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垣上,梁上天和夜歌即將成為眾矢之的。
城垣下,一句女王霸辭。
一陣城外燻風,蕩盡塵沙。
撲面而來是兩名柔麗身影,為首的一身粉紗羅裙,鳳眼含殺,不怒自威,卻又別有一番冷艷韻味。
子夜荷吟身後則是那一身青衣的的古靈精怪小家碧玉情關月。
只見子夜荷吟和情關月兩名看似柔弱的女子在萬軍陣中,毫不膽怯。
兩人筆直的朝著城垣走來,伴隨一陣香風飄搖蕩人心神。
四周人海將士也許是傾倒子夜荷吟的逆天冷艷,也許是迷醉那奢靡香風,又或許是震懾于兩女膽氣。
總之,兩女走來,眾人不自覺的讓開一條大道,無人敢攖其美艷鋒芒!
「火旺!火旺!姐夫!火旺姐夫!」
就在梁上天看著下方兩個女子,心中大驚她們怎麼如此範二來送死的時候,
情關月已經歡快的跳動著朝上方招手呼喊起來。
「火旺是誰?姐夫?那青衣女子分明是沖著梁上天在喊啊!」溝壕中,虎妞模不清頭腦的朝藍妍問道。
藍妍則是羞澀的低下頭裝作更加認真的做事情。
因為以她的蘭心蕙質,早已猜到那青衣女子應該是前方粉衣女子的妹妹,
而那粉衣女子,**不離十則是天哥早就和自己坦白過的所謂的「陰川孽緣傳奇」中的子夜荷吟了。
「眾將齊射,不準有誤!」眼見下方所有人如痴似醉的開始傻笑,府君手一揮下達必殺令。
「哈哈哈哈!」「好開心,開心死了,」「根本停不下來,你快幫我抓一抓!」「我還不是渾身癢,哦不,是打心眼里癢癢,哈哈哈,」
兩萬驕兵,居然沒有人射出一支火鴉弩!
取而代之的是漫天似海的舒暢笑聲,越發的舒暢,越發的難以控制。
眾人笑的逐漸詭異,逐漸…有人開始不顧軍容!
有的似三歲童蒙滿地打滾;有的開始丟衣棄甲,瘋狂摳撓自己皮膚,甚至撓的血肉模糊;有的笑到癲狂,笑到眼珠瞠出,血管滲血……
兩萬驕兵剎那「笑」不成軍,「笑」的撕心裂肺!
「嗯!」段烈眼中精光四射間一股殺氣和痛恨鎖定城垣下的兩名女子,沉聲喝道︰
「何方妖人,剛剛你們帶來的詭異香氣絕不尋常。」
「哈,死老怪倒是人老心多啊,倒是猜對了。」
情關月這個來自精彩藥館的丫頭才不管段烈是什麼一府之君,對著上方囂張叫囂︰
「告訴你,這可是荷吟姐來之前專程為幫助火旺而最新研制的粉劑**,名喚‘一點動心’,怎麼樣听這韻味名字,死老怪你能體會到其中精髓嗎?」
段烈根本懶得和一介女流嚼舌,此刻心中正在加速算計怎樣盡可能減少城下兵將損失。
要不然其中一半的火陽府借調兵力如此傷亡,火陽府君焚童子絕對雷霆,還有就是怎樣馬上殺死城下這兩個毒女。
「哈哈,犯傻了吧?」情關月的銀鈴笑聲笑的四周癢到生不如死的士兵更加生不如死,
「你這把垂暮年紀怎能體會‘一點動心’的風情,告訴你吧,此毒隨風飄散,飽含自然花香,人聞之心神一暢,再努力加量吸入,刺激人的精神中樞的‘癢毒’信息素則立時隨著興奮的大腦皮層激烈揮發,然後你們就會像現在這般癢的蕩氣回腸嘍!哈哈,這就是初戀的待遇,心動的感覺,要麼不動,一動則死!哈哈,本人獨家猜測,這絕對是荷吟姐和火旺姐夫戀愛故事的真實寫照啊,就連**都能做的如此內涵韻味,如此故事深藏!好毒,好毒,好毒的女人啊,哈哈!」
縱然早已服了解藥,情關月居然自己被自己的睿智逗得哈哈大笑不分場合。
子夜荷吟那原本冷艷的眉目倏然泛起一頰羞紅,手上暗暗使勁一掐妹妹腰際,正色對梁上天說道︰
「雜魚我替你清理干淨了,你可以進行你們男人之間的決斗了,如果你輸了還沒死的話,就自盡吧,不行的男人我不要。」
「哼,本君賜你們九泉下再續矯情!」段烈出其不意,一聲怒喝,揚手掀殺招。
「岩刃翻浪!」
只見城垣上的老者心意瞬動,四周突然地鳴隆隆。
震懾間,城垣下早已瞬間地裂千縱。
就在子夜荷吟、情關月站都站不穩的時刻居然在兩人地底響起破風之聲,數道鋒利如刀的岩石利刃從地底沖出,馬上就要刺進兩名女子那嬌俏的腳心。
突然,空間中風被撕裂,一道潔白光影耀目出現在情關月眼簾前方。
白光的速度快過段烈岩刃速度太多,兩人未及反應已被白光掠走。
再睜眼,子夜荷吟和情關月早已置身城垣之上。
冷酷帥氣的夜歌,面無表情的將兩人安全放下。
久居精彩藥館里,終日和那些大多面容枯槁神色陰毒的醫者毒師打交道的情關月從前哪里見過此刻身後距離不到五厘米的夜歌這種「鮮肉小生」?!
