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兩少夕陽余暉下活泛筋骨,梁上天一掃帚劈的巨型雕像胸前半米觸目裂痕;夜歌單拳將五米巨雕變成兩米廢墟小山。
帥男子……私人解釋由于出手前沒翻黃歷所以……褲腰帶鞭擊無效果,淡淡的背影回屋睡覺去了。
純粹的**較量,夜歌完勝嗎?
呵呵,夜歌自己從來就沒這麼想過,更不了解帥男子的梁上天就更不敢這樣想了。
不知何時,一陣柔柔的風,柔的吹不落片片斑駁樹葉,溫柔的穿過樹林,拂過夜歌和梁上天的身體,繼續溫柔的掠過那被自稱全宇宙最帥的帥男子褲腰帶抽了一下的巨雕。
沒有聲音,只有改變,只見巨大雕像就像空間被斜線割裂一樣。
上半身歇歇滑下,下半身依舊不動,歇歇的傷口就像最完美的工匠打磨過的橫切面,平滑如鏡。
粗陋如麻繩的褲腰帶,隨手不釋放靈能下,純力量的鞭擊,居然對堅固的巨象雕刻造成瞬間完美平滑的一「刀」兩段。
由于速度過于極致,梁上天甚至根本沒看懂。
只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晚風輕輕拂過,才打破了上下兩截雕像的平衡。
「霸,霸,霸氣驚天人啊!」梁上天下巴顫抖的搖搖欲墜。
這要何種力道,何種寸勁,何種速度何種自信的褲腰帶才能綜合一起在一瞬,達到這無聲的牛逼?!!
梁上天突然覺得老頭確實很「帥」,男人的「帥」,實力高低才是真正的震撼指標。
「愣著干嘛!」夜歌的背影傳來一句冷酷呵斥,「有什麼好稀奇的?你現在能跟一個活了幾百年的絕頂狡詐老怪物比?別和自己過不去,多吃多喝多掃地少瞎想,盡量你也活到他那個歲數,你也有機會擁有驚艷的褲腰帶。」
望著夜歌遠去的背影,梁上天驚奇的自語道︰「我考,罕見的這麼有哲理啊。」
也許,在每一個男人的心中,大姑娘的閨房除了自己女兒的以外,對別人家的絕對都是特別向往與好奇。
想象中姑娘的閨房絕對的有三大要素︰一,軟紅十丈,暗生情愫。二,擺設精致有品位,彰顯姑娘的蘭心蕙質。
三,這點更加必須,就是房內飄著一股少女淡淡的幽香,而且幽香的種類更是筆墨難描,總而言之,很「獨特」,很「少女」。
這些想象,在精彩藥館子夜荷吟的閨房中很踫巧,你想象對了。
但今天子夜荷吟在好妹妹情關月的閨房里……
所以,滿目的「人」,一米高的木頭人、稻草人形樁、麻布扎的沒有五官的女圭女圭……各式各樣的人形東西充斥在了情關月這間區區不超過十平米的閨房。
就像一個庫房,庫房內各種人形模特基本都沒制作五官,最多潦草的用墨筆點了幾下,但「身體」上統統被仔細描畫了各種千奇百怪蜿蜒縱橫的線路,筋脈走向、骨骼分布、穴位分布、髒器排設……就像被扒了皮的醫學標本,標本上統統被扎了各式各樣長短不一的銀針。
子夜荷吟美目淡淡一掃,心中大概一估計,這屋內最少有幾百個標本,統統被她妹扎的千瘡百孔。
子夜荷吟默默對自己說︰還好我知道關月是因為所學特殊「天衣無縫」一脈的行針之道,否則……某天精彩藥館所有人詭異身亡。外人一抄家,絕對說是情關月這個巫女在屋里扎巫毒女圭女圭把大家詛咒死的。
「呀,姐姐你進來不敲門我就不計較了,居然手上沒有暗藏妹妹我此生所愛‘酸酸梅’,這等粗心怎能贏得我的芳心?!嘻嘻」情關月一邊無下限的嬉笑,一邊從內里竄出,準備給這藥管中唯一的親人一個大熊抱。
子夜荷吟極力一個後仰避開了眼前來人。
頭上包裹一個白毛巾,毛巾上插著無數備用銀針,銀針四周飄散一頭烏黑亂發,此等裝束的情關月,是任何一個外人永遠都不可能想象得到的。
「看不出來你居然如此用功學習‘天衣無縫’一脈的針技,和這等的……」子夜荷吟怒了努嘴,心想算了吧,別打擊小姑娘。
「和什麼?!」情關月看著子夜荷吟,眼中射出期待的閃閃光芒,期待除了「用功」以外另一項夸獎。
「和…不修邊幅,不做內務,哎……」
清關月登時撅嘴不理子夜荷吟,默默的用眼神表示姐姐不該說的如此直白。
「呵,不過你廢寢忘食成這樣倒也難能可貴了,是在為二十天後在千丈鳩海舉行的的毒魁宴做最後沖刺嗎?」
「切,」情關月終于把頭上毛巾甩開,拿起除了銀針以外的東西,一包瓜子,道︰
「姐姐你是故意逗我吧,我怎會去奢望自己根本不能全力發揮的競賽?哼哼,如果說精彩藥館的生活是你死我活的醫毒斗爭,那千丈鳩海的毒魁宴就是一作到死的‘集體服毒’!哼哼要不是傳言奪魁者能夠得到神秘醫藥至寶,如此作死簡直不可理喻!」
情關月說話間居然手掌上依然嗑出了一小抓潔淨的瓜子仁,這才是眼前女孩從不炫耀的絕世神技!
