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執麟的房間出來,漫步走在生機盎然的石子路上。『言*情*首*這算是達成協議了吧?蘇櫻愉快的想。但看到這石子路,蘇櫻不禁想起了學院里的那條種滿櫻花的石子路,還有那死在櫻樹下的張玉茜……
蘇櫻拍拍腦袋,不要想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不值得回憶。
那一幕幕景象卻不听使喚的在蘇櫻眼前閃過,罪惡的、不堪的、悲的。那石子路好像一條導火索,點燃了,便一不收拾……
清涼的微風夾雜著淡淡的花香輕撫著蘇櫻的臉頰,絲絲香味在鼻尖繚繞。
嗯,是荷花,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有荷花。
蘇櫻向著微風吹來的方向望去,一個碧綠的池塘映入眼簾,上面還有一座朱紅的涼亭,坐在涼亭上便以將池塘中的景象盡收眼底,只惜那池塘里的荷花卻獨獨只剩下一枝,其它的,都早已凋謝殆盡,枯黃的花瓣都已掉入池塘,化為骯髒的淤泥。
粉紅的花瓣在風中微微顫抖,映著那零稀的的荷葉,顯得格外的嬌女敕美麗。
蘇櫻看著那座亭子,現在心情正是不好的時候,到亭子那兒坐坐也好。于是,將軍府里的下人們看到了這樣一幕﹕幽靜的池塘,粉色的荷花,美麗的姑娘。這一切在這陽光下仿佛是會光的,引得人不得不去欣賞。不過那姑娘的眼眸很深,只是一直盯著那朵夏末的荷花,叫人看不懂、讀不透……
「趙管家,你敢攔我!我要進去!我要找我的執麟哥哥!」大門處有嘈雜的聲音。
「蔡小姐,您就別再為難老奴了,將軍吩咐,這期間不許任何人來拜訪。」趙管家苦口婆心的勸著,這將軍是反復強調過的,若是將人放進去了,他怕是要挨板子不。
蘇櫻悠閑地坐在亭子中,微眯著眼,只怕人家是沖著她來的吧,叫的這麼親熱,只怕關系不一般。
那趙管家也確實老了,那女子竟沖了進來,旁邊的家僕也不敢攔著,這位小姐名為蔡曉月,乃是尚書大人的千金,尚書大人子女不多,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平日里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生怕她有什麼不如意,況且與將軍是指月復為婚,將來是他們的主子,這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蔡曉月進得門來,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什麼。看見坐在亭子中的蘇櫻,眼楮一亮,朝著亭子奔去。一大早就听將軍府的僕人告訴她,昨晚來了個女子,將軍還待她很好的樣子。她料想這里面一定有奸情,從外面帶回來的陌生女子,怎麼會讓執麟哥哥如此相待。這不,一大清早便過來瞧瞧,若是真的,那她定要她好看,執麟哥哥只能是她的,誰也別妄想搶走他!
空氣中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濃香,蘇櫻細細打量著站在面前的這個女孩,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吧,一張小臉挺白淨的,只惜臉上滿滿都是嗆人的脂粉,抹得好像電視中妓院里的老鴇,偏偏一雙眼楮卻有說不出的靈動,睫毛呼扇呼扇的,有著蝶翅般的美麗,這惜那雙眼眸鋪滿了憤恨……
與此同時,蔡曉月也打量著蘇櫻。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美麗的女子,頭沒有梳髻,但卻散著瑩瑩光澤,柔順的披在肩頭,一張臉有說不出的精致,但卻沒有女兒家應有的嬌柔,卻有著幾絲剛強之氣……
想起此行來的目的,蔡曉月收回目光,昂著頭,高傲的說﹕「你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
「不知。」盡管心里這樣說,但還是不敢真的說出口來,能這麼囂張的說話,想來也是位高權重的人物,畢竟,這里的制度是條條要人命的!
蔡曉月氣急,還反了她了,居然敢這樣對她說話!
「好,本小姐就告訴你,我乃當朝尚書大人之女,蔡曉月,也是執麟哥哥指月復為婚的妻子,如果讓我現你有什麼企圖,別怪我不客氣!」
最後這幾個字幾乎都是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見這蔡曉月對蕭執麟真是情深意重啊。
蘇櫻有些哭笑不得,她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是人家怕她拐走了她的未婚夫……
正悶得無聊呢,逗逗她也挺好玩的……
蘇櫻暗自想著,不由低笑出聲。
「不準笑,在本小姐面前,不允許你這樣放肆!」這句話幾乎是蔡曉月吼出來的,哼,敢在姑女乃女乃面前放肆,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蘇櫻看見連路過亭外的丫鬟都不禁抖了子…
呵呵,脾氣還不小……
蘇櫻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故作嬌羞的說﹕「我是對將軍欽慕已久,現在我倆是情投意合,你這個未婚妻將軍遲早會去退婚的。」
這句話好似驚雷,嗡的一聲在蔡曉月腦中炸開。只見她胸膛上下劇烈的起伏,顯然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這蕭執麟是這京城公認的美男子,有多少姑娘盼著能與他共度一生,只惜,卻被這最沒腦子的蔡曉月捷足先登,也不知碎了多少女子的懷春夢。如今,蔡曉月卻被人告知這樣一件事,而且還是當事人,當然是氣得腦子蒙。
「你是說真的嗎?」蔡曉月抓住蘇櫻的手,驚慌的問。
蘇櫻挑了挑眉,呵,這女的真傻。清了清嗓子﹕「當然是真的。」語氣里含著一絲絲笑意。
這蔡曉月被氣的這麼厲害,自然也就听不出這語氣中的笑意。只見蔡曉月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既然這樣,那她就必須死了!
還不等蘇櫻反應過來,蔡曉月一把將蘇櫻推向池塘。
呵,這樣的把戲也拿來玩,也未免太小瞧她了吧,蘇櫻暗笑,伸手想抓住旁邊的柱子……
「蔡曉月,你在干什麼!」一聲大吼,將蘇櫻嚇了一大跳,手一抖,眼看著馬上就要抓住的柱子卻從手中滑出,「撲通」,很不幸的,蘇櫻掉入了池塘,激起水花四濺,連粉女敕的荷花也隨著水波一起一伏的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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