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傳說 第二章 府城

作者 ︰ 溫暖小胖

本就繁華的府城因為啟靈日更顯熱鬧非凡,人流穿梭,商鋪林立。無數青年男女從四面八方趕至府城目的只有一個︰十年等待,今日啟靈!

「乖乖,比我家鄉那邊春熙路還熱鬧!」走在府城大街平整寬闊的石板路耳邊傳來無數叫賣聲梁上天望著眼花繚亂的各色男女老少感嘆不已。

「恩,府城是整個地剎府的中心自然繁華無比,不過我更喜歡咱們彩虹村的寧靜。」藍妍似乎很淡然。也許這不是她最在乎的。

「呵呵,天哥別走了,已經到了,咱們就在此排隊等待啟靈吧!」藍妍不經意的輕輕扯了下流連忘返的梁上天,旁邊幾個青年卻在痴傻的暗嘆到,這是哪家女子美的如此超凡月兌俗!

「看你妹啊!」梁上天回頭看見幾個花痴正肆意盯著他未來媳婦兒突然火冒三丈!「妍兒到了?在哪?咱啟靈……不是吧,妍兒你千萬別告訴我面前這條一望無垠的長隊都是等啟靈的?!」梁上天話沒說完便發現自己面前一條百米長隊聲勢浩蕩,還發現自己是倒數第四,藍妍第三後面還緊跟兩面相猥瑣的花痴。

「我沒說啊,不過…你說的完全正確!」藍妍的雙眸總是如水晶般含笑望著梁上天。乖乖!妍兒是村姑嗎?是嗎?是傳統意義的村姑嗎?這容貌,這氣質!分明是流落鄉野的的公主啊!梁上天暗暗驚嘆藍妍有一種能量,一種只需一個眼神周遭一切就變得風光旖旎的能量。

「咳咳,敢問哥哥姐姐貴姓?我是阿貓這個是我弟阿豬。」藍妍後面一個把「眼小聚光」詮釋到極致的蝦米身材男子笑眯眯的搭訕起來。

「你們不用著急,我爸說每次啟靈都是這般排長隊的,只要多帶肉餅,慢慢等早晚會該咱們的!」阿貓身後排在倒數第一彷如一個巨型湯圓的阿豬正在一口半個肉餅含糊不清道。

靠,什麼貓啊,豬啊不三不四的!梁上天望著阿貓阿豬一個像漢奸一個巨型湯圓整個一對活寶,在瞟瞟前方無盡的人型長龍郁悶到想哭。

「阿貓阿豬這是天哥,我叫藍妍以後大家便是朋友了。」藍妍淺笑猶如和煦暖陽。

「對,對,咱們是好朋友,謝謝妍姐,還…還有天哥!」阿貓受寵若驚,長這麼大也沒和這麼漂亮的女孩成為朋友啊。「嗯…嗯」阿豬被肉餅噎的叫的比豬自己叫的還逼真。藍妍實在忍不住掩唇輕笑,風光無限。

梁上天簡直鄙夷的連話都不想說,正準備上前給阿貓一頓爆捶順順氣,眼角突然徐徐走來數十人,定楮一看這支小隊距離長隊十米有余,人人衣著異常華麗,更有甚者還騎著異獸。小隊並不像長龍那般異常擁擠,並且他們中大多數人包括坐騎似乎都從不看向梁上天所在的人流,幾十個人幾頭異獸,冰冷的向前行進,倒是梁上天這邊許多青年男女莫名羨慕地盯著向前行進的小隊!

「這都什麼人啊?怎麼連畜生都這麼叼?nnd眼楮都長腦門上!」梁上天實在不爽低聲詢問藍妍。

「天哥我知道!」不等藍妍回應,阿貓自豪的把蝦米身材突然挺直「听人說這些都是地剎府里實力雄厚的各大家族和財團里的貴族子弟,他們不用排長隊,地剎府為他們設立了專門通道!」

「我靠!怎麼哪都有二代啊!」梁上天突然發現不管在哪里生存,想要輕松就必須自己有實力,或者你有有實力的人給你撐腰。

「其實這些貴族子弟來地剎府啟靈只是為了不得罪府君而已。」藍妍緩緩開口「雖說沒人能像炎帝那樣汪洋大海般隨意釋放自己的靈力因子就能輕易為整個炎之大洲無數青年啟靈,但是一些家族太上長老專門為自己的一兩個徒子徒孫啟靈並不難。」