「我呀,最多陪你這種天生醉心毒道研究的學霸姐姐去一下而已,你參賽,我鼓掌,完美!」
子夜荷吟用沉默表示著一種贊成。心中緩緩思忖。
是啊,千丈鳩海,毒魁宴,更加殘酷、狠毒、嫉妒、刺激的賽制︰所有參賽者每人將自己的一顆至毒丹藥投進一個碩大藥鼎之中。隨後,每人再隨即拿出一顆服下,一個時辰後,沒死的就算進入下一輪,再將以上動作重來一次,最終周而復始,反復隨機服毒而不死的人就是真正的「毒魁」!
天下間沒有比這種拿每個人唯一的生命來當淘汰更殘酷的混亂大毒斗了。
並且,子夜荷吟絕不相信,有誰能在每次隨機服毒時都能閉著眼楮選中自己的毒丹,次次都自服自解,那是至今都不曾開發出的終極「無恥豬腳光環」吧。
所以說情關月其實非常聰明的選擇了放棄。天衣無縫一脈的精髓和獨特便是神奇的針技和丹藥配合發揮。
僅僅純粹丹藥之斗,情關月也許算得上優秀,但絕對登不上頂峰。
妹妹如此看的清楚,那我自己又是為何非要去參加那競爭之後只剩一個勝利者、唯一的毒魁呢?
是自大?自信?不想活?還是自己在用唯一的生機賭一次驚艷?賭那夜那個毛頭小子無意搶走的情緣?無論我是生是死,好像都是在任性的賭氣,梁上天你個臭男……
「喂!」情關月對著子夜荷吟耳邊大叫一聲︰「美女你思chun了!」
笑聲飄蕩,荷吟無情的「毒手」,恨掐妹妹亂顫的腰際……
精彩藥館的另一間詭秘內室,毒權道至高至毒毒首負平生緩緩撫模白玉石台,「菱兒,二十天後,爹爹就要去千丈鳩海參加毒魁宴了,奪得第一虛名的話,傳言能夠得到神秘的醫藥至寶,到時爹就有希望將你叫醒了,嘿嘿嘿嘿。」
負平生正在對著已經忘記了是幾十年前的什麼時候——
自己那被jian殺肢解再焚尸的女兒菱兒,現如今白玉台上的風干尸塊…溫柔的訴說著。
世間多少虛名浮利益對負平生來說都是枉然,他只在乎世間到底有沒有「神奇的藥材」。
神奇到能夠把風干了幾十年的碎尸干,「恢復」成自己心中永遠小家碧玉任性撒嬌的乖菱兒。
人的執念,到底有多深多瘋狂,呵,也許連老天都不敢下斷言。
雷電交加的夜,暴雨傾盆前的激昂前奏。
黑雲下,荒野徑,兩個詭異的身影急速移動,快的像勁弩流矢,在平行的景物中居然留下了一青一紅兩道殘影軌跡。
血色殘影︰「五哥,你說那末流老鬼段烈怎會百年不遇的突然找到咱兩?告訴咱們他之劃下彩虹村有特殊魂境女子,還‘真誠的’讓給咱們,這等好事他怎麼不自己直截了當的把那魂境女子擒了?獻給三教主,說不定三教主一開心隨手賜給段老鬼一顆進階神丹也有可能啊。」
青色殘影︰「哼,七弟,忽略老九所有的虛假說辭和目的,你只需明白唯一一點,彩虹村,藍妍,特殊魂境,即可,如果這個是假的,我會親手讓爆岩末流段烈的名字在曙光升起前改寫。」
神秘勢力三教九流會!
九流侯中的五流刀侯•傲刀驚雷和七流陣侯•念鬼,正在急速接近著彩虹村。
今夜他們的目的便是末流岩爆侯段烈口中的特殊魂境藍妍。
兩人那絕對恐怖的實力,就是連剎階三段的段烈都望塵莫及,所以,段烈只說了彩虹村有藍妍,並沒說別的……
「厭看春秋輪轉,倦煩世俗宵小。羽扇揮定干戈,驚禪何須一刀?」
沒有情緒的聲音卻更顯藐視眾生,羽扇飄搖,身形卓越的神秘九皇子了無痕憑天而降。
皇子在荒野悶雷中,藐視一切的擋住五流刀侯•傲刀驚雷和七流陣侯•念鬼的去路……
「嗯?!」九流之中刀法戰技震驚四座的刀侯傲刀驚雷公牛般的鼻孔掀動一絲不屑和怒意,卻沒有拔刀殺向了無痕,因為不需要,區區無名小輩沒資格仰視自己的驚雷刀。
看著眼前無知自大青年,兩位早已修煉將近百年的強悍流侯甚至都有點懶得抹殺面前無知的年輕生命。
可了無痕的站位無聲的說明了,自己來的絕不是偶然,而是狹路攔截。
三教九流兩大流侯、極心禪道神秘皇子。
不同組織的極端沖突將呈現怎樣驚愕?九皇子一刀驚禪•了無痕能否在五流刀侯•傲刀驚雷和七流陣侯•念鬼的手上保全性命?兩位流侯會開啟剎階才會驕傲領悟的「無相靈甲」嗎?
下章•一刀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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