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節來源*****
炸橋確實是個聰明的伎倆,費掉了阿爾薩斯不少寶貴時間。這條河貫穿整個奎爾薩拉斯,一直連結東部的山麓——它們對戰車和攻城機具來說,難度不亞于河流。
雖然花了一點時間,但最後他們還是渡過了大河。但在他沉思解決辦法的時候,內心深處隱隱感到說不清道不明的刺痛。他惱火的驅走了這奇怪的感覺,命令一些忠誠的士兵搭起一座特別的橋——一座由腐爛的血肉築成的橋。幾十個僵尸涉水進去,直接就躺在河里,一層又一層的尸體壘起來,直到絞肉機、弩炮、拋石機能夠勉強通過。當然,其中一些尸體因此而支離破碎無法縫合,再也派不上用場了。對于它們,阿爾薩斯幾乎是溫柔的慢慢解除控制,賜給他們真正的死亡。除此之外,這些尸體還能污染河水,又是個額外的武器。
他自己當然可以輕松的渡過河流。不敗毫不遲疑的跳進水中,這一瞬間,阿爾薩斯猛然想起那個冬季里的慘烈一躍,不敗和此時一樣絕對順從主人的意志,卻因此在冰凍的岩石上失蹄墜落。回憶不期而至,狠狠直壓下來,讓他一時間因痛苦和自責而無法呼吸。
不過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現在一切都好了。他不再是那個被罪惡感和恥辱折磨到精神崩潰的孩子,在雪中哭泣著用自己的劍刺穿摯友的心髒。不,不敗也不再是那個會受傷的普通動物。現在他們都比以前強大得多。強壯的不敗將永存于世,一如既往的侍奉主人。他再也不會饑渴,不會疼痛,也不會疲倦。
而他,阿爾薩斯,將可以為所欲為。不再有父王沉默的反對,不再有烏瑟爾迂腐的責備,也不再有吉安娜懷疑的瞥視……
吉安娜……
他猛一搖頭。吉安娜本來有機會和他一起,是她自己不願意。她發過誓永遠不拒絕他,可還是那樣做了。他不欠她的。現在他只听從巫妖王的指示。這樣的想法讓阿爾薩斯平靜下來,他笑了笑,輕拍死靈馬突起的椎骨,它甩了甩頭作為回應。一定是那個漂亮而頑固的游俠將軍引起了他的不安,甚至——哪怕只是一瞬間——
使他懷疑起自己走的路是否正確。她,本來也不是沒有機會。阿爾薩斯此行只有一個目的,他並沒有打算掃平奎爾薩拉斯或消滅這里的居民。只要他們不礙事,他可以秋毫不犯。是這個精靈女人的毒舌和挑釁行為給她的人民帶來了末日,而不是他。
河水從盔甲的縫隙滲了進來,浸透了他穿在金屬護甲下的軟甲和襯衫,又濕又冷,阿爾薩斯卻全無感覺。不一會兒,不敗向前一沖,躍上了對岸。與此同時,最後一輛絞肉車轟隆隆的過了河,搭橋尸體中那些還完好的也很快爬了上來,余下的躺在原地,曾經清如水晶的河水從它們上面流過。
……
這些精靈看來不僅僅是出奇漂亮而已,他們還意外的強硬,竟敢挑戰他。阿爾薩斯在馬背上撫劍思忖,為什麼這個看上去如此脆弱的種族竟然可以這麼勇敢的抵
抗他的軍隊——現在確實可以稱為軍隊了——有著成千上萬的士兵,而且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誰要再想一勞永逸的打發他們可沒那麼容易。
「前進,」死亡騎士發出命令。
……
游俠們撤退到了晴風村。震驚過後,村民們傾盡其能的幫助他們,從照顧傷員到提供所有的武器。希爾瓦娜斯命令無法戰斗的人盡快撤到銀月城。
一個女人點點頭跑上樓梯,「什麼都不用帶了,」希爾瓦娜斯說。
「可我們樓上的房間——」
游俠將軍猛然轉身,眼楮冒火。「你還沒明白?僵尸就要追上我們了!它們不會疲勞不會減慢速度,而且一有人死就會加入它們的行列!我們是拖延了它們一會,但不可能再拖了。帶上你的家人快走!」
女精靈看起來被游俠將軍的反應嚇了一跳,但她服從了,只是用了一點時間召集家人,然後便沿路逃向都城。