「妍姐說的是!而且我還听說像咱們這些平常子民都是當場啟靈,而那些貴族子弟只需要去地剎府領取珍貴的啟靈珠回家關上門想什麼時候啟就什麼時候啟。」阿貓滿眼垂涎的說

我…忍字當頭!梁上天極端郁悶。

時間如雨絲不經意的點滴而過,梁上天和阿貓阿豬吹了三百多個牛,藍妍安靜的听了三百多個笑話「這……怎麼回來的都喪氣垂頭的啊?就沒有成功的?哪怕一個兩個啊?我怎麼就沒看一個扣獎中了呢?」梁上天奇怪道。「哥,咱們當然只能看見失敗的啊,凡是啟靈成功的,當場大多投身府城軍,就算沒有半路也被別的大家族,大財團吸納了啊!」阿貓答道。

「恩……恩當了府城軍每月最少也有一百炎幣,換成肉餅的話就無敵了!」阿豬難得開口,開口不離吃。

「nnd,忍不住了,妍兒咱們插隊吧!有獎沒獎的,整完趕緊回家做飯,倆孩子可能都餓了!」梁上天潛意識的不要臉。

「……」一向淡然優雅的藍妍突然紅雲飛頰,仿佛被施了咒語定在原地可愛至極!

天啊!都兩個娃了!!沒看出來啊!都是老夫老妻了。阿貓震驚了直接改口道「哥你和嫂子不能插隊,府城軍可不是吃素的!」說罷指了指不遠處整齊的岩石般挺立一身褐色甲冑威嚴的府城軍。

藍妍徹底僵直,梁上天倒是突然覺得的阿貓這個馬屁很生猛,很受用!

「哈哈,阿貓兄弟說得有理。」梁上天肉麻兮兮的拍拍阿貓肩膀盡量回憶自己印象里黑幫大嘍對小嘍的場景,「沒事,咱們不明目張膽啊,我先自己去前面看看形勢,藍妍你這邊等下我。」「恩,天哥快點回來,別與人爭執」藍妍臉上紅暈依然,勉強抬起頭囑咐道…

「哎…咱們怎麼這麼命苦啊!」「什麼狗屁啟靈!我是我們村最有天賦的啊!蒼天啊,你個王八犢子,我居然啟靈失敗了。」一路向前,與梁上天擦肩而過青年男女不計其數,不甘心,悔恨,垂頭喪氣,悲極而泣……居然還有個罵天的!梁上天驚呆了,隨即立馬神經性拔腿就跑老天爺罵不起!當然,無論在哪,多數失敗者的存在必然把極少數成功者襯托的更加光鮮。一路向前,梁上天時不時偶然也會看見一兩個臉上寫滿激動與自豪的青年,而且大多身上還穿著粗布麻衣卻身坐異獸,華麗的隨從尾隨其後,多半是啟靈成功被大家族所吸納。

盡頭,古樸威嚴的朱砂色府城仿若沉睡的巨獸。百米外梁上天仗著日夜c連跳加甩槍鍛造的極品視力目不轉楮地盯著兩支啟靈隊伍。只見大隊面前整齊屹立一排手持戰戟的府城軍,打頭一名貌似軍官的老者居然比整齊的府城軍矮了整整一頭,仿佛一個侏儒老頭帶了一幫巨漢保鏢。為首的啟靈青年閉目凝神,像看牙醫一樣緊張又帶點小羞澀輕啟大嘴,「這…難道要和老頭親嘴兒?口味重了!」梁上天靠在府城外一個雜貨鋪門口邪惡的自語道。

「你個小兔崽子!怎麼這麼惡心!」

啪!毫無征兆的一記巨疼耳光直接把梁上天打蒙在地,「你…你干什麼嘛!阿姨我又沒惹你!」他無法想象面前憑空出現的中年女士手勁這麼猛!只好猥瑣的捂著火辣辣的腮幫少女懷春被人說破般委屈道!「呵!你小子怎麼看怎麼猥瑣!」只見這名陌生強悍阿姨一身素色長袍卻給人一種難以言表的低調奢華之感,雍容發髻下唯美的面容因豐富閱歷沉澱的更加優雅。「年紀輕輕,腦子里都裝的什麼玩意!你仔細看清楚,他們正準備吞下赤炎壺內的靈子啟靈!」阿姨神奇而強悍的一邊單手拎起梁上天一邊指向前方啟靈大隊。懸在半空的梁上天定楮一看,遠處府城軍最前方那個矮個軍官老者左手平端一個火紅色玉壺,獸首狀壺嘴霸氣怒張,口中徐徐飄出一個紅色螢火蟲大小的光點。老漢隨手一扇,光點迅速閃進啟靈青年口中……

