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雲飛前後左右受敵,他是第一次同時面對這麼多人一起動手。一開始趁手殺了幾個金丹期修真者,此後再也無瑕出手,完全靠著以前跟米老鼠學來的特殊縱橫躲避的方法,在諸多人中左閃右避,看上去猶如一只蹁躚的蝴蝶游刃有余,其實早就苦不堪言,只有不斷的尋求機會靠近一些反應慢些,或者還在吟唱讀條,試圖使用大型威力法術的修真者旁邊,一劍將其誅殺。
就算若此,片刻之後,還是受了幾道攻擊擦邊而過,狼狽不已。
月兒見游雲飛情急,忙對童興煉和龍陽說,趁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你們,你們快走,我去幫少爺,說著不待兩人回話,直接朝游雲飛追去。
此時月兒忽然加入,形勢略有好轉,月兒的靈珠是上品靈器。
水靈姥母是修真界為數不多的渡劫期高手,給自己徒兒的當然不是垃圾。這五行靈珠本是五顆珠子,只因為月兒修為不到,不能全用。就算如此,這三顆靈珠的效用已經很完善。
水靈珠主防,一應冰雹雷電,火球風刃的法術,踫到水靈珠就全部消弭不見。而木靈珠主生,不斷的為游雲飛和月兒補充靈氣。火靈珠主攻,如此一來,倒是為游雲飛解決了不少難題。
白眉劍勢極為凌厲,但是這三個小乘和一個大乘修為的蜀山修士竟然精通名震修真界的蜀山三大劍陣之一——四象劍陣,配合天衣無縫。一時之間,白眉竟然破不下來。就算如此,憑著過人的身手,變態的強攻,也能穩佔上風。並且還有機會注意游雲飛這本的戰況,每每見游雲飛和月兒情急,一招劍氣揮來。立即擊殺其中一兩人,為游雲飛和月兒解了不少次困境。
童興煉和龍陽見大部分人都給三人拖去,無人理會自己兩人,正在猶豫要不要走。見游雲飛給困住,童興煉最終放棄逃走的念頭,咬牙沖了上去。龍陽沒有辦法,只好跟在後面。
戰斗正酣,忽然遠處傳來一陣轟隆隆巨響。一道聲音高喊;「白眉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本不欲與你為敵。奈何你定要趟這渾水,也怪不得故人多多得罪了。」
四個正給白眉逼得苦于招架的蜀山修真者聞言大喜,門主來了。
九陽教的老者給白眉一劍誅殺,小乘期的頭頭暗喝;「蜀山門主這白痴來了、大家趁亂準備月兌身,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去和教主集合。」
蜀山派門主郝鏡聲音落下,人已到了前面。接著對四人大喊;「白眉教給我,你們給我去全力取游雲飛的狗命。」
四人巴不得郝鏡這樣說,此時紛紛抽身退出戰圈。
白眉喝道;「郝門主,轉眼二百年不見,你放著好好的修煉不煉,為何閑來無事來這里為難小輩,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郝鏡冷冷道;「那混蛋誅殺我兒,此仇焉能不報?我現在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你要幫他,也別怪我手下無情。」
白眉聞言心中大吃一驚,他根本不知道游雲飛擊殺了蜀山少主。只是以為游雲飛幫助太平教,壞了五大修真門派的好事,所以給這麼多人找上門。此時見蜀山門主親自出手,才知道游雲飛原來殺了人家的兒子。
「兩人對決,定有死傷勝負,若人家給你寶貝兒子傷了或者殺了的人也來找你兒子算賬,豈不可笑?怪只怪你兒子學藝不精。」白眉應聲道。
「你放屁,我兒出竅修為,手中有是仙器血玲瓏,又得我蜀山各類絕頂功法真傳,你竟然說我兒學藝不精?定然是游雲飛那卑鄙之徒用了上面卑劣的手段暗算我兒。說不定是你在背後使詐。」蜀山門主郝鏡怒斥道。
