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呵呵,當然不是說你,是我過去的那個特別的朋友。」悅兒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接著說。
「葉峰是個很平凡的人,」悅兒的雙眼漸漸變得朦朧,似是追憶,似是懺悔。「他不像你那麼帥氣,也沒有多少金錢,不怎麼高,呵呵,還有點小胖。」微微一笑,悅兒看著我說道。
「那一年夏天,我認識了他,」低著頭,悅兒沉思了一會兒接著說道「記得是在陽光寶寶女乃茶店,我們一共四個人,只有他顯得異常的沉默,塞著耳機看著p4,記得是《蜘蛛俠2》,呵呵。」說到這,悅兒笑了起來,格外的溫柔、恬靜。
「後來呀,才知道他看見漂亮女生就不會說話了,尤其是陌生的漂亮女生,真是一個有趣的男生。」隨著悅兒的描述,我也漸漸回憶著過往和她的一切,有幸福,有感動,更多的是不舍。
「依然記得那是我們認識的第二天,從他的朋友那里我要到了他的電話號碼,記得剛給他打過去時他居然愣愣地問我是誰,給他猜了那麼多次也沒有猜出來是我,真是氣人。」悅兒此時也嘟著小嘴有些不忿。
那一年夏天的那一通電話,確實改變了我的一生,隨著記憶的腳步,我陷入了沉思。
那天下午,她約我出來玩,見面的地點是東洲公園,我帶著朋友,她也帶著朋友,那個下午,第一次買禮物給她,是風車吧。
「那個下午,我才見識到了他的羞澀,紅著臉給我風車時居然緊張的說不出話,呵呵。」捂著嘴,悅兒輕輕地笑著。
「之後每天早上,我都按時打電話給他讓他起床陪我晨跑,那段日子里,盡管很辛苦,但他還是每天騎著單車從城市的那頭騎到這里,還要陪我跑步,呵呵,真是難為他了。」
听到這,我也笑了起來,何止難為啊,每天早上我都要5點不到就起床,騎半個小時的單車趕到公園,路上匆匆忙忙地吃兩口包子就算是解決早餐了,想想那時的悅兒,呵呵,可真是能夠折騰人的。
「葉峰,我是不是很壞啊?」悅兒抬起頭眨巴著眼楮問我道。
「呵呵,是啊,他被你折騰的一定夠嗆。」我點了點頭笑道。
「嗯哪,每天看到他氣喘吁吁的樣子,我的心里確實是有點不忍,但也有些小甜蜜,他是真的喜歡我的,我能感覺到。」望著湖面,悅兒的嘴角浮現著一抹微笑,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那年夏天,依然是陪著我晨跑,空中飄起了星星點點的雨絲,那一天,我們沒有晨跑,同撐著一把傘,就在那個雨天,在公園的湖泊旁,我問他「你喜歡我嗎?」你猜他怎麼說?」悅兒抬起了小腦袋看著我問道。
傻瓜,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那個雨天,你的問題著實把我嚇了一大跳呢。我的回答是牽起你的手,沒有言語。
「你一定不知道吧,呵呵,我怎麼會問你呢?」撇過頭,悅兒看著被輕風吹皺的湖面,露出淺淺的笑容。
「他牽起了我的手,用掌心的溫度回應了我的問題。」此時的悅兒眼角有些濕潤,追憶著過去,令她很不好受吧。
「那個柳絮飛揚的夏天,那個微風拂過湖面的清晨,那個有些許斑駁的涼亭,我踮起腳尖在他的唇畔輕輕地吻了一下,告訴他我也喜歡他。」說到這,悅兒低下了小腦袋,臉蛋一片緋紅,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看著她,隨著她的描述,我的心也漸漸泛起了絲絲的漣漪,那年夏天,真的很美……
「我喜歡他,他的單純,他的溫柔,他的細心,這些我都是那麼的喜歡,只是,哎……」說到這,悅兒也輕輕地嘆了口氣,夾雜著無數的幽怨與愧疚。
「那後來呢?」低著頭,我輕輕地問道。
「我對不起他,你知道嗎?我對不起他。」悅兒將頭深深地埋在了自己的懷里,夾雜著淡淡地啜泣聲,令我心碎。
「其實,在遇見他之前,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深深地舒了口氣,悅兒緩緩地說道。
「既然你已經有了男朋友,為什麼還要招惹他呢?」皺著眉頭,我看著她問道,這個,一直都是我心中的一個結。
