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一哄而散的十多名九陽門修真者,游雲飛忽然祭起驚神劍在腳下,大喝道;「幫我看好月兒,我去去就來。話未說完,已經往西而去,不見了身影。眾人一楞,皆不知他去什麼地方。」
太平教的修真者後來先至,沖入了黑衣軍營地,那些還想穩住軍心,拼命追殺逃跑普通士兵的黑玉門修真者,紛紛倉促應戰。
黃巾軍也沖入黑衣軍的營地了,此時如虎入羊群,殺得那些意圖反抗的黑衣軍兵眾人仰馬翻。而一下一心想逃的黑衣軍,則是丟兵棄甲,恨爺娘少生了兩條腿,四散而去。
兵敗如山倒,黑衣軍注定在今天覆滅了。
一個時辰不到,戰爭結束了,整個黑衣軍營地血流成河,張保宗清查戰績,發現黃巾軍的死傷不足一萬,而殺敵五萬余,活抓投降逃散的黑衣軍4萬余。
太平教修真者死傷不足百人,擊殺黑玉門修真者數百,逃走的只有幾十人。
只可惜張年張盛早已逃之夭夭,太平教教主張萬擊殺了黑玉門傀儡門主黑霧之後,苦尋那兩人不著,知兩人已經逃跑,扼腕長息。便大聲道;「立即給我下令,通緝張年張盛,拿著他尸首回來見我者,賞金萬兩,封世襲萬戶侯,若是修真者,可得我一套心法,或者能得我親傳。而若以下條件皆不要者,可得千枚上品靈石。」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若說賞銀百萬,世襲萬戶侯,再得太平教教主一套心法,那麼就可以直接成立一個修真世家,只要太平教不倒,則永享福祿,子孫受用不盡,這是多少修真者的夢想啊。
普通修真者,一入其門,則難以退出,私自退出,則遭追殺。
像這場天下大亂,不知多少自私的太平教修真者想置身事外,怎奈何張年在一天,他們有這個心卻沒有這個膽。
而更人這些修真者心動的是千枚上品靈石。像他們這樣的普通修真者,築基甚至闢谷期的都沒有見過上品靈石,更別說擁有上千枚。
若將這上千枚上品靈石用以修煉,就算是再普通資質靈根的修真者,也足以從煉氣期修煉到金丹期,壽命猛增數百歲,這個誘惑,實在不小啊。
千枚上品靈石,對于太平教這樣的小修真門派,恐怕是大半財產了,太平教教主還真舍得本錢啊,看來是極恨他那叛國離教的兩個弟弟了,這條通緝令一下,張年張盛恐怕很難在修真界立足,不知道多少修真者會為之瘋狂。
張萬的命令剛剛下,忽然遠遠听見一陣笑聲。
「本來想平白送與你,想不到還撿了千枚上品靈石,那我就笑納了。」隨著話音,一道五彩光帶快若流星,轉眼到了面前。
來人正是游雲飛,只見他隨手把兩個人扔到地上,不是張年張盛是誰。
「他們跑得還真不慢,到了火焰山才追上。」游雲飛整整衣衫,仿佛是隨意抓了兩只兔子回來。
看著地上兩個面如死灰的人,不但所有的修真者,就連張萬都震驚了。
一開始,無論別人說得再精彩,他也難以相信游雲飛有什麼通天的能耐,以他築基期修為,擊殺金丹期,恐怕已經是非常夸張,也是非常僥幸的了。
而此時見他不單孤身一人抓了兩個元嬰期的張年和張盛回來,而且還是抓活的,誰不知抓活的比抓死的艱難百倍呢?