乖乖!這啟靈比海選還刺激!梁上天心中驚叫,海選也就無非穿睡衣上台,**套頭,**砸評委……這邊哇塞,一吞進靈子,眨眼間暈倒的,渾身突然自燃自爆的,嘴里吐出密密麻麻黑絲蜘蛛的,渾身突然流膿水的,……千奇百怪。歡呼,尖叫,臥倒…啟靈大廟會刺激有余,危險過頭。然而!無論怎樣的驚險,旁人怎樣的驚叫,軍官老者和他身後的數列高大府城軍的表情卻長時間凝固冷漠堅硬。啟靈動靜小點的哪怕失敗都還好說,能走就自己走,暈死的府城軍抬走。有些太刺激的就比較悲慘,比如什麼自爆自燃影響旁人安全的,老漢原地簡單一腳,形未到,勁風至,直接卷到十米開外,塵土飛揚,死活不明。媽媽啊!老頭和中年婦女都是些什麼人啊!梁上天內心哀怨,仔細端詳才發現老者面部炭黑,五官好比刻刀在岩石上強行雕刻而出,冷漠堅硬的氣息無聲無息彌漫四周。渾身馬上就要爆裂的肌肉與那五短身材極不搭配。

「阿……姨您……別累到,放我下……下來吧!我恐高。」一直被阿姨單手拎在空中的梁上天在看了幾十個啟靈後實在忍不住眩暈小心翼翼問道。「砰!」梁上天的臉搶先迅速著地。

「氣順了,對了,兔崽子,你在我鋪子旁邊鬼鬼祟祟這麼久,什麼企圖?」阿姨很輕松的問道。

「阿姨您是這個鋪子的老板娘啊!一個孤兒能有什麼企圖啊?我也是來啟靈但是排隊排的太遠想先過來看看長長見識!阿姨對不起,我錯了,再也不亂說了!」梁上天內心正在咬牙切齒,表面卻質樸無邪!他明白對于強大到無法抗衡的女人不論老少千萬別招惹!

「小兔崽子見風使舵還挺快!雖然你小子思想不咋地,但一個孤兒倒也造孽,我正好無兒無女的挺無聊。今天阿姨心情不錯收你當兒子!」

無聊?把我當兒子玩?!阿姨您沒斷藥吧?梁上天心中暗道,嘴上卻輕聲說︰「阿姨這…不合適吧?!」

砰!簡練的一腳。

「媽!」梁上天心中悲憤,憑空跳出個惡魔老媽!

「對了嘛!當兒子就得乖,沒事別老頂嘴!」媽很滿意自己的教育方式。「這個拿去,我兒子怎麼能排這種垃圾啟靈隊!回去自己慢慢啟.」媽手中憑空出現一個雞蛋大小圓潤光華的明珠,定楮一看通體潔白的珠體中似乎繚繞著些許紅芒,靈動耀人!

「媽,這是?起死回生大還丹?」梁上天兩眼放光道。

「我發現你個兔崽子滿嘴跑火車的毛病屬于間歇性癲癇是不是?這是啟靈珠!哼,好東西給個傻小子,你知道這一顆市價要多少炎幣不?」天媽無奈地看著根本不識貨的傻兒子!

