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游雲飛用驚神劍指著倒地的負山岱冷冷的說。
這時,一道身影霎時飄至,游雲飛自覺得眼楮一花,地上的負山岱消失不見。
「你已經贏了,何必再咄咄逼人?」三丈外,一個老者一手扶著負山岱,慈眉善目的滿臉的關懷看著他。口中的話卻是對游雲飛說的。
游雲飛收劍回背後。正想說話。圈外又跳進來幾人。其中一個是本次的主持施副教授,他滿臉的憤怒,瞪目對游雲飛大聲叱喝道;「大膽雜役弟子,竟然敢毀負公子的靈器,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同時進來的還有包究和展雪,此時展雪問了一句。那施副教授頓時無言。
此時又進來幾個年輕的弟子扶過負山岱,那慈眉善目的老者道;「是山岱自己違規,使用了神符,而靈器也是中了自己的神符而毀,並不怪得這位弟子。」
「雜役院管事白真見過素葉掌門。」白真也上了台來,對那老者施禮道。
怪不得和負山岱挺像的,原來是他爺爺。而此時還在發呆負山岱給扶了下去。游雲飛也不作做,學著白真對素葉掌門施了一個禮。
素葉真人看了看游雲飛,道;「果然是青年才俊,一浪推一浪。這位弟子好身手。」
眾人不語。
游雲飛忽然微微一笑,說;「掌門舐犢情深,果然令人好生羨慕,不過若一戰之敗都無法承受,以後能有何作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听得眉頭暗皺,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教訓起掌門,還管人家家事,這游雲飛也實在大膽了些。白真和展雪站在游雲飛身邊,分別偷偷拉了拉游雲飛是衣襟。示意他不要說。
那素葉真人臉色微變,眼中頗有深意的看著游雲飛,也不說話,不知他心中何想。
「弟子告退!」游雲飛見此,再次抱拳行禮,轉過身子,見白真後面還站著一人,卻是蕭洗,此時他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背後,游雲飛只當未見,舉步邁出那坑坑窪窪,殘破不堪的比試台。
走了幾步,恰見不遠呆呆站著的孫紫煙,她心中的澎湃全部寫在臉上,游雲飛冷哼一聲,腳步不停,與她直接擦身而過。旁邊還站著七位進入決賽的內門弟子,直接就被游雲飛的氣勢給驚住,此時無一不下意識的紛紛站開讓路。
黃蘭和劉彩芹此時都迎了上來,游雲飛感到背後的目光,頭也不回,伸手搭住劉彩芹迎來的手,對她微微一笑。
劉彩芹心中一喜,第一次給游雲飛這樣抓住手,又是大庭廣眾之下,滿臉嬌羞,想要掙月兌,卻又舍不得,心中非常矛盾。而四處那些圍觀的女子的目光都似利劍,像要把劉彩芹碎尸萬段一般。
此時天色將晚,游雲飛回到住處。當晚,雜役院到處洋溢著歡笑,就連泉靈墟的雜役弟子也不急下山,紛紛涌到雜役院食堂。這次游雲飛無疑是為雜役弟子爭足了面子,誰還敢看不起雜役弟子?連內門精英弟子也無一是敵手,這份榮耀,可是非常難得。
游雲飛站在院子里,听著院子里的人聲鼎沸,似乎一切與自己無關,他腦海中,只有那個身影。今天這樣做,所有的目的,還不是為了她?
男子漢大丈夫,也應該拿得起放得下,這樣的朝三暮四,見異思遷的拜金女,又如何能配得起自己一往痴情呢?忘了忘了,從今以後,心中再也不要有她。想及此,貌似真的輕松了很多。一轉身,劉彩芹手里拿著件外套,正欲往自己身上披來。
他如何不知,這個並不是非常出色漂亮的女孩,一年多來對自己的心思呢。就算自己被判定處斬,也是真心的哭泣。給一個人關愛,真的是很溫暖的事。而另一個關心自己,可以為自己拋棄一切的月兒,現在怎麼樣了呢?
