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滿懷希望的憧憬著自己即將要見到媽媽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等來的答案依然無比黑暗。
——切爾卡•佩恩《寒霜紀年回憶錄》
切爾卡緩緩的站了起來,對著向自己的走來的裁判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問題,可以繼續比試。此時的他面對著琳卡,充滿了信心,斗氣等級進入二階之境的他,明顯的感覺到眼前的琳卡根本不足為慮。
琳卡本來還怕裁判直接終止比賽宣布自己勝利,自己就不用痛快的揍這個佩恩家的混蛋了。此時見他再次站了起來,不由得心中大為高興。雖然這個混蛋眼中的自信有點莫名其妙,不過只要能好好收拾前言這個混蛋就什麼也顧不得了。不待切爾卡有所反應,搶先又攻了上去。
切爾卡嘴角微微一笑,仿佛未卜先知一般,輕輕的往旁邊一讓,琳卡便撲了一個空。她毫不驚慌,以左腳為中心,迅速轉過身來,一劍橫掃過去。卻發現切爾卡早已不在所站之地,在在擂台的一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琳卡立時大怒,追上前去就是一劍,劍鋒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寒光,顯是非同凡品。可就在劍鋒距離切爾卡還有三拳的距離的時候,他又是腳步移動,閃開而去,琳卡再次撲了一個空。而切爾卡似乎並沒有想要攻擊的意思,在一邊並沒有攻擊,只是好整以暇的等待著琳卡的攻擊。
而此時的休息室里,克麗絲見切爾卡終于再次站了起來,而且似乎臉上輕松了不少,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但看到切爾卡左臂上扔在流血的傷口,不由得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而同樣是在休息室里關注著場上局勢的羅斯特,則是比克麗絲更加提心吊膽。以他的斗氣修為已經看出切爾卡明顯是已經進入了斗氣二階之境。幾次想要沖上台去,都被工作人員給攔了下來,不由得越發焦急的看著,這次輪到他開始希望奇跡的出現了。
擂台上的兩個人並沒有注意到休息室里的情況。兩個人一個攻一個躲,漸漸的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他們旁邊的兩個擂台都已經結束幾輪了。觀眾席的眾人也不耐煩了,不少人都對切爾卡吹起了口哨,唏噓之聲不絕于耳。
漸漸的,琳卡感到有點力不從心了,斗氣也逐漸出現了衰竭的癥狀。可是,任憑她怎麼攻擊,就是再也踫不到切爾卡一絲。她的攻擊變得越發浮躁了起來,而切爾卡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終于,琳卡已經腳步漂浮,臉上也因斗氣衰竭而呈現一種蒼白色。切爾卡見時機已到,終于揚起殘陽,迎上琳卡再次攻來的一劍。
「叮」一聲,金屬相交的清脆響聲,切爾卡斗氣外吐,琳卡再也支撐不住,被切爾卡震得連退數步。在擂台的邊緣堪堪站定,切爾卡已經快速欺身上去。右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一推,琳卡再退一步,卻是一腳踩空,終于落下了台去。
「比賽結束,蒼獅軍事學院切爾卡•佩恩勝!」裁判舉起切爾卡的右手,揚聲說道。
「切~」觀眾席上又是一片唏噓之聲。
不過這些切爾卡都不關心,他急忙跑下台去,想要扶起蹲在地上大口喘氣的琳卡。心中警兆忽現,向後急退一步。只見羅斯特收起劍來,扶起琳卡,滿臉戒備的看著切爾卡。要不是格拉爾再三叮囑和周圍蒼獅的工作人員,他真想立時殺了這個切爾卡。
克麗絲此時也來到切爾卡身邊,手忙腳亂的想要給切爾卡包扎一下左臂的傷口。切爾卡卻一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迫不及待的對琳卡說道︰「琳卡公主,按照約定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你把公主打下擂台,我不殺了你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你還妄想問什麼問題,簡直痴心妄想。」羅斯特怒斥道。
「羅斯特,別說了,願賭服輸。按照約定,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盡管琳卡臉色蒼白,可還是制止住想要帶她去休息的羅斯特,對切爾卡說道。
