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方向的戰斗很激烈!
尚德帶著隊伍趕到時,雙方正處于勢均力敵的拉鋸戰中。
七八名黑貓特戰隊員,和上百名巴勒斯坦士兵和反抗組織的作戰分隊的隊員的交鋒中,居然不落下風!
四名黑貓特種兵,頂在巴基斯坦人的攻擊隊形的正面,兩名黑貓特種兵在右,兩名特種兵在左,成互為犄角型提供支援。
巴基斯坦人的火力雖然猛烈,但是,黑貓特戰隊員的每一次槍響,每一次槍擊,都會讓巴基斯坦進攻方的一個火力點啞火!
尚德帶著自己的人趕到時,並沒有急于投入戰斗。在看清楚形勢後,他才把自己帶來的八十多人,分成三組,自己帶四十人在四名黑貓隊員的背後,另外兩組分別迂回到兩側的兩名黑貓隊員的身後,在他的統一指揮下,同時開火!
部署完畢後,尚德給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一個字︰快!
這邊打得如此熱鬧,印度正規部隊,不會沒有動作和反應。在這里多耽擱一秒,就多一份危險。
三分鐘後,所有的隊員各就各位時,尚德發出了進攻命令。
每秒鐘幾百發子彈的速度,在方圓不足百平方米的範圍內,突然噴射出一片彈雨,猝不及防的黑貓特戰隊員,頃刻間死傷過半。等他們反應過來組織反擊時,剛才和他們正面交鋒的巴基斯坦隊伍,同時加強進攻火力,從他們的後方,施加壓力。這一次,剩余的黑貓隊員徹底失去了信心,這個時候想逃,也晚了。
當整個戰場,只剩下巴基斯坦人的槍聲在空氣中回響時,尚德揮揮手,命令自己的士兵停火。端著槍沖上前去查看。他發現,每個黑貓隊員的身上,至少挨上了幾十發子彈。對于沒有被擊中要害的還留有一口微弱氣息的黑貓特戰隊員,尚德毫不客氣的踢掉他們頭上的鋼盔,對著他們的腦袋就是一梭子,將圓圓的腦袋,打成了碎塊。
有了他的示範。其余的巴基斯坦隊員依葫蘆畫瓢,對著所有的躺在地上的黑貓特戰隊員的腦袋,扣動了扳機。有兩個極端的巴基斯坦人,更直接的從腰中抽出砍刀,把腦袋砍下,抬起厚重的軍用皮靴,重重的跺了下去!
沒時間胡鬧了,和另一支前來救援隊伍的隊長,以前自己的戰友打了聲招呼,尚德帶著自己的人,迅速返回徐漢躺著的地方,組織人員,小心翼翼的將徐漢抬進地下藏身所。通知人員迅速尋找醫務人員前來救護。
徐漢還在強撐著。真氣在一點點的流失,身上的傷口,一毫米一毫米的在撕裂,隨著傷口的擴大,血開始由起初的滲出變成流出,最後,當徐漢的意識徹底月兌離軀體時,他身上的傷口,徹底崩裂了。
所有的人被徐漢的傷情驚呆了!
四肢上,除了局部的某些部位是完整的外,許多地方都如同被絞肉機絞過了一般,零零碎碎的被皮膚包裹著,只剩下一塊塊拼圖般的抽象形狀。在**的皮肉下,白色的骨茬像堅挺的長矛,直直的穿透皮肉,向所有的人顯露出強烈的陰森氣息!
膽小的人,忍不住把頭扭向了一邊……
見多識廣的醫生,看著眼前的傷情,雙手顫抖著不知道如何下手。從內心上講,他是很想把徐漢的四肢保全住,但是,這種傷情,在這種惡劣的醫療條件下,這個願望,幾乎是一種奢求!
截肢是當前最好的選擇,但是,他不敢把這個醫療方案說出口。在場的人,已經有人把槍口抬起對準了他!更何況,即使是截肢,也不一定能夠保全徐漢的姓名。截肢了依然沒能救回徐漢,自己能夠考慮的就是選擇一種比較舒服的死法了。
對于這幫眼楮已經充血的士兵來說,徐漢一旦在自己的手中丟掉性命,也許,自殺是自己最舒服的一種選擇了。
血,血型!這是手術之前必須要做的。
o型血,這是人類血型中,最‘命賤’的血型了。可以為絕大多數的人輸送血漿,自己只能被同樣血型的人員輸血!
這也是一種最具有博愛精神的血型了!
不需要任何動員,具有o型血液的人,自動排起了長隊,等待抽血。
徐漢身體內的血液,幾乎快要流干了!
