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外面天色明亮,游雲飛話也說得告一段落,張保宗再次站起來誠然的謝道;「今夜听君一番話,當真是受益匪淺,勝我十年苦讀思索。」
游雲飛站起來,認真的說;「若太子能在今夜有所領悟,當真是天下蒼生之福。」
張保宗點頭稱是,側頭看看一臉疲憊的永安公主,道;「那我先送永安回去休息,就不打擾游異士了,你也休息一下。」
游雲飛點點頭默許,永安偷偷對游雲飛一笑,低頭出門去,張保宗跟在後面。
關上門,游雲飛心中暗想;見他也是個胸襟開闊的人,希望這一夜的話不會白說,天下有個明主。
回到蒲團曲腿坐下,游雲飛再次進入到一個玄妙的,神識激漲的境界。
龍虎山某密室內,兩個老者皺眉不語,良久,其中一個滿臉胡子的老者道;「昨夜保宗和這個游雲飛深聊一夜,仔細看來,他的確不簡單,見識不凡啊。」
白面無須的老者不屑道;「我看就是一派胡言,論起治國,我家保重絕對不會比保宗差,以後二哥自然可以看到。」
滿臉胡子的老者點點頭,說;「嗯。」
沉默片刻,面白無須的老者痛心的道;「本以為只要這次擒住了公主或者宗女。事情就好辦了,這樣我們最起碼不用懇請別人,讓黑霧出面押著兩人逼大哥和三弟投降,就算他們不投降,也足以讓他們方寸大亂,勝利就不遠了,不過現在實在可惜啊可惜。」
滿面胡子的老者說;「的確很可惜,不過都過去了,看來我們只要尋求下一個機會了。」
面白無須的老者怒道;「這麼好的機會去哪里尋?前天還得到好消息說十拿九穩可抓住其中一個,昨天早上卻告訴我四人橫死荒野。我一想起就窩火,畢竟只是功虧一簣。」
滿面胡子的老者安慰道;「只怪我們人手還是不夠,從北方抽這麼一股人出來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頓了頓,那老者嘆了口氣,疑惑的說;「究竟錢大海四人是給什麼人殺死的?難道真的要我相信是死在這個築基期的散修手中?」
「二哥若信,我張盛卻是怎麼都不相信的了,昨天我不斷的觀察,見他甚至連體內的靈氣都非常的匱乏,有什麼可能殺害錢大海四個和合期好手?」面白無須的老者哼哼的說道。
「我也不信,不過事實就在眼前,輪不到你我不相信。」滿臉胡子的老者接過話。
面白無須的老者沉吟片刻,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兩圈,說;「那麼我們只好找機會試探一下,小玄子今天早上不是回來了嗎?讓他找個借口出手試探一下吧。」
滿臉胡子的老者點點頭;「這樣也好,這人頗有才華,絕不能給保宗利用,讓小玄子找借口滅掉他。」
面白無須的老者抬頭望著室頂,失神道;「這樣看來,不知還要多久我們才能熬出頭。」
「你急什麼,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滿臉胡子的老者悠悠的說。
面白無須的老者看著室頂的石板發呆,忽然一個瘋狂的想法冒上來,他激動的說;「二哥,你覺得如果我們現在忽然下手,擒住太子公主和宗女三人,我們能不能威脅到大哥和三哥?」
滿面胡子的老者給他這個想法嚇到,吃驚的說;「不行,事情一敗露,大哥知道是我們做的,以他的火爆脾氣,絕對不會妥協,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在他身邊的保衛和保重,到時我們殺不殺這三個小崽子?以他出竅的修為和靈器黎天杖,只憑我們兩人的元嬰初期修為,恐怕只會兩敗俱傷。」
滿面胡子的老者說到這,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如果真是這樣,就算我們取得天下和太平教,又傳給何人呢?四弟莫非覺得自己還能再做一個出來?說真的,我可不想我們張家的落入別人之手。」
面白無須的老者呵呵一笑;「二哥你不會是不行了吧?不過說真的,就算能再做一個,卻又要花多少的時間教導呢?而且,未必就能比現在的保重更有天資,這樣的結果,我也不想。」
滿面胡子的老者說;「所以說四弟不要著急,只要我們請出了五大門派的人,一切都沒有問題的。」
面白無須的老者頭痛的說;「五大門派的胃口大著很,請神都已不容易,送神豈不是更難麼?」
「這點四弟倒不必擔心,我保證不需費多少靈石,就能請得五大派的人來替我們做買賣。」滿面胡子的老者自信滿滿的說。
面白無須的老者看著二哥,贊同的說;「二哥的這點能力我倒是相信。但是只怕還要段時間,目前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呢?」