河流阻攔不了阿爾薩斯多久。希爾瓦娜斯掃視所有的傷員。他們全都不能留在這兒,而應該撤退到銀月城。至于那些還能站起來的,盡管人數很少,她還是必須得要求他們付出更多,很可能是他們所有的一切。他們和她一樣,發過誓要保衛人民。現在諾言兌現的時候到了。
位于艾爾蘭達和銀月城之間有一座高塔,離這里不遠,她知道阿爾薩斯肯定會找到辦法跨越障礙繼續進軍,繼續在大地上切出紫黑色的創痕。高塔會是個很好的防守據點。那里的坡道十分狹窄,可以阻止僵尸像之前那樣成群攻擊,帶來毀滅性的打擊。要到達那座建築物,必須經過很多級完全暴露的台階。她和弓手們可以造成可觀的傷害。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座高塔處于魔網防護的重要節點上,是遍布整個聖爾薩拉斯的太陽井能量體系三條主要線路的交匯點。
這里有著三條奧術回路的匯合,那些因為法術誕生的不死怪物應該無法通過。
游俠的奧術射擊和希爾瓦娜斯自己的經驗已經證明了奧術的力量對于亡靈是切實有效的,而希爾瓦娜斯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據守這座高塔啟動魔網防護力量,讓蔓延在整個奎爾薩拉斯的奧術能量成為打擊天災軍團的利器。
「是的!這里是最佳的狙擊地點,匯合三條奧術主干道的力量肯定可以徹底擊敗阿爾薩斯和他的亡靈軍團。」希爾瓦娜斯在心中給自己鼓氣。
「你已經被人背叛了!你還以為魔網防護還能有效果麼?別忘了邊境大門是怎樣失去奧術防護的力量的,這里也不例外!」一個聲音再次在希爾瓦娜斯腦海中響起。
「不!不可能。除非阿爾薩斯已經奪取了三月之匙,從內部破壞了那部分的魔網回路。可是阿爾薩斯當時並未進入奎爾薩拉斯,這絕對是一個意外。」
希爾瓦娜斯不敢相信自己這個可怕地想法,搖頭把其趕出了腦海。
「三月之鑰是奎爾薩拉斯的最高秘密。只有寥寥數人知道。阿爾薩斯不可能知道的。」希爾瓦娜斯安慰自己道。
希爾瓦娜斯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把水澆在發燙的臉頰上,然後喝了一大口,接著便站起來安排沒有受傷的精靈和還能行走的傷員就位備戰,這無疑將是他們最後的一場戰斗。
他們差一點就遲了。
還沒到高塔,精靈們便發現原本清甜的空氣已經被腐臭污染了。騎著龍鷹的弓手在頭頂上盤旋。那些金紅色的巨大生物不快的別著蛇狀的腦袋,拽緊了韁繩。它們也嗅到了死亡的氣味,騷亂起來。這些美麗的野獸從未被用于如此可怕的戰斗。一個騎手朝希爾瓦納斯發出信號,她立刻作出了回復。
希爾瓦娜斯將魔網回路的能量聚集到高塔的附近,以便讓那些骯髒的亡靈自取滅亡,接著便站起來安排沒有受傷的精靈和還能行走的傷員就位備戰。
「已經看到亡靈了,」她冷靜的告訴部下。他們點點頭。「各就各位,快。」
游俠們像上足了油的地精機器一樣迅速照辦。龍鷹騎士朝南沖向來襲的敵人。一隊弓手和近戰士兵也同時出發,作為第一道防線。最好的弓手跑上盤旋上升的高塔台階,剩下的則部署在建築底部。
備戰的時間並不長。
如果說她還懷著一線希望,期待敵人的數量會在越過河流山麓時減少,那麼現在,這希望就像一塊完好的水晶在石頭上摔得粉碎。
隨著地面輕微的震動,她已經可以看到那些丑惡的先鋒們︰三只手都抓著巨型武器的龐大憎惡,骷髏,還有緊隨其後的腐尸。石頭般的怪物像蠅蟲一樣在它們頭頂上盤旋。
……
第一波的亡靈很快走在魔網防護線的邊緣,從地上符文石上冒出的金色光芒將跨過無形界線的亡靈化為飛灰。
「太陽井萬歲!奎爾薩拉斯萬歲!」
高興的奎爾多雷們歡呼雀躍道,魔網防護的力量果然不出所料。
但隨著亡靈隊伍的不停推進,符文石上冒出的金色光芒卻逐漸變得黯淡下去,原本可以將亡靈化為灰燼的奧術力量現在只能讓亡靈缺胳膊少腿,希爾瓦娜斯一邊指揮著聖多雷將穿過防護線的亡靈消滅一邊焦急的想著。