白眉心中巨震,他早就听說蜀山少主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純靈根,修為極好,乃是當代修真界的翹楚,想不到卻是游雲飛擊殺了。心中如此想,口中卻冷冷笑道;「你別屈得就屈,我要殺你兒還用暗算,廢話少說。上次你不過借著手中仙器之威方與我戰個平手,這次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仙器奔雷劍厲害,還是我的我手中的新劍厲害。」
白眉口中說話,身手卻不停,舞著劍與郝凌戰做一團。
再看游雲飛與月兒,三個小乘,一個大乘的高手加入戰圈,瞬息之間,戰況激邊,只兩招之間,游雲飛便受了一擊重創,吐血倒地。
「少爺!」月兒關心則亂,見游雲飛受傷,驚叫一聲。
「小兔崽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大乘期的長老見得手,心中得意,立即再手捏劍訣,道;「落日劍勢*絕滅」
手中的法劍立時月兌手而去,猶如行雷,轟鳴不已,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直朝游雲飛和月兒涌來。
瞧這威力,兩人眼看避無可避,必將是立即身隕的下場。
忽然遠遠一聲怪叫傳來,一個如夜梟的聲音怒斥道;「你們找死,不待我來就對我的人下手,當真視我水靈姥母為無物麼?」
「啊,是我師父來了。」月兒扶著倒地的游雲飛,正待閉眼受死,听到這聲音,立即失聲歡喜的叫道。
氣勢無匹的劍勢還未到兩人面前,忽然聞一聲慘叫,蜀山的大乘期長老忽然覺得背後的靈盾直接給擊破,接著如遭重槌,一口鮮血噴出,凌空而立的身子直接掉落。
那需用神識控制,用靈氣維持的毀天滅地劍勢頓時平地消失,游雲飛和月兒如被死神籠罩的壓力馬上散去,兩人均暗中舒了一口氣。
掉落在地的長老兀自在抽搐,雖然未死,卻已重傷。與白眉膠戰一起的蜀山門主心中急慮,慌忙跳出戰圈,疾退數里,口中叫道;「水靈姥母,為何傷我門人。」
白眉和他站個平分秋色,難解難分。本見游雲飛情急,正無力月兌身施救,心中悲然,此時見水靈姥母來,救了游雲飛,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又見郝鏡退出,便疾速退到游雲飛身邊。
而圍攻游雲飛和月兒的人見到大乘修為長老的下場,誰還敢亂動,一時之間,全部都停了手。
「師父,你老人家來了。」月兒一喜,正想撲過去,回頭看了一眼受傷的游雲飛,又停下來。在身上模出一個小瓷瓶,倒出數枚丹藥送到游雲飛的嘴里。
「月兒,你快過來。」水靈姥母道。
「不行,師父,少爺受傷了。」月兒抬頭看了她一眼,卻並沒有過去的意思。
水靈姥母臉色一變,正想再說什麼,郝鏡已經轉了回來,落在那受傷的長老面前看了他傷勢,道;「水靈姥母,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一起取游雲飛性命的麼?你卻傷起我的人來。」
水靈姥母呵呵大笑;「好你個門主,你欲殺我徒兒做得,偏我傷你門人就不行?蜀山派好霸道啊。」
郝鏡一楞,道;「誰是你徒兒,我並不知道。」
「你放屁,修真界有幾個純靈根,有幾個能在20歲就達到出竅修為的,你竟然會看不出誰是我徒兒。」水靈姥母怒斥道。
郝鏡這時才注意到游雲飛身邊的月兒,遂道;「我也是剛剛趕到,匆匆就與白眉交戰,並不曾細看游雲飛身邊的人是誰。而且聯合通緝游雲飛之前你也未說你徒兒在那小子身邊。」
