙的雙手緊緊的，似乎抓不住一樣，淡淡的思緒下是一張繃緊的臉。
「所以，你的心髒在那一晚開始就出現問題了？對嗎？」麥志森聲音高高地，身體上又散發出來**辣的干汗，還夾帶著汗水味，酸酸的，臭臭的。
沈用不可以吹風扇，麥志森都可以忍住沒有風扇，沒有空調。
他的背上全是汗水，然後是濕濕的。
「嗯，是，我才敢和你去看醫生。」
「還有，你的心髒現在有沒有很難受的感覺？」
「比在來之前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沈用喝了一口茶。
「我還是不相信有鬼，還是不相信。」麥志森大膽了起來，對沈用在說︰「她真的消失了。」麥志森在想現場的場景，他在幻想周鑫出事之前，他們三個同時驚呼的表情，麥志森在幻想，在幻想。
「你還是不相信？因為你沒有看到？」沈用的表現很不妥協，麥志森不相信他們看到的。
「對，除非是我親眼所見，我才能相信。」麥志森還在拒絕沈用。
沈用直視著露台外，月光的光線被樹梢遮掩了一半，慢慢地在閃著光亮，沈用閉上眼楮在沉思，輕輕的夜風夾帶著凝重的空氣傳入了室內，又是夾帶著一陣冷風。
麥志森的呼吸變得凝重起來︰「如果真的是周鑫，為什麼她不出現在我的面前？她的出現為什麼會偏偏遇到你們三個在一起呢？」麥志森把茶杯重重地放在玻璃台上，發出‘蹬’的聲音。
外面的露台，顯得相當的冷靜，整個公寓區很安靜很安靜。
晚上的十點，又是這個時間，沈用和麥志森沉默了片刻之後，首先開口的是沈用︰「你們在男生宿舍里沒有任何的發現嗎？」沈用在問，眼神直直地投向麥志森，他的腦袋里一片空白。
只是暫時的空白，沈用在等待著麥志森的話，很躁動地在等待著。
「沒有，一切都很正常，絕不對是男生宿舍有人在搞事，事實已經證明了一切了。」
「我知道，還有樓梯級上出現過的怪現象，你們查清了嗎？」
「暫時沒有線索。」麥志森又在把暫時這兩個字說出來，一整晚，他都非常心煩。
「沒有線索？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線索，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有鬼？」沈用張開眼楮定定地在看著麥志森，他的心髒很不再在激烈地跳動著，回復了平靜。沈用在喝茶，茶的味道是苦苦的，把茶杯握在手上，沈用再喝了一口茶︰「真的有鬼。」
「不，你們三個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麼？說實話吧，這里只有我和你，我會保密的。」
「你還要繼續問下去？」沈用再次放下茶杯，茶杯在玻璃台上搖晃了一下。
「你約我出來，不只是為了畫畫這麼簡單吧？對不對？」沈用甚至在發怒，收起發怒的面容。
麥志森在回答︰「一樣，只是你太敏感了，在猜疑我。」麥志森在略顯生氣。
「我們說的是真話。」沈用終于忍不住在發怒，沖著麥志森面前爆發了。
然而，沈用的心髒又在猛地跳動，他在壓抑著心髒傳來的疼痛感，像針刺一樣。
顯然，沈用不再在生氣了，抓住周鑫的話題不放手︰「麥志森，你太過分了，你居然不相信有鬼？你不相信我們的話，我們??????」沈用跌坐在沙發上，在忍著難受的感覺，從心髒傳出來的難受感。
「沈用，你听我說，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控著，根本就沒有鬼。」麥志森在堅持自己的想法，很不情願地在沈用面前發泄出來。因為沈用的心髒不好，麥志森同樣在忍著。
「我們看到的是周鑫，就是周鑫。如果有人在扮演周鑫的話，這一切也太夸張了。
「周鑫會消失？」
沈用還在生氣，眼光想要把人吞下去一樣。
「嗯」麥志森已經沒有怒氣了，坐在沙發上很平靜。
氣氛再一次激烈起來，室內是，外面都是，露台外都是，反正，里里外外都是。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沒有人肯主動說話，麥志森和沈用在低下頭。
「現在科學這麼發達，是有人在設計這一切，太完美了，不過這一切的漏洞很多。有人可以用儀器讓這個暫時消失，難道你們沒有發覺這個問題嗎？」麥志森還在否認有鬼，一開始，他是相信有鬼的。但是事情的變化是在蝴蝶飛舞出現之後的，麥志森更加在否認有鬼存在的事實。
「那個真的是周鑫，這又怎麼解釋呢？」沈用說出了這句話。
「有人在扮演周鑫的角色，在迷惑著一切。」麥志森又是冷冷地︰「有人在惡作劇，你們看到的是假鬼。」
「不，是周鑫，真的是周鑫。」沈用再一次不妥協︰「是周鑫。」
氣氛再一次凌結起來了，越來越不對勁了。
「如果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呢？」麥志森又想起了在男生宿舍的樓梯級上發現的一個燈泡里的一個帶血的紙團。他已經把那個紙團帶回給法醫了，讓陳怡把紙團上的血和周鑫的血化驗一下，很快就會有真相的了，麥志森在想。
「你怎麼證明？繼續查下去嗎？都一個月了，你們什麼都查不到。」沈用不再在激動。
「我們」麥志森被沈用氣得說不出話來，喉嚨里有一種難受的感覺︰「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忙。」麥志森很生氣很生氣。
「幫忙？麥志森，你不只是叫我過來畫畫，是你先讓我把蝴蝶飛舞的畫像畫下來，然後慢慢地把我的話套出來。」沈用再一次淡淡地，激動的情緒很不穩定︰「麥志森，我是你的朋友，你這樣算計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麥志森從沙發邊起身︰「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不，現在不是了，這個畫，我是不會幫你畫的。」沈用把台上的八張畫紙全撕爛，碎片一張張地在麥志森和沈用的眼前落在地上，地上是一片狼藉。
「沈用」麥志森直愣愣地︰「听我說，我不是在套你的話，真的，相信我。」
「我是不會幫你的。」沈用坐在沙發上，然而很有耐性地等待著麥志森的話︰「除非你不可以傷害周鑫，只要你答應，我就會繼續幫你。我可以再幫你畫一次蝴蝶飛舞的畫像。
沈用還在微微地生氣。
「好」麥志森在答應，只有在安定沈用激動的情緒，然後??????沈用已經把蝴蝶飛舞大概的樣子記住了︰深眉毛，大嘴巴，扁鼻梁。
「沈用，听我的，不要生氣。我知道你很激動，開始的時候我承認有鬼的出現，但是，一些怪事卻發生在我們的面前，我們不得不相信了。麥志森說話的聲音重重的。
「什麼？你——」沈用直直地，聲音在顫抖。
「沒錯。」麥志森淡淡地，淡淡的情緒下是一張緊湊的面容。這面容在剎那間變得很蒼白，很蒼白。
門外，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麥志森打開門︰「柳欣欣？」他的反應在這時見到柳欣欣慢了下來︰「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柳欣欣的出現讓麥志森感到詫異。
「可以讓我進來嗎？」柳欣欣在問麥志森，剛才在門口，她就听到他們吵鬧的聲音了，間接地只听到模模糊糊的幾個字，然後，柳欣欣才敲門。
「嗯」麥志森讓柳欣欣進來，跟著關上門。
「沈用。」柳欣欣叫了沈用一聲。
「柳台長。」沈用也在回應，目光很熱情，是對柳欣欣。
「我想和麥警官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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