太陽井的力量是丹窮夭盡的「不可能因為能量的消耗而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從奎爾薩拉斯內部使用三月之鑰中斷了魔網回路,解除了奎爾薩拉斯最強大的防御。就像邊境大門的失守一樣。
「???————」
「怎麼可能……怎麼會被解除了……」
希爾瓦娜斯喃喃的說道,「這絕對不可能!」
周圍的奎爾多雷也開始竊竊私語。對這種異常的現象充滿了不解。
隨著防護線上的奧術光芒越來越弱。最終黯淡下去,地上的符文石再也沒有一絲光芒發出來,亡靈們毫無損傷的踏過防護線。
希爾瓦娜斯呆了,「怎麼可能,這道防線可是需要重新組合的三月之鑰才能解除的啊!」
「但是……這可能嗎?阿爾薩斯知道那鑰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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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里面有叛徒……
叛徒?達爾坎議長……他為阿爾薩斯如此順利的突破精靈魔法來進攻銀月城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要不是他,阿爾薩斯永遠不可能知道那個三月之鑰的秘密,這件法器分為三塊月亮水晶,分別藏匿在奎爾薩拉斯各地,由重兵把守。沒有鑰匙,精靈那傳承幾萬年的魔法屏障並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
同樣,那個精靈叛徒對背叛自己的人民反以為榮,至于原因,那還是要感謝克爾蘇加德,這個瘋狂的法師也有瘋狂的「朋友」……達爾坎議長告訴阿爾薩斯,這
些神廟就和太陽之井本身一樣,修建在魔網能量線的交匯點。魔網能量線就像是大地中的血管,只不過里面流動著魔力而不是鮮紅的血液。通過這樣彼此連接,三塊
水晶構建出一個稱為班迪諾里爾的能量場——也就是「看門人」的意思。阿爾薩斯只消前往安泰拉斯、安達洛斯和安歐維恩三個地點,殺掉守衛奪取月亮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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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瓦娜斯看到了阿爾薩斯在天災前線出現,而在阿爾薩斯身後亦步亦趨的那個人則是希爾瓦娜斯永遠想不到的一個人達爾坎一德拉瑟。
達爾坎朝希爾瓦娜斯舉起了手中一樣亮閃閃的東西,奎爾多雷們開始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達爾坎的叛國行徑。
達爾坎作為銀月議會的議長自然也知道這三把鑰匙的秘密,而現在達爾坎手中舉著的正是那三把分開存放在3個神殿里的月水晶的法器,如今被合成了一把晶瑩剔透的鑰匙。
邊境大門的奧術防護為什麼消失。魔網防護的能量為什麼中斷,現在全都有了答案。
希爾瓦娜斯狠狠的盯著達爾坎,達爾坎輕蔑的朝希爾瓦娜斯看了一眼,將手中的鑰匙收起來,然後恭恭敬敬的交給阿爾薩斯。
阿爾薩斯收起月之匙冷笑道。「看到了麼,希爾瓦娜斯。你在浪費時間」
阿爾薩斯揮手,鋪天蓋地的天災席卷而來,黑壓壓的石像鬼布滿了天空,失去了魔網防護的奎爾多雷們一個個被的石像鬼從高塔上扯下丟進亡靈的海洋。
希爾瓦娜斯心如死灰,還有什麼比昔日的戰友背叛更讓人心痛的?
