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男子對梁上天發泄完斬紋蝶對其無端痴情之嫉妒後,看了一眼千丈鳩海地圖,眼一斜,對梁上天鄙夷的說道︰
「嗯…從英俊王府大門口開算,到這個鳥地方總共一千五百里路,你個小王八羔子還準備後天到達,你是不是還少了個東西啊?」
「嗯?」梁上天抬頭問道。////
帥男子一煙槍爆頭,怒道︰
「你還少了份為期十年的年休假!兔崽子!你是在侮辱我智商還是情傷?你一個垃圾妖靈又不會魔階遁術,你是靠‘夢見’這一驚天絕技兩天內到達那鳥地方?!」
「我靠!」跪著的梁上天一下子跳了起來,就算罵自己偷人都不是問題,這一千五百里路才是真正的問題。
「我真的從未懷疑過你,」梁上天一對怒火眼神,極其挑釁的食指怒指帥男子腦門,道︰
「身為整個始祖大陸,橫跨四大洲,天上地下,人畜全算里的最最帥氣的男子,在你面前這點路程會是問題?你會忍心讓身為帥男子你絕對死忠腦殘粉的我就此傷心懷疑你的能力嗎?」
終極招式,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就連一旁定力那樣高深的夜歌胃中首次劇烈翻騰。
「嘿嘿…嘿嘿」帥男子嬌羞的笑了,搓著一雙老手,得意的小眼眯成一條縫,道︰
「也是哈,我都差點忘了自己的絕代之帥。好吧,看在你對我如此崇拜,那這區區一千多里不是問題嘛!本帥提供你兩種選擇,第一種,不可能的選擇︰請本帥親自出馬幫你到達。可是這是不可能的,本帥的出場價碼,哎…就連我自己都付不起。」
「是是是,宇宙大帥,求您給我一條明路。」梁上天像小姐一樣陪笑著,心里卻暗暗罵道,我去年買了個表啊。
「第二個可能的方法,農,」帥男子一翹嘴指了指一旁的夜歌,「這位小帥哥那可是高翔族的,他的能力,相信你們剛剛十方修羅場之行你已經了解。」
我靠!對啊,我怎麼忘了這個鳥人?!撲打撲打身後直徑六米的鳥翅,那是瞬息百里啊。梁上天陡然看見希望,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夜歌。
「大師兄!」
「哼,絕不可能!」夜歌早已用十方修羅場之行還了梁上天人情,剩下的就是「無情」。
帥男子根本就不幫梁上天說話,一邊抽水煙,一邊特別解氣的看著這一幕。
「哼哼,夜歌你是想把我逼急了嗎?」梁上天眼中突然殺意彌漫,下一刻就是極端。
「嗯!無悔一戰!」
「五十壇陳年醬香!」梁上天伸出五指,得意的看著夜歌。////
……夜歌沉默,若有所思,幽幽說道,「不行。」
「大哥?你這是要干嘛?!酒啊!酒你都不愛了?你這是放棄自己了嗎!」
「除非六十壇外加上次你下酒的那種‘老板娘’牌油炸花生仁一百包。」
……換做梁上天深深的沉默,「成交,夜土匪。」
日落月生,金烏玉兔,兩天時光快的就像帥男子流鼻血的速度,扭頭間,已是出發離別的時刻。
這里是英俊王府古樸低調的青石院子,更是無聲的交易現場。夜歌和梁上天已然站在了門口,準備出發。
當然,梁上天此刻依依不舍的看著身後,「先款後飛」的那赫然陳列的六十壇老窖和一百包油炸花生仁。
「舍不得就別去。」夜歌特別叼的說道。
「哼,麻煩你飛快點,贏了風速,我再加小費!」
「那你要破產了。」
說完,夜歌正欲起飛,帥男子突然走了出來,表情依然老不正經的對環衛工說道︰
「小兔崽子,差點忘了通知你,你已經順利的完成了百日保潔工作,此行之後,如果你能活著回來,那麼,你,你就是夜歌師弟了!」說完帥男子扭頭回房,門後,帥男子拍著胸脯,小聲自語︰「一代宗師收徒還是難免羞澀啊。」
梁上天自信一笑。夜歌振翼擊風,轉眼兩人已是遠空黑點……
一袋煙沒抽完,夜歌就返航了。
另一端,精彩藥館門外,準備出發的代表隊,隊員子夜荷吟、陪伴的情關月以及一口尸災凶棺
「切,就算人家只是陪姐姐去,這這也不能這樣寫啊,什麼叫︰小廝,情關月?!」情關月拿著一張毒魁宴的參加表,對送行的生叔抗議著。
「嘖嘖,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只注意外在浮名,不懂得老夫深意。」生叔搖頭嘆氣。
「呵呵,妹妹別使性子了,如此填寫生叔是在照顧你。」子夜荷吟微笑解釋道︰
「你要知道‘小廝’一職等同于安全的代名詞,你看哪本小說里小廝會絕跡啊。呵呵。」
「姐姐!」
生叔神情轉為凝重,走進子夜荷吟,隱含關切的說道︰
「此次毒魁宴,凶險萬分,我跟你說的那個縱流年甚至也會參加,他若參加,你之前服下他的‘亂紅泣’而不死進階,他絕對會感知到,到時你真的是凶險萬分!咱就不能不參加嗎?老夫我,我可好不容易看重一個徒弟!」生叔眼里是師長的關切、父輩的疼惜、真誠的不舍。
「師傅,」子夜荷吟自然的對生叔說道,「別為荷吟擔心,此行無論凶險荷吟都必須去,是歷練更是考驗,考驗荷吟的心,荷吟的緣。」
「既然如此,」生叔拍了拍荷吟柔肩,「生叔在家等你回來吃火鍋,醉的所有成員都等著你,放心前行吧!」
轟轟轟!凶棺發出劇烈震動,那是極度不耐煩的示意和出發的號角……
夜色如墨,海天一色,這是一片靜謐的海,一種無聲的美,沒有絲絲漣漪、海鷗掠波、風起浪來…甚至月亮都不曾在這里出現。
千丈鳩海,安靜地千丈深絕毒海,每一滴海水都堪比絕命鳩毒,所以這里沒有生息沒有鳥獸絕跡。
近千名來到鳩海邊的各色參宴毒師望見眼前這一片墨綠如鏡的海面茫然無措。
「啊!我的眼楮!」「啊!」「胳,胳膊!」
一個無聊的毒師隨意踢了一腳「砂礫」,綠沙揚起灑在周圍猝不及防的眾人身上,立時慘叫四起!