接過劉彩芹手中的衣服,游雲飛低喃道;「謝謝~」伸手想去撫模她的臉龐,院門給推開,有人進來了。
緊張萬分的劉彩芹好像失望,卻又暗舒了一口氣,低頭走進游雲飛的房間。
前面的是白真和展雪。後面還有一人,卻是黃蘭。黃蘭看了游雲飛一眼,跟著劉彩芹進了游雲飛的房間。
「白姐姐,展護法好!」游雲飛行禮道。
白真點點頭,忽然伸出手來說;「看看你的劍。」
游雲飛絲毫不猶豫,神識一動,驚神劍從背後飛落在他的雙手上,恭敬的遞給白真。
白真認真的接過,閉上眼楮,用手輕輕的摩挲那黝黑無奇的劍身,之後並無任何發現,搖了搖頭,隨後把劍遞給展雪。
展雪微笑著說;「如此觀看你劍,實在唐突,不過心中實在好奇,雖是不情之請,卻絕無惡意,還望莫要怪罪。」
「展護法不必客氣,白姐姐對我如親弟弟一般了,她遞給你看,我又有何放心不下。」
展雪點點頭,接過之後,鏘的一聲拔開劍刃,眼中精芒一閃,仔細看了看,又用手指彈了彈,把賞片刻,最後歸還給游雲飛。
「初初听說你殺了兩個和合期的內門弟子,我是萬般不信的。雜役院復賽看了你的表現,我才知道你刻意掩藏實力。當時還不解,不過此時看來,這樣也是對的。」白真認真的說。
展雪接過話來,微微笑道;「你這把劍,以我小乘後期巔峰的修為,仍然是看不出品等,也看不出有何出奇之處,要不是今天見它在你手中大展神威,的確會小看它。」
白真壓低聲音,繼續說;「你這把劍乃極品,若無今天表現,當然是安全許多。雖然連展護法都無法看出妙用,卻一定會有人能找出其中的奧妙。可謂匹夫無咎,懷璧獲罪。你以後當多多小心在意一點。」
游雲飛點點頭道;「我知道,謝謝白姐姐關照。」
劉彩芹此時出來道;「我泡了些今年的新茶,你們進來嘗嘗吧。」
三人進房子里面坐下,喝了些茶,展雪起身告辭,白真起身也回去了。
夜色更濃,外面的喧囂安靜的了下來,黃蘭不知何時也走了。劉彩芹在側房燒了水,讓游雲飛去洗澡,自己也要離去。
「小芹。」游雲飛見她出門,開口叫道
劉彩芹恩的一聲,游雲飛笑笑,說;「你在房間等我,一會我有話和你說。說著就進了浴室洗澡。
躺在浴盆里,心中忐忑不安,出言留她下來,不知她怎麼想,會不會留下來。而自己想對她說什麼,其實都沒有想好,或許,是心內驅趕了一個人,留下空蕩蕩的位置,想找另一個人填補吧。
想了良久,洗干淨了身子,更是心神不定,難道真的是因為想到一會要發生的事?游雲飛深吸了一口氣。初哥初哥,前世二十年,今生又過了八年,期盼了很久了呢,緊張也是難免的,嘿嘿。最後吸了一口氣,推門出去。
剛剛推門走出側房,牟然見院中立著一人。看那身形,卻不是嬌小的劉彩芹。神識探去,頓時覺得有深不可測的感覺。
「誰?」游雲飛喝問道。
院子那人忽然氣勢一漲,一股澎湃無敵的壓力洶涌而來。
房內的劉彩芹听外面有響動,打開門,「啊」的一聲,估計她也沒有想到,院子里何時又站了一個人。
房內的燈光射出來映在那人陰暗詭異的臉龐。游雲飛心中大駭,終于明白,剛剛一直感覺不安的緣由其實來自這里。
「原來是蕭教授,不知深夜到訪,不知有和貴干?」見過兩次蕭洗,游雲飛怎麼還會認他不出來。
蕭洗踏前一步,嘿嘿笑道;「還真看不出來,你小子厲害得很啊,原來手中有依仗。手中的劍,拿來給我看看」
「一把破劍,難入蕭教授法眼,還是算了吧。」游雲飛道,驚神劍與他寸步不離,此時正緊緊握在手中。
「少廢話,速速把劍拿來。」
「如果我不給呢?」
「那就別怪我下狠手了,在我手下,你自認為能保住這把劍嗎?」
游雲飛冷冷道;「蕭教授難道敢在這里對小輩入手,強搶小輩的東西,也不怕人家笑話?」
「哈哈,這你倒可以放心,我的護天神符罩住著院子方圓十丈,而外面看來,此出並無異樣,我保證把這院子轟為平地也無人知曉。」蕭洗得意的大笑。
游雲飛聞言,心神一動,果然平日可察視十多里的神識,現在竟然被困在十丈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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