「——辛多雷,以太陽之井的名義,他們攻破了防線!」希爾瓦娜斯絕望了。
「精靈,高貴的精靈?都是我的甕中之鱉,在我的亡靈大軍腳下顫抖吧!」喃喃的低語如同傾訴……
精靈們從不曾想過那道防線會被突破,但聲音卻真切從背後傳來,連同亡靈生物們歡呼勝利的嗥叫。
阿爾薩斯做到了……但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幾乎所有精靈的心都因痛苦而碎裂,當然還伴隨著恐懼與一絲絕望。
阿爾薩斯的話語蓋過了喧鬧,在戰場上有力地回響著,聲音中涌動著某種黑暗而恐怖的暗流。
「防線已經陷落!前進,我的戰士們!向著勝利前進!」
……
混亂,絕對的混亂。
逃跑的貧民,迎擊的戰士,咀嚼尸體的食尸鬼,被撲倒的游俠……
喪尸、憎惡、飛行的蝙蝠怪、丑陋的蛛魔……成百上千,帶著不可動搖的決心全力以赴。就像子彈擦過的痕跡,就像犁鏵墾出的壟溝,亡靈大軍踏過之處,土地變得焦黑荒蕪。
擋不住了……希爾瓦娜斯有些迷茫了。
在這死亡來臨之際,她的腦海中竟然回響起一首古老的歌;一首她和兄弟姐妹們都愛唱的歌,那時世界還很美好,他們也沒有天各一方,奧蕾莉亞,溫蕾薩,還有弟弟利拉斯,在黃昏的微光中,當柔和的燻衣草色陰影展開柔軟的斗篷,海洋和花兒的甜香在大地上隨風傳送,他們就會唱起這首歌。
「anar‘alah,anar’alah_belre,quel’drei,shindu_fallah_na….
以光之名,以日光之名,高等精靈們,敵人就要突破防線了……」
不自覺的,她的手輕輕握住了掛在縴細頸項間的項鏈。這是大姐奧蕾莉亞的禮物,她沒能親手贈送,而是由手下的中尉凡蕾娜轉交。那時奧蕾莉亞已經離去,為了阻止部落再次入侵艾澤拉斯而消失于黑暗之門。
奧蕾莉亞一去不返。她把父母傳給她的項鏈熔為了三條,並且用三塊寶石代表風行者三姐妹,希爾瓦娜斯的是塊藍寶石。上面的銘文深深印在了她的心里︰贈希爾瓦娜斯,永遠愛你的奧蕾莉亞。
她等待著,握緊項鏈,和往常一樣感覺到和死去的姐姐之間的連結,但接著,她不舍的緩緩把手移開。
平緩了下自己的呼吸,希爾瓦娜斯深深吸一口氣,大喊起來︰「進攻!為了奎爾薩拉斯!」
敵人勢不可擋。事實上,她也沒有指望能阻止他們。從周圍一張張沾著血的嚴峻的臉上,她看得出來手下的游俠們也和她一樣心知肚明。她的臉上綴滿汗珠,她的肌肉仿佛要因精疲力竭而尖叫,然而希爾瓦娜斯•風行者仍然戰斗不息。
她不停的搭箭放箭,快得令人目不暇接。當成群的喪尸和怪物圍上來,越過了射擊範圍,距離近到無法射箭之時,希爾瓦娜斯丟開弓拔出短刀和匕首。只見她飛快地旋轉身體左右擊刺,發出狂烈的戰吼,與敵人廝殺。
又一個敵人倒下了,腦袋滾了下來,像只瓜一樣被它自己的腳踏碎。但緊接著兩頭怪物頂了上來。希爾瓦娜斯仍然像永歌森林中野性的山貓一樣戰斗著,將悲痛和暴怒化為力量。她要在死之前拉盡可能多的敵人墊背……