現在,在輸血的過程中,最重要的是止血。
幾乎動用了所有的止血鉗,才將徐漢身體的暴露出的血管夾住,限制了血液的進一步流出。但是,醫生的這種治療方式,已經很明顯的告訴在場的人一個信息,對于徐漢四肢,他已經放棄了治療。止血鉗止血的同時,也止住了血液向四肢的底部輸血的通道。
搶救的過程是讓人內心充滿煎熬的過程。這種煎熬,很快被激烈的槍炮聲打斷!
尾隨而至的印度人,發現了下水道的入口,正組織人員實施強攻!
面對印度人的進攻,最好的策略是轉移,但是,徐漢的傷情,會因為轉移產生的震動而惡化!在手術進行的整個過程中,必須要有士兵和隊員,在狹小的巷道和水泥管通道內,頑強阻擊印度人的進攻,直至抵抗到徐漢手術完成!
沒有人做戰前動員,剛剛輸完血的巴基斯坦反抗組織成員,不顧手臂上還在流血,光著胳膊拿起槍,一言不發的走向巷道出口!他們的身影是那樣的決絕和義無反顧!
阿爾娜望著這一個個離開後,也許就永遠不會回來的身影,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徐漢的心髒跳動的頻率突然加快了,血壓在升高,當升到一個峰值時,開始緩慢的出現回落。
救治醫師的心也隨之顫動了起來。他知道,徐漢體內血壓和心跳頻率的增加,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這是一種回光返照的跡象!當血壓回落後,等待的將是那個所有人都不願意見到的結果︰死亡!
徐漢的血壓還在往下降,輸血管內的血滴,已經停止了下落。這已經表明,醫師可以結束手上的忙活了。
但是,醫師沒有敢停下。他听到有人在拉槍栓。
阿爾娜的槍口已經抬起,正冷冰冰的用一種毫無表情的眼神望著自己。
躺著的徐漢的生命,正在慢慢第走向盡頭。自己的生命,是不是也會隨著這個躺著的病人的離去而結束?!
汗珠開始在全身上下的每一處毛孔往外滲。醫師的手腳開始不听使喚的打顫了。
血壓歸零了!心跳結束了!
當所有的現代儀器,都在向僅剩的幾個在場人員的宣示這一個誰都不願意接受的結局時,阿爾娜的槍口開始慢慢的向前移,緩緩的向救治醫師的胸口靠近……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要死,也讓我死在印度人的槍口之下!我無能,該殺,但是,我也要報仇!」醫師沒有為自己求情,他只是想在臨時前完成自己的心願!
「給我一支槍!讓我也當一次戰士!」醫師在請求。
阿爾娜痛苦的閉上了眼楮,雙手顫抖著將自己手中的那把徐漢最喜愛的30式突擊步槍遞了上去。
醫師一言不發的從阿爾娜手中接過槍,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尚德看了阿爾娜一眼,又望了望躺在病床上一言不發的徐漢,一扭頭,帶著剩余的幾名巴基斯坦抵抗組織的戰士,跟著出了門。
「就這麼都走了麼?」
當所有的人離開後,阿爾娜望著剛才還略顯擁擠的,如今以空空如也的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個人的房間,暗自追問。
一點一點的把徐漢翻在皮膚外的肌肉,用所剩無幾的皮膚遮蓋住,這個過程,她做的很細心。
一個外表不是很帥,但是全身上下無處不淨顯男人本色的偉岸男人,怎麼能讓他不瀟灑的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當做完所有的自己感覺應該做完的事情後,阿爾娜才最後一次深情的望了徐漢一眼,在他微微上揚的嘴唇處輕輕的用自己的雙唇觸踫了一下,然後緩緩的從腰身處抽出一把閃亮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讓我,再看你一眼吧!我的愛人!
正要雙手用力,把那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時,阿爾娜再次留戀地望了靜靜的躺在床上的徐漢一眼。
正是阿爾娜留戀人世情緣的一眼,讓她放棄了殉情的想法。
她看到在徐漢的臉龐上方,那個監控人體生命特征的醫療儀器上,原來平直的一條線的藍色光線,跳動了一下,同時,血壓表上的數字,也由最初的零,變成了二。
這種輕微的變化,只是瞬間發生了下,然後,一切又恢復到起初的狀況。
「是自己的眼楮花了麼?」阿爾娜有些不相信,但是更有些不甘心,她決定再等待一下。時間不能太久了。她怕時間久了,自己追不上他遠去的身影。
在那條淒冷的黃泉路上,他需要自己在一旁相扶相偎……
十五分鐘,這是阿爾娜一生當中最漫長的十五分鐘。當她再一次看到血壓表上的數字,由零跳到二,心電圖上的平直藍線出現微微的波線時,她幸福的流出了眼淚。
「他沒有死!他絕對沒有死!」又一個十五分鐘後,當這種異常的波動再次出現時,阿爾娜已經很堅定的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了!
雖然阿爾娜不知道徐漢這種生命特征產生的原因。但是,對于生活下去的渴望,對于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憬,讓她相信,這個世界,會發生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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