那雕刻般的精美肌肉、偉岸的身材、冷酷的劍眉星目……情關月眼里看夜歌早已看醉,
心中更是「嚎叫」︰哇塞,哥哥好帥氣,好帥氣,帥的看誰誰懷孕!
「老王八,還有底牌嗎?沒有的話就趕緊跳樓自殺。」梁上天冷冷注視段烈,此戰難消。
「哼,底牌不急,看你是否到時留有命看!」府君陰沉自信一笑,手上早已蓄勢殺招︰
「靈縛爆!殺!」
一聲殺心厲喝,府君出手便是久違的上次蒙面襲擊彩虹村時的磅礡戰技。
只見沙浪滔天,靈能洶涌,亦如那時彩虹村不動黃泉的恐怖。
此刻無數土屬性靈能沙爆紛紛瘋狂襲向梁上天,仿佛通靈。
就像數千條泥蛇沙蟒要麼想綁住梁上天,要麼就立時自爆,企圖炸死網中獵物。
然而梁上天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傾盡一身妖階靈力,出手便豁出自身極招,才勉強擋住府君隨意半招之強的少年。
而今,再觀靈縛爆中的梁上天,縱然府君戰技運用成熟,靈能沛然,塵沙肆虐。
千縛萬爆的靈能網中,那人卻像是在風中肆意遨游。
只見梁上天「淡然」的閃避過泥蛇追擊。
他時而「謙遜」的在風中仰身躲開沙蟒自爆;時而強橫準狠的一掃帚斬斷封喉靈能……恍惚間已過百招。
那出招的府君卻是越來越心驚,越來越難以置信︰
此子居然成長如斯!
從當年的妖階實力,短暫時間就跨越到如今和自己百年根基的剎階三段初期一線之隔的剎階二段巔峰。
特殊魂境當年只是初期開啟而已,而今居然已到殺境中期…他到底有怎樣的際遇,怎樣的名師?
然而這就是全部嗎?
想到這里段烈額上再生冷汗。
此刻梁上天多了一種「神奇」的氣質,那種氣定神閑?臨危不亂?
生死相殺都無形中在按著自己的節奏在操控,
在早已計算好自己不能和靈力比自己強上一絲的段烈一招生死,就直接堅決的氣定神閑消耗著段烈的靈能體力。
好似鷹隼游斗猛虎,他正在鏖戰,正在游走的伺機,等待最終的致命。
一念萬千心機不淺的段烈心中猜測到梁上天致命的盤算,不禁吃驚更甚,手上靈能再次加催,一聲大喝︰
「穢土遮天!哈!」
只見百千靈縛爆瘋狂不歇,不動黃泉再加一招,
頓時,烏雲掩日,塵土紛然,漫天狂沙像野火燎原般準備淹沒梁上天。
那日那時,此招奪命無改之刻,帥男子從天而降救了人命,也擄走了梁家dia男梁上天。
今日,穢土重來,卻驚聞一聲——
「給臉蹬鼻子?干!」
對戰的眼眸中驚見,那塵土翻滾中的可惡身影,恍惚間簡單利落的腳下聚靈,幾個踏步挪移,瞬間甩開所有靈能糾纏。
梁上天好似之前的閃躲都是刻意游戲。
相距二十多米的距離,剎那,梁上天超出段烈預料的陡然沖出沙網,帶著鄙夷的冷笑出現在府君面前。
不由分說毫無預兆,抬手就打,梁上天一掃帚劈頭而來。
近在咫尺,縱然府君再怎麼急時後退,還是不能全身而退,後仰到退之時,段烈顧得了頭就顧不了手。
「啊!」
一聲驚叫,戰況暫休。
五米相距,一邊梁上天持掃凜立。
對面慘叫的段烈第一次震驚的帶著一絲懼怕的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居然被梁上天抓準時機迅速猛力絕不留情的一掃帚砍斷手骨!
任何戰技,有技便有破。
再花哨的東西都有漏洞。
相對而言越是單純的沒有變化,純粹以野獸綜合素質,戰士心態使出的簡單致命一擊,才是「大巧不工,大器不琢」難以避開。
觸目驚心,此種狠辣手段絕不是地剎府任何一個兵營能夠培養出來的純粹戰士,真正的戰士!
還好自己躲得快,如果剛剛那一掃帚是打頭,絕對不死也癱。
吃驚的人不光是府君,所有府城在場者都是震驚不小,沒有人能想到剛剛還在閃躲府君殺招的年輕人,要麼不出手,要麼一掃帚就把那府城頂端手骨打斷?!
當然還有一個人則毫不關注戰況如何激烈意外,因為情關月早已有了瘋狂的研究對象……
此戰將作何收場?
府君,那個號稱不動黃泉的段烈就真的如此戰敗了嗎?
呵呵,底牌,老狐狸的底牌絕沒斷絕!
下章再續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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