他們就要突破防線了……
它們一步步逼近,逼近,腐臭幾乎讓她無法忍受。它們實在太多了。希爾瓦娜斯沒有放慢戰斗的速度,她要堅持抵抗到底,直到徹底被它們摧毀,直到——
喪尸們的攻勢突然停住了,它們向後退卻,然後站立不動。
希爾瓦娜斯喘著粗氣,看向小丘下面。
阿爾薩斯在那里,騎在他那死亡軍馬上注目著希爾瓦娜斯,白色長發在風中飄動。
游俠將軍挺直身子,擦掉臉上的血和汗。
他曾經是個聖騎士,她的姐姐愛過一個像他一樣的聖騎士。突然間希爾瓦娜斯極度慶幸奧蕾莉亞已經死了,不用看到這一幕,不用看到一個曾經是聖光勇士的人對風行者一家熱愛和珍視的一切所做出的暴行。
阿爾薩斯舉起閃亮的符文劍,朝她正式行了一禮。「向你的勇氣致敬,精靈,但是游戲結束,你無路可走了。」
奇怪的是,他的話听起來倒有幾分稱贊的意味。
希爾瓦娜斯竭力吞咽著,嘴里卻干透了。她把武器抓得更緊。「那我就在這里抵抗到底,劊子手。anar‘alah_belre,為了永恆的太陽。」
阿爾薩斯灰色的嘴唇抽搐了一下。「如你所願,游俠將軍。」
他甚至懶得下馬,骷髏馬嘶吼一聲徑直朝她沖了過去。
阿爾薩斯左手持韁,右手帶起巨劍。
劍上甚至沒有一次斗氣的光芒,是的,身為傳奇,對付僅是聖階的精靈游俠,有沒有斗氣,結果都是一樣的。
希爾瓦娜斯發出了一聲嗚咽。她從不因害怕或後悔而哭泣,這聲短暫嘶啞的嗚咽是由于憤怒、仇恨和正義之怒,是由于她無法阻止邪惡的敵人,即使拼上了她所有的一切,拼上了她的性命,也無法阻止。
奧蕾莉亞,姐姐,我來了。
她正面迎上致命的劍鋒,想要用自己的武器格擋。
冰寒的劍鋒劃過長空,她的匕首沒有帶來任何阻力,就像是女乃油一樣被切開了。
「哧——」
符文劍刺穿了她。寒冷,它是那麼寒冷,就像一把冰劍切入了她的身體。
阿爾薩斯隨之傾了過來,兩人視線交結。希爾瓦娜斯咳出鮮血,血液濺到了他蒼白的臉上。
「呲——」
阿爾薩斯抽回了劍,她倒下了,鮮血噴涌而出。冰冷的石地板使她顫抖,劇痛仿佛要將她撕裂。她下意識的伸手徒勞的捂住月復部的傷口,仿佛以為用手就能止住血。
「了結我吧,」希爾瓦娜斯虛弱的說。「我渴求……痛快一死。」
她閉上眼,他的聲音變得虛無縹緲。「照你的所作所為,女人,我最不可能給你的就是安息。」
恐懼釘進了她的身體,但這感覺只是一瞬,很快便隨著周圍的一切模糊、消散而去。他會復活她,把她也變成蹣跚的怪物?
「不,」她喃喃的說,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地方。「你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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