經過千丈鳩海無數年的侵染,岸邊的沙子絕對不是普通的沙子,是無數的微小**,沾膚即爛。
「姐姐,這地方我覺得不像是辦宴席啊,」前方眾人的慘叫以及眼前除了所有毒師毫無任何生機的空間,情關月不自覺拉住了子夜荷吟的手。
「哼,」一路無語,負平生此刻終于在凶棺中發出聲音,「這本來就是一場地府陰司舉辦的盛宴,你小小丫頭本就不該來。」
「我偏要來!約!」仗著中間有子夜荷吟,情關月對尸災凶棺吐舌頭。
「大膽找死!」棺材蓋劇烈晃動起來,老怪就要跳出來吃人。
「來了。」子夜荷吟遙望天際,神色嚴峻。
一個屏息,情關月和凶棺停止爭端,在場近千毒師也紛紛感到了倏變的氣氛。
安靜地天地陡然間,雲海攪動,鳩海浪涌,波起、濤生、百丈鳩海毒潮頓時從海中央靠向兩岸形成浩大海牆,中間儼然一條鳩毒鋪設的「大道」。
「往生酒,黃泉盞,含笑過奈何。」
「翻掌生,覆手死,一丹平陰陽。」
隨著兩句浩蕩開場,天際雲海緩緩降下,綿長的千丈鳩海之人,打頭並列兩人正是此次毒魁宴正副司儀︰笑奈何、平陰陽。
「感謝各方精英毒師光臨本次毒魁宴,有請上路!」皓眉鶴顏的笑奈何說罷,整個鳩海之人率先向著「海路」深處走去……
岸上,各方毒師毫無統一計劃,亦沒有帶頭邁出海路第一步者,眾人心思各異的剎那,不知是誰將一條隨身寵物,鬼面眼鏡王蛇扔向平靜和緩的「海路」。
「嘶,」半聲蛇類獨特慘叫。
眾人眼睜睜看著,那條劇毒眼鏡王蛇掉進海路上連掙扎都來不及,就盡化一絲惡臭綠煙。
「媽,媽媽呀,這明擺著要想毒魁宴,就先黃泉啟程啊!」
「我突然想起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八十老母……」
「我,我,我怕死!」實在想不出理由,一個毒師干脆直說了。
框!框!框!
人群中想起詭異的木板震動聲音,不知何時子夜荷吟的「隊友」已經不在。
「呀!快看!那是棺材!」有人驚叫著直線海路。
子夜荷吟和情關月再熟悉和厭惡不過的尸災凶棺成為第一個進入劇毒海路的棺材,只見尸毒朽木做成的凶棺在劇毒海路上自在漂浮,穩定前行,無聲的自信是對所有不敢拿命做賭的懦夫最震撼的嘲諷。既然身為毒師,人命、己命何足惜!
身後數千毒師中也不乏精英者,既然一棺已經打了頭陣,只見許多人各自拿出能為,開始進入劇毒海路。有的仗著靈能根基深厚強行驅靈避波、有的身負西疆秘傳閉氣絕息術,雙腳之上再無生息,猶如死人走陰曹、有的則和負平生的尸災凶棺有異曲同工之妙,坐藥鼎、做丹爐過海……
「姐,」岸上情關月看著子夜荷吟,雙手一攤道,「小廝妹妹我全依仗您嘍!嘻嘻。」
「呵,‘小廝’也不能是只會吃酸酸梅的飯桶哦,此番歷練,你也要嘗試。」說著,子夜荷吟優雅喝下一杯酒。轉瞬,周身冰涼,面色慘白,靜靜的踏上鳩海毒路安然無恙的前行。
「哼,人家才不是飯桶!」望著子夜荷吟漸遠的身影,情關月佯怒道。
接下來,情關月將怎樣用不同于任何別的毒師之方法進入鳩海?還是直接打道回府?
精彩藥館,醫者聯盟創立者,那個飄蕩精彩藥館記憶中的禁忌名字︰縱流年,即將登場。
毒魁宴開啟,意想不到的人,意想不到的斗!
下章•血華開路
沒賣點,沒文筆,什麼都沒有的作品,謝謝大家的光臨,相識是緣。
小胖會送《上天傳說》走完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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