滿面胡子的老者想了想,說;「當下保宗也看出我們的主力在北方,現在試圖集結南方的力量與北軍會師,一舉消滅我們。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盡量阻攔他的計劃。能在這邊殲滅他們是最好的局面。」
白面無須的老者點點頭,道;「老實說,保宗這小子也的確有能耐,上次有我們做內應,那些不中用的人竟然連半山腰都攻不上,實在是讓人窩火。真想一刀斬了這些廢物。」越說越憤怒,最後一掌拍在石桌上,石桌立即粉碎。
滿面胡子的老者笑笑,道;不能這樣說,四弟,南方的實力本來就不足,我們這次人不足龍虎山的一半多,而且地形也是以低攻上,氣力倍需。能攻到半山,已經不錯了。」接著語重心長的說;「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千萬不能亂殺啊。免得那些狗腿子心涼,少了這些狗腿子,到時誰替我們打天下?」
面白無須的老者誠然說道;「二哥說得極是。」
滿面胡子的老者接著說;「現在我們北方形式緊張,抽不出人手來,只能派小股人馬在南方四處騷擾,做出大亂不可收拾的模樣,大哥三哥覺得天下殘局不可收拾。自然就會心冷一分。若能拖垮保宗這支隊伍,到時莫說五大派有人手增援,就算沒有,我們勝面也大了許多。」
「嗯,」面白無須的老者再次點頭。
滿面胡子的老者呵呵笑道;「就這樣吧,現在你出去就找小玄子,讓他馬上動手。」
「好!」面白無須的老者痛快的答應。跟在二哥後面一起邁出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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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時分,游雲飛還在打坐,忽然神識一動。
與此同時,窗外面撞入萬條白線,根根直立如鋼針,朝打坐著的游雲飛刺來。
游雲飛動也不動,那鋼針刺到離他身子三尺開外,忽然有什麼東西擋著,不能再近一寸。
門外有人厲喝一聲,那鋼針忽然變軟,如千絲萬縷的絲線,每一根絲線都像有生命力一樣,自行纏繞住游雲飛,霎是間,那游雲飛猶如一個蠶繭般被團團包圍著。
「大膽狂徒,你竟然敢臨陣亂我軍心,害我軍四處逃竄,導致慘敗,現在還敢到這里來,到底有何居心?」門外一陣斷喝,那千絲萬縷一動,一股外力扯去,整個蠶繭立時撞窗而出,發生一聲巨響。
庭院站著一個黃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此時須發皆張,猶如一個怒目金剛,口中大喝。
這聲巨響驚動不少人,此刻,四處人影晃動,紛紛往這小院涌來,幾乎是頃刻之間,幾道身影已經出現在小院當中。當他們剛剛看清楚院中的情況,情況卻再生變化。
只見那場中的巨型蠶繭忽然破裂開來。里面五彩光芒一閃,一股強大的氣勢如山崩海嘯。數十道新月一般的光芒四射。
院中的黃衣中年男子臉部表情還沒有開始變化,或者說心中的恐懼還沒有傳到臉部。身子卻已經分成無數段,那血肉飆飛,場面無比血腥。
而不止如此,近十個或在院門閃入,或在天空降臨的太平教修真者,無不被波及。
或是斷手斷腳,或是腦袋橫飛,或是直接身體斷成兩截。就算絲毫無傷的人,也無不被擦身而過的五彩光芒嚇破了膽。呆立不動。
「小玄子……不可魯莽……」這時忽然兩個老者的聲音同時響起,聲音剛剛停下,兩道身影已經出現在院子當中。
緊接著,張小悅,張保宗,張永安的身影陸續趕到,無一不被此時如修羅地獄的小院子震撼。
游雲飛站在冷冷的在院子之中看著這些人。
未等張保宗說話,他的四叔,面白無須的老者忽然一聲怒吼,身邊忽然罡風獵獵,那風越轉越快,接著竟然花成無數的風刃,徑直往游雲飛射去。
張小悅眼中一驚,永安見此情景,聲嘶力竭的大叫;「不!!!」
同時,張保宗大喝;「四叔不要……二伯,快阻止他……」
話剛剛落下,滿面胡子的老者身影也動了。他身子沖向游雲飛,沖到一半,那身影變若幻影,接著直接變為一把尖刀形狀,與密密麻麻的風刃同時激射向游雲飛,而氣勢上,卻更勝風刃千萬倍。
永安口中的‘不’字停下,見此情景,頓時暈闕過去……
今天非常的抱歉,老媽叫我去相親……然後……就……反正我會在這兩天把今天的章節補上,諸位大大,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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