「嗷!這就是啟靈珠啊?!媽您太偉大了!」梁上天難以置信自己轉瞬間從大團購變成令人嫉妒的貴族,一想到不用等待令人崩潰的大隊激動的給天媽直接一個熊抱!陌生的異鄉,渺小的大男孩無論表面再怎麼故作堅強,內心深處卻時時渴望親人般的溫暖。

「呵!臭小子,沒見過世面啊……太丟你媽臉!你一個孤兒有住的地方嗎?要不直接來我雜貨鋪幫忙吧,媽一個人正好也悶得慌。」天媽原本淡定的面容平增一縷母親特有慈愛的微笑,親情原來和幸福一樣可以努力爭取。

「額……媽我現在和一個肯定未來是你兒媳婦可定未來讓你抱孫子包數不過來的女孩一起住在彩虹村!她叫藍妍,人賢惠漂亮而且對你兒子特好!」梁上天一說藍妍就像打了興奮劑。

「娶了媳婦忘了娘說的很對……至于那麼激動嗎?沒出息!」天媽無法可理解兒子口中名叫藍妍的女孩究竟有多好,暗想只待日後親自考察了。

「那她今天是不是也在排隊?雖然我還沒認可,但到底是你喜歡的人,她自然也不必排隊!你用第一個,她用這個,別搞反了!」眨眼間天媽手中又多了一個更加白玉無瑕的啟靈珠。梁上天發現他媽哪怕隨意一個眼神都散發傲然凌駕的霸氣。

「媽呀!兒子雖然沒見過世面,但也能估計到這啟靈珠應該是非常珍貴的的東西,媽您沒干啥那種……那種要被府城軍抓了砍頭的事吧?!」梁上天心里開始揣測他媽會不會是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潛伏于此呢?

「滾!」天媽怒道「你個兔崽子操什麼閑心!好好回家啟靈,記住男人必須強大!還有經常來雜貨鋪陪我聊聊天。」……

「妍兒咱們回家!」梁上天背握雙手暗藏啟靈珠一反之前急迫之情輕松微笑道。

「哥,你啟靈了?真能插隊?可妍姐還沒啟啊!」阿貓驚奇的看著回來的梁上天。

「天哥順利嗎?那咱們回去吧。」藍妍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也要啟靈這回事。凝眸微語,潤物無聲。

「額……妍兒我真的覺得你有時候好不在乎自己,不過我在乎!」梁上天緩緩攤開雙手,「你看這是什麼?!」圓潤晶瑩的兩枚啟靈珠躍然眼底。

「啊!哥你偷哪家大貴族了?!完了,完了!哥你闖大禍了!」阿貓雙手抱頭驚叫道,就連阿豬都猛然間停止進食呆呆望著神奇的梁上天,旁邊一群排大隊的青年迅速聚攏無數驚異目光射向梁上天。

「大驚小怪什麼!」梁上天領袖般大聲道「懶得排隊直接托我干媽買的!」

「哥不帶這麼開玩笑的!一個啟靈珠哪怕品質最差的也要一萬炎幣啊!黑市更貴,你這隨手就一買買倆?哥你肯定是哪家大財團的少爺對吧?我說嘛!您和咱姐來排大隊純粹是閑著沒事下基層。」阿貓篤定的推測到。旁邊許多平民青年居然還不住點頭贊成阿貓的觀點,一邊竊竊私語一邊不時仰慕地注視著這個貌似平常膚色黝黑的同齡人!

「差不多吧。」梁上天扣扣後腦勺,倒也不想多做解釋,「相識是緣,若是不嫌棄,阿貓阿豬咱哥仨從今晚後便是同心異姓的兄弟如何?」梁上天話鋒突轉,真誠的望向阿貓阿豬。

呆滯,阿貓再怎麼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多半是哪個大家族公子少爺的天哥居然能看得起自己和阿豬兩個布衣窮小子.他更不可能知道自己其實是梁上天這邊除了藍妍以外第一個認識的同齡人!

「哥!」回過勁的阿貓激動的略帶顫抖但無比堅定的叫道,「阿豬趕緊的!」

「呃……哥!」阿豬又一次被噎得慘叫起來。

看著兩個活寶,梁上天與藍妍心中不禁莞爾。梁上天心中自語,老天爺您老人家還不算太絕情,好歹給我安排了點自己人!

「二弟,三弟,我和妍兒先回彩虹村了。咱們有緣再見!」語罷梁上天輕輕牽起藍妍白皙無暇的手默契地走在來時路。執伊人手,憑晚風,任驅遣。

「大哥你和嫂子走好!回頭我們去看倆佷兒!」阿貓望著晚風中梁上天和藍妍漸遠的幸福背影大聲揮手高呼道。阿貓突然覺得自己很有預知天分,這個叫梁上天的大哥注定是個不平凡的人,但他卻沒預料到自己剛剛的生猛言語導致藍妍險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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