水靈姥母道;「誰不知道我徒兒給游雲飛這小子拐騙帶在身邊,還用我上麼?再說,我找我徒兒關你還需向你稟明清楚麼?我們本商量好見了面一起動手的,你們都趁我為到之前自作主張先行動手,這又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天池派麼?」
郝鏡大聲說;「我是在閉關之時听說我兒遭遇不測,匆匆讓人擒拿游雲飛,而我自己也是匆匆處理了門內事務趕來。所以並不知曉。」解釋清楚,郝鏡喝問;「是誰先帶人動手的。」
郝鏡只是靈寂修為,而水靈姥母是渡劫修為,手中也是有仙器的,而她凶名早已流傳數百年,功法卓絕,不但是天池派的第一高手,在整個修真界已知的五位渡劫期修真者中也是第一個進入渡劫期的修真者,隨時就能渡劫成仙的人物,郝鏡雖然是一派之主,但是能不得罪這個人,自然想辦法周旋。
此時昆侖中的一個大乘期修真者站出來道;「郝門主,水靈姥母,我們也是剛剛到了不久,這些事並不清楚。」
郝鏡旁邊三個小乘修為之一的修真者道;「回門主,我們趕來時,九陽教的人已經在追逐游雲飛一行。似乎之前還交過手了,他們是第一個發現游雲飛的,我們也是接到他們的通知來的。」
「九陽教的人呢。」郝鏡大喝,場中近二百人面面相覷,此時他們才發現,場中的九陽教只有下幾個金丹元嬰期的修真者,其他的都不知哪里去了,頓時大為不解,不知他們是什麼時候離去了。
其中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見自己是九陽教中修為最高的,壯了壯膽,道;「我們領事的說因為有諸多門人受了傷,正護送他們回去療傷。」
「打了一半擅自離場,這是什麼意思?」郝鏡勃然大怒的問;「就你只有一教人受傷麼?」
九陽教剩下的幾個人見他發怒,一時都噤若寒蟬,不敢應聲說話。
水靈姥母怒極反笑;「你們一開始都是知道我好徒兒是誰的,竟然在我未來之前就動手了,真當我水靈姥母的徒兒好欺負嗎?」
九陽教的人更是暗中顫抖不已,只恨剛剛沒有尋到機會偷偷開溜,這水靈姥母脾氣怪異,現在她徒兒沒有受一點傷害就在這里追究起來,就算下手把他們幾人誅殺,也定是無人敢阻攔的。
其他昆侖和蜀山的人見她叱問,更是無一人搭話,原來他們都是知道月兒是水靈姥母的徒兒。只是來了之後,見九陽教已經無所顧忌的動手,後面來的蜀山派自然也假裝不知,他們的目標是游雲飛,而他們也听說了月兒本是游雲飛的侍女,這時定然不會丟下游雲飛不管。想要勸她離開是不可能,只好假裝不知,心想一起殺掉算了,反正到時水靈姥母就算發火,也會找先動手的九陽教。
誰知道這時九陽教的人竟然都走了,留下他們兩教的人在這里背黑鍋。不過怒不及眾,水靈姥母再怒再蠻不講理也不可能對這里兩派近兩百人動手,所以他們雖然不敢說話,而心里卻並不害怕。
這時,又有無數的修真者趕來,都是天池教的人。
郝鏡道;「先行動手的九陽教領事並不在這,而現在月兒姑娘並無大礙,還請水靈姥母息怒。」
水靈姥母道;「這次就罷了,幸虧我徒兒並無大礙,不然你們一個個都得給我死。」說罷轉身對月兒說;「月兒,你過來,我們回去。不必管他們。」
郝鏡聞言,心中一喜,只要水靈姥母不管這里的事,一切都好辦很多。
月兒見水靈姥母如此關愛,早就淚流滿面。卻依然臉色蒼白的游雲飛,忽然朝水靈姥母跪拜哽咽的道;「師父在上,請恕徒兒違逆,今日我少爺在此遇難,若要我就這樣丟開少爺離開,是萬萬不可能的、若少爺若身隕于此,月兒也定然不活,還請師傅恕罪,感謝師父多年對徒兒的悉心栽培和關愛,月兒萬死不能報其一,師父的恩情。徒兒來世再報。「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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