「你的那根流蘇,是從哪來的?」切爾卡聞言之後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個啊,是我們菲靈王國首都海迪亞一所專門給貴族服務的裁縫店的產物,菲靈王國的許多貴族都有佩戴。」琳卡答道。
听到這個答案,切爾卡不由得有些失望,可是他還是不甘心的問道︰「那你認識我媽媽麼?」
「你媽媽叫什麼名字?」琳卡反問道。
「這……」切爾卡立時犯了難,他媽媽離開他的時候他才剛剛八歲,以前也從沒問過,他媽媽也沒有跟他說過。「我不知道……」
「你連你媽媽的名字都不知道,還問我認識不認識,你這不搞笑麼。」琳卡不由得感到一陣好笑。
「就是,哪有不知道自己媽媽名字的。」連一旁一臉怒氣的羅斯特也笑了起來。
而深知內情的克麗絲卻不由得感到一陣心酸,切爾卡的媽媽走的時候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留下。不禁心疼的握住了切爾卡的手。
切爾卡卻不顧心中的酸楚,繼續問道︰「我媽媽有一條跟你的一模一樣的流蘇,她是十年前回到菲靈的,你有沒有印象啊。」
「一模一樣的流蘇,十年前回到菲靈?」琳卡輕輕的念道,忽然一個人影閃過她的腦海,她趕緊搖了搖頭,自己的姑姑不可能是這個混蛋的母親,她長得那麼漂亮,不可能會生出這麼丑陋的兒子,而且自己也從听姑姑提起過她結過婚或者有過兒子。排除了這個可能之後,她有仔細的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道︰「沒印象,我認識的人里面沒有符合條件的。」
切爾卡臉上不由得大為失望,不甘心的問道︰「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沒有麼?」
「真沒有,能想到的人我都想過了。」琳卡搖搖頭。
「公主說沒有就肯定沒有,我們菲靈王國的人才不跟你們天芒人一樣呢,各個心懷鬼胎。」羅斯特從旁接過話來,撫著琳卡又說道︰「你的問題也問了,該答的我們都答過了,公主該去休息了。」
說完,不理失魂落魄的切爾卡,扶著琳卡徑自走了。
他們兩個都走開了切爾卡的視線了,切爾卡依然喃喃的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媽媽,媽媽,你到底在哪啊。」
克麗絲也替切爾卡感到難過,不過她更關心切爾卡的傷勢,輕輕的搖了搖切爾卡的胳膊,勸道︰「少爺,別去想了,你跟你媽媽是血脈相連的母子,即使現在不能相見,在希娃女神的眷顧下,你們終究會重逢的。」
「真的?」失望中的切爾卡就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當然是真的了,母子親情是什麼都割不斷的至親啊。就算我到了這里,我的媽媽都……」克麗絲忽然意識到不對,趕緊閉上了嘴。
「你的媽媽怎麼了?」切爾卡問道。
「沒什麼,反正我相信,少爺你一定會和你媽媽重逢的。」克麗絲堅定的答道。
失望中的切爾卡並沒有深究下去,嘆了一口之後道︰「但願如此吧。」
「少爺,你的傷怎麼樣了?」克麗絲關心的答道。
听到克麗絲這麼一問,切爾卡頓時感到一陣錐心的疼痛從胸口傳來,左臂的傷口早已經結上了血痂,身體也因失血過多而感到一陣陣的眩暈,站立都開始有些搖晃了。克麗絲見狀,趕緊扶住他,將他左臂的傷口輕輕的包扎了一下,又連續施放了好幾個治療術,切爾卡胸口上的幾根斷了的肋骨才總算是接上了。然後扶著切爾卡慢慢的回到了代爾塔區的住處之中。
剛剛回到住處,只見那個邋遢的佐爾特院長正在院子中好整以暇的坐著。見克麗絲扶著切爾卡回來了,趕緊站起來,走到克麗絲身前問道︰「你們這是上哪了,怎麼我等了這麼半天才回來。」
「我陪少爺去參加比賽去了。」克麗絲邊說著,邊扶著切爾卡走進屋內,找了張躺椅,墊上柔軟的墊子之後,扶著切爾卡輕輕的坐下,然後找了個暖手爐,放進切爾卡的懷中。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才輕輕的站在了切爾卡的身後,等著佐爾特的下文。
「比賽,這個小子還能夠進入復賽?哦,對了,是道格拉斯那個老東西推薦的。」佐爾特一拍腦袋,這才仔細的看了切爾卡一眼,臉上一陣驚異,「不錯啊,小子,才幾天不見,都能夠進入斗氣二階了。」
要是平時,切爾卡肯定會得意洋洋的說上幾句「少爺我是天才」一類的話炫耀一番,可是今天剛剛收到了打擊的他,什麼心情也沒有,只是沒精打采的應了一聲。
佐爾特的目的顯然不在切爾卡這里,也不理會切爾卡的無禮,直接向克麗絲問道︰「我來這里是想看看克麗絲你準備的怎麼樣了,明天就是你的比賽了,你的對手可是塔•拉夏魔法學院天才學生桑鐸,他精通木系法術,據說已經能夠釋放六階了,你得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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