此時看著兩人氣息奄奄的樣子,應該受了重傷,不死也半條命了。
張萬此刻才知道,游雲飛真的不簡單,恐怕比保宗和永安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吧。所以臉色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友善,一下變的崇敬。修真界是個能者居上的世界,任何強者,都能得到尊敬。
當夜,游雲飛和眾人站在洛陽城皇宮禁牆的門樓之上,這是整坐洛陽城最高的建築物,也是逢年過節,皇上親民時登臨的地方。今晚張萬和張隆在這里設宴,除了宴款游雲飛之外,還有與民同樂的意思。
此時還沒有開席,張隆站在游雲飛旁邊,道;「戰亂三載,十室九空,先帝之時,單單洛陽城內就有二百萬人口,還不包括周邊的鄉鎮。」說到這里,嘆了口氣,繼續道;「當時繁華之貌,無限盛世風采,令人回味。後先帝駕崩,四周異族蜂擁而起,戰亂十余年,雖然洛陽城不是戰亂區,人口卻也失其半。待我平亂之後,三年期間,恢復了一點,回升至百萬。想不到又遭遇蕭牆之禍,今日洛陽城方圓百里之內,加上軍隊大概也不足50萬人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上次是戰亂在外,這次戰亂在內,傷及根本,痛更勝于外,這三年的戰亂照成的危害,比上次十年的更嚴重,幸虧四周異族已沒有能力再動手,不然我們真的沒有再戰之力了。」張萬也感慨的說。
遠處傳來無數的歡叫聲,皇上張隆還下令宴全城,那些大兵一時之間樂而忘憂。而那些有幸逃得一死的百姓也喜不自禁,全城洋溢著一股狂歡的氣氛。
「父皇,我建議,全國稅務應減至十分之一,五年不變。宮內五千宮娥,只留五百,其余皆可歸家。今四周初平,並無戰亂,只留十萬常備精兵,其余解甲歸田。各州常備軍不可超過萬人,各府不得超過3000人,一切,以恢復為主。老百姓需要過安頓的日子。」張保宗在旁邊說道。
張隆點點頭,說;「明天我就會下詔令執行。」頓了頓又道;「我兒已成器,保宗,你從小就顯示出超凡的治國才能,父皇早欲隨大哥修行,你做好準備,全國什麼都要新,的新的希望,新的政策,新的君主。今年秋日祭祖大典,我會退位給你。希望你能給黎民百姓帶來幸福。」
張保宗又驚又喜,雖然他知道這天早晚會來,也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更躊躇滿志,自信的點點頭,道;「兒臣定不負父皇厚望。」
張萬道;「保宗修真的資質並不比你大哥保祖差,百年刻苦修真,定可達元嬰期,只是天下交給了你,你無時間修真,這真是委屈了你。」張保祖是張萬的大兒子,也就是張小悅的親哥哥,一心修煉。
張保宗道;「能為蒼天造福,百年足矣,保宗並無怨言。」
「百姓能有今天,過上太平日子,盼來明主,全是游恩公的大恩大德。這是千枚上品靈石,外有一些我們太平教傳承600秘法煉制的靈丹,符,請恩公收下。」張年遞上一個儲物袋。
游雲飛也不客氣的接下。
張隆問道;「恩公今後欲何去何從。」
游雲飛笑了笑,說;「我會和月兒先去看看我娘親,以後或許會雲游四方,或許會找個地方修煉,未來之路,實不可測,到時再慢慢打算。」
月兒欣喜的點點頭,乖巧的站在游雲飛身後,此時的她,舉止神態與一個平常侍女並無區別。她的臉自從和游雲飛相認之後,用靈力抹去了傷痕,顯得無比俏麗動人。
一侵素白,袖寬帶長的妙曼衣著,也改為平常的衣服。若不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為,誰會想到這個俏麗的侍女,會是出竅修為,修真界的奇才翹楚呢?
猶然坐宴席上大吃大嚼的童興煉滿嘴流油的站起來,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嘆道;「皇家御廚果然不一樣,做得當真是色香味俱全,堪比泉靈虛里的美食了。」
他走到劉峰旁邊,道;「你這小子,以後去哪里混?」
他雖然看上去才30多歲,但是因為已是金丹修為,實際年齡已有百多歲。而劉峰看上去40多歲的樣子,卻只是闢谷期修為,實際年齡也就是60多歲的樣子,所以童興煉叫他小子,並不為過。
「天下在也沒有黑玉門,通緝你的李剛恐怕也死了,現在沒有人追殺你,你可以逍遙快活啦。」童興煉繼續說。
劉峰喝了口酒,認真的道;「天下險惡,我哪里也不去,還是跟著游恩公吧。話說我的命其實也是他救的,若不是他,我早給你們兩個殺了,我劉峰無以為報,現在唯有以身相許……從此鞍前馬後追隨服侍游恩公吧。」
童興煉大喜,道;「呵呵,你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誰不知道大樹底下好乘涼,分明是想找個有前途的主庇佑,還說得像是犧牲很大似得。不過想法不錯,這點我倒是支持。以後我們一起跟在游小弟。哦不,游老大後面混吧。老大,你說好不好?」最後一句,卻是向著游雲飛問的。
游雲飛笑笑,不理他。
邊吃邊聊,宴席接近結束,夜漸深,那些狂歡之後,回到故居,見家破人亡的普通百姓,回想起昔日的溫馨幸福,現在生死相隔的親人,又情不自禁的悲痛不已,低聲的抽泣聲處處可聞。
游雲飛喃喃道;「喜也好悲也好,今晚過去,明天一切重新開始,大家要給力啊,以後的幸福,還是自己創造的。」
大家听了,都沉默不已,心中都翻滾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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