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漢沒有想到,自己的訓練,會受到上級部門的橫加干涉!
有些好事者,把他告了!
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中國人的古代聖賢,已經對這種現象用簡短精煉的文字作了概括、總結和提煉。
這種局面,徐漢早有心理準備。
只要方向正確,過程如何艱苦,好像並不重要!
徐漢沒有把上峰的告誡放在心上,帶著隊伍,每天轉山溝,爬樹叢,演練各種山地作戰技能。
山地作戰,最大的問題是如何藏身。現代高科技,已經讓戰場變得透明化。在裝備精良的對手面前,這種不對稱的單邊透明,往往會使自己手下的士兵,淪為對方射擊的活靶子。徐漢只能開動腦筋,利用現有的裝備,化解這種單邊不對稱。
隱身技術可簡單的分為視覺隱身、紅外隱身、光電隱身以及雷達隱身幾種。紅外隱身以及雷達隱身,隨著單兵作戰系統的運用,已經很難偵測到敵方士兵的影蹤!光電隱身技術,正在逐步應用到現代戰場。
巴基斯坦軍隊的單兵作戰系統,遲遲沒有研制成功,因此,所有的訓練,必須圍繞著這種劣勢的戰場情況展開。
當然,這種訓練只是基于地面監控系統開展的,如果加入太空偵測體系的輔助,這種劣勢將會越發加大。怨天尤人不是辦法。關鍵是如何解決問題,想出應對辦法。
阿波漢納將軍這一段時間很是傷神。原以為把徐漢放倒基層連隊,可以用軍紀約束一下他的野性,沒想到在下面,他還是不能安分守己的過平穩的日子,一步一步的向軍隊高層爬。有自己這個舅舅做後盾,徐漢只要能亦步亦趨的跟著大節奏走,很有可能,他會成為巴基斯坦軍隊中最年輕的將軍。
徐漢已經有戰功了,他所缺的,只是一點點人際關系。自己這個舅舅再怎麼使勁,徐漢他自己不知道變通和世故,也是白搭。
「唉,這小子,沒有他父親的能耐,卻繼承了他的脾氣!」到目前為止,阿波漢納將軍,還沒有從徐漢身上,看到他父親的影子!!
這一點,不能說是一種遺憾!
從小失去父愛的小家伙,怪不得他啊。對于徐漢的特異個性,阿波漢納將軍也比較寬容和理解。
妹妹雅塔娜前幾天去中國了,她告訴他,中國那邊有了‘他’的消息,這個訊息,讓阿波漢納將軍也跟著激動了一陣子。一想到和自己那個妹夫共同戰斗的日子,他就感到渾身上下,熱血沸騰。
郭純接到徐寬的求援電話,雖說感到有些為難,但還是利用自己的關系,網開一面的幫他了。
畢竟,徐寬這小子,在上次畢業出海訓練時,帶回了‘他’的消息!‘他’在哪,郭純知道,因為身份的原因,邱蕊、梁靜和竹子她們,都曾踏上過那個遠在萬里之外的孤,看一眼那個‘活死人’,唯獨自己,以現役軍人的身份,被限制登!這是她這二十幾年來,最深的遺憾!也是最深的怨恨!同樣是女人,為什麼單單對自己這樣不公平?!
徐寬為了泡妞,求自己幫忙。單純的沖著這個理由,自己就應該幫助他。
愛情這個詞,在女人心目中,永遠是最重要的字眼!也是最不可回絕的理由!‘他’不是不好,而是在對待愛情和其他的事情的抉擇上,很傷女人們的心。自己可以漠視他同時擁有無數個女人,但是絕不容忍他為了另外的事情和理由犧牲愛情,也犧牲所有真心愛他的女人們的幸福!
听邱蕊說,雅塔娜要來,希望自己回去大家一起聚一下。郭純盡管有些猶豫,但是還是答應了。彼此之間,交流一下那個不是消息的消息,對同樣身處饑渴和煎熬狀態下的女人們來說,也是一種解月兌和慰藉!
從徐寬的講述和自己幾次的經歷中,邱蕊終于可以推斷出‘他’所處的具體方位。庫克群,為什麼自己沒有想到呢?!從歷史上來講,那里原本就是英國人發配和流放‘罪犯’的地方!
自己、梁靜和竹子,每次去看望‘他’都是坐飛機到澳大利亞後,再由美國人的軍用飛機在海上飛行幾小時後,才能抵達那個被美國人重兵把守的人工小。二十幾年過去了,美國人的防範好像從來都沒有松懈過。
在軍機運送的過程中,是不可能知道沿途的情況的!