「是啊,為什麼我還要招惹他呢?」低著頭,悅兒輕輕地問著自己。
「呵呵,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感覺,感覺遇到了對的人了,」悅兒輕輕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是個壞女孩吧,太過的自私,霸道的想要擁有兩份愛,最終,我失去了他……」
「是啊,你失去了他,永遠的失去了他……」看著湖面,我淡淡地說道,有些心痛,有些心酸,有些心碎。
「呵呵,你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我永遠的失去了他。」一滴淚水漸漸地從悅兒的眼眶溢出,慢慢地,從臉頰滑過,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仿佛是內心深處的一道傷疤,刺眼,而又淒美,滴落在地上,摔的粉碎,一如當年我的那顆心,碎的無法拼湊,無法還原……
「他走了,去了另一個世界,拋下了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悅兒閉上了眼楮,聲音心酸的令我心疼。
收拾了一下情緒,看了眼低著腦袋悅兒,我輕輕地問道︰「你不是還有那個前男友嗎?」
「呵呵,葉峰,」悅兒抬起頭看著我說道「從他轉身離開我的那一刻,我才清楚的知道,自己愛的,原來,一直都是他,」回過頭看著泛起圈圈漣漪的湖面,悅兒接著說道「可惜,任憑當時我在身後如何地叫他,他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我好恨我自己,當初怎麼沒有追上去,怎麼沒有勇氣去告訴他,我愛他,好愛好愛,可是,我永遠都做不到了……」
「他走後,我也分手了,我知道,這世上,只有他對我的愛是最真實的,願意吃我剩下的飯菜,願意陪我看星星一直到天明,願意花一整個下午的時間為我做晚餐,可惜,我永遠的失去了他……」說到最後,悅兒傷心地哭了起來,小手捂著臉,卻怎麼也止不住眼眶流出的淚水,從指縫里,慢慢地、緩緩地溢出。
伸出右手,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肩膀,緩緩地摟她入懷,悅兒,你知道嗎?我也愛你,那句誓言,我依然記得,我愛你,愛到可以為你去死……
好一會兒,悅兒才止住淚水,接過我遞過來的紙巾。
「葉峰,你知道嗎?其實那個夏天,就是今年夏天。但只是六七月份的事情而已。」悅兒低著頭,聲音也變得格外的清幽。
搖了搖頭,我也只有苦笑著,那時是初夏,現在就快立秋了,短短幾個月時間,我們卻改變了好多好多……現在,悅兒,我對你該怎麼辦?
「呵呵,讓你見笑了呢,只是覺得你和他的神情動作都好像,所以忍不住對你說了這些,要不是他走了,我還真以為你就是他呢。」抹著眼淚的悅兒掙開了我的懷抱,輕輕地說道「真笨,你怎麼可能是他呢?我這是怎麼了,突然跑過來對你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呵呵,我不在乎,那你就把我當做是你的那個葉峰吧。」看著她,我笑著說道。
「你怎麼可能是他呢,怎麼可能是我的他呢?」搖了搖頭,悅兒站起了身,沿著小徑漸漸走遠。
看著她的背影,我也漸漸陷入了沉思,悅兒,對你,我到底該怎麼做?前世我失去了你,今生不願錯過,但我要怎麼做,怎麼做呢?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我想起了那首寫給她的小詩,那份承諾——一見鐘情很容易,相濡以沫卻是難題這些話現在說給你听,其實沒有什麼目的;我只是怕哪天我們選擇放棄,還沒告訴你,那有多可惜希望我有足夠的幸運,能一直留在你身邊,不被人頂替;牽你的手,從心動到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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