一直以來,自己和其他的家人都以為‘他’是在太平洋中部的某個小上,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靠近南極洲的地方!
美國人很聰明,每次去探訪‘他’,都是被安排在南半球的夏季,這讓人的判斷,出現了嚴重的誤差。這一點,連那個陪在‘他’身邊的印度人。都被蒙蔽了!
心情忐忑地坐在客廳,等候著客人的到訪。要不是身邊有梁靜陪著,邱蕊早已經在客廳內走了十幾個來回了。
竹子最先到。
雅塔娜也被人從機場接來了,只剩下郭純還遲遲未到。
對于這個最小的,也最有個性的‘妹妹’,邱蕊一直以來,保持著寬容的態度。她知道,這個‘妹妹’最苦。
其他的幾個人,好歹還有個依靠,有個說話的伴,只有她,常年在外,一個人在軍隊中,和一群大男人們爭長論短的,不容易啊!
雅塔娜中文不是很好,好在幾個女人都會英語,換一種語言交談,也不是很難得事。
郭純一身戎裝的出現在客廳時,所有的人,都被眼前這個漂亮的將軍渾身上下散發的勃勃英氣所懾服,不約而同的站起了身……
家宴的菜肴很精致,但是人們沒有怎麼動筷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這上面。這次家宴,只限于幾個女人,老人、孩子和家里的佣人,都回避了。
雖說都知道此次家宴的目的大家都很清楚,但是,沒有人願意第一個開口涉及這個話題。氣氛很沉悶。
「徐寬的消息準確嗎?」還是郭純干脆,首先開口。她知道,自己不先開口,沒有人首先提起這個問題。
「應該準確吧。」
「我去的兩次,都是在澳大利亞上的美國人的軍機,飛行幾個小時後,才到達的。」邱蕊說話很小心,她怕引起郭純的反感和傷心。
「我去的那次也是這樣。」
「我也是。」梁靜和竹子輕聲印證。
「這是美國人的慣用伎倆!表面上說人道,其實是最殘忍的了。已經是‘那樣’一個人了,還不放回來!他們心虛啊!」郭純語氣中有一絲忿忿然。
「你們說,我們能不能想辦法,把他弄回來?!」
「呵呵,怎麼可能?‘他’的命運,早已經被兩個國家的秘密協定決定了!美國人不會放‘他’回來的。美國人怕他,我們的人,也擔憂‘他’!」郭純對于這種涉及到機密的事情,總是有自己準確的判斷。
「現任政府不好出面,我們能不能通過其他的方面想想辦法?!」竹子建議著,這幾年,她一直在做這方面的努力,可惜收效甚微。
「其實,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郭純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說說看,有什麼辦法?」郭純的話,點起了在場的人的希望。
「‘他’是被作為籌碼交易的,只要我們有足夠的交易籌碼,也許能成事。」郭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雖然,道理很簡單,但是,從內心來講,她知道實施起來卻不容易。一個普通人,有什麼籌碼和一個國家做交易?!即使是徐氏企業的現有的經濟實力,也不可能找出和一個國家做交易的籌碼!
「我們動用經濟手段,行不?」竹子試探著。
「行啊,我們有這樣的實力嗎?!」梁靜的話雖然不好听,但是也是實情。作為徐氏集團的eo,她對集團的實力最清楚。
「我們能不能聯合一些有實力的集團,一起努力,達成目的?!」竹子顯然並不甘心這種束手無策的狀態,再次提出了建議。
「和國內以及港台的幾個大集團聯手,我倒能想想辦法,但是,怎麼操作還需要細細斟酌。」梁靜被竹子的話感染了。
「我看,能不能這樣試試?!」郭純雖說並不是很上心,但是最終還是被身邊的氣氛所打動,忍不住向在座的人,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當郭純把自己的想法合盤托出時,在場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表態。畢竟,這個決定真的很難下啊。一個家族型企業,向一個國家的經濟運行機構發出挑戰,這中間,能有幾成勝算?!沒有人敢冒這個險!!
冒險不可怕,關鍵是這個險值不值得冒,有沒有冒的必要!
一次久違的聚首,居然產生出如此大膽的決定!這讓人覺得有些想天方夜譚般迷幻!郭純從別墅中走出時,還腳步輕飄有些想在雲中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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