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芒大陸的主要人類國家之中,所有的人結婚時幾乎都要邀請教廷的祭祀前來,即使是天芒帝國跟教廷關系最為緊張的年代里,天芒帝國王子的婚禮也是在教廷的大主教的主持之下進行的。光明女神的祝福,對于人類的婚姻信仰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天芒大陸風俗考證》
「姑姑,沒想到那一場天菲戰爭竟然給您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琳卡說道,「所以,我絕對不會再讓菲靈王國的子民們承受這樣的痛苦,不能讓姑姑您的悲劇在菲靈王國的土地上重演。」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莉可愛憐的說道,「沒想到,我們菲靈王室兩代的長公主竟然要受到佩恩家族兩代的恥辱,如果當初我心狠一點,不生下切爾卡那個孽子,你也不用受這麼大的苦。」
「姑姑,這不怪您。就算沒有切爾卡,天芒帝國的人也不會放過我的。切爾卡是您的親生兒子,我願意做您的兒媳婦。如果不是切爾卡,帝國也會派別人來的。」琳卡搖頭說道。
「長公主殿下,琳卡殿下,賓客們都已經到齊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露卡在外面說道。
「琳卡,去吧,不管多麼的痛苦,都要深埋在心里面,讓賓客們見到一個完美的新娘子吧。」莉可給琳卡最後整理了一下,拉著她起來說道。
「姑姑,你不來麼?」琳卡見莉可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禁問道。
莉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參加。
「姑姑,這是我在菲靈王國的最後時光,也可能是我一生中跟您見的最後一面。」琳卡勸道,「我真的希望能夠在我的婚禮上得到姑姑您的陪伴,不管我要嫁的人是誰,我也是您的佷女啊。」
莉可沉默了一會,終于開口說道︰「我就跟你一起去好了,陪著你走完在菲靈王國最後的時光。」
在長長的紅地毯上,切爾卡穿著一身修•塔克從普羅維登帶來的皇室裁縫所作的最隆重的貴族盛裝,胸前別著一枚白金的徽章,徽章上面雕刻著的是佩恩家族的族徽。一旁同樣是一身雪白的婚紗打扮的琳卡,輕輕挽著切爾卡的胳膊,臉上的表情無喜無悲。他們的左右兩邊分別是來自天芒帝國的伴郎卡梅由•塔克和來自菲靈王國的伴娘,也是琳卡的一個堂妹。
場地中菲靈王國的王室樂隊演奏起了《歌頌我神》的曲子,在莊嚴神聖的教廷音樂當中,琳卡挽著切爾卡,緩緩的走著,在莉可仇視的眼神之中,切爾卡只想趕快走完全程,但是這不長的紅地毯,切爾卡卻覺得好像是走了一年一樣長。
肖恩穿著一身寬大而隆重的主教服站在花門之下,等到切爾卡和琳卡站定,卡梅由等伴娘和伴郎走了之後。肖恩清了清聲音,先是向切爾卡問道︰
「切爾卡•佩恩,我以偉大而仁慈的哈曼女神的祭祀的身份詢問你,你是否願意娶琳卡•菲靈為妻,按照哈曼女神的指引與她同住,在女神的榮光下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愛你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貧窮,始終不離不棄,直至回歸女神的懷抱?」
切爾卡看了一眼坐在瑞恩旁邊的莉可,她見切爾卡的目光移來,臉上立時露出無比冷漠的表情。切爾卡心下一黯,又看了看另一邊的修•塔克,最終朗聲答道︰「我願意!」
即使是雪莉露如此心寬之人,這時候也難免感到一絲絲的醋意,低聲跟旁邊的克麗絲說道︰「咱們認識切爾卡都比那個小丫頭早,沒想到讓她捷足先登。哼,等以後我一定讓切爾卡舉行一場比現在盛大的多的婚禮,嗯,跟你咱們一起嫁給切爾卡,讓那個小丫頭羨慕去吧。」
克麗絲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以小姑娘的本能,她本來想說「誰願意嫁給他了。」不過想起精靈不能說謊,最後只有說道︰「這也不是少爺願意的。」
「誰知道他怎麼想的,娶到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公主,說不定心里在偷笑呢。」雪莉露帶著點醋味說道。
克麗絲還沒有說話,只听見肖恩接著向琳卡問道︰
「琳卡•菲靈,你是否願意嫁給切爾卡•佩恩為妻,按照哈曼女神的指引與他同住,在女神的榮光下和她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愛你自己一樣。不倫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貧窮,始終不離不棄,吱吱回歸女神的懷抱?」
琳卡此時心中如同一片死灰一般,但是那三個字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肖恩似乎也很有耐心的等著琳卡的回答,良久之後,琳卡看了看她的父親瑞恩和她的母親一眼,又看了看滿是愛憐和心疼的目光看上她的莉可,終于艱難而緩慢的說道︰「我願意!」
這時候一旁的戒童跑了上來,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戒指分別送到了切爾卡和琳卡的手中,切爾卡和琳卡互換戒指之後,肖恩點點頭,說道︰「那麼我以哈曼女神的祭祀的身份,代替哈曼女神,宣布切爾卡•佩恩和琳卡•菲靈結為夫妻!」
切爾卡輕輕的抓住琳卡的手,她的手細膩冰涼,用上斗氣說道︰「我將與琳卡•菲靈結為夫妻,二人成為一體,丈夫應以他對哈曼女神的順服與遵從衡量自己做家庭領袖的效能和質量。他應用自己的領導地位既在家中建立一個良好的秩序又發揮妻子作為助手的潛能。從今以後,所有的困難一起承擔,所有快樂共同分享,相濡以沫,忠貞不二,不離不棄,直至生命的終結。不嫉妒,不自夸,不張狂,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同時以我與琳卡•菲靈的婚姻,預示著天芒帝國與菲靈王國的永修同好!」
等到琳卡也宣誓完畢之後,肖恩手上漸漸亮起了神聖的光芒,口中說道︰「以哈曼女神的無上榮光,贈與這對新人無盡的祝福。」肖恩手上的光芒漸漸的向上飄去,周圍所有的祭祀一起唱起了祈禱詞,天芒的光芒越來越亮,漸漸的竟然形成了一個完全由光芒組成的天使。光芒天使的出現,使得不少參加婚禮的人發出了由衷的驚嘆。
光芒天使落在切爾卡和琳卡的身後,背上兩對聖潔的光翅隨意的舒展著,將切爾卡和琳卡完全覆蓋在了光芒之中,最後天使的翅膀猛然一震,浩然的光芒立刻照亮了整個王宮的御花園。等到光芒消失之後,切爾卡和琳卡的額頭上都有一朵光芒組成的光明樹花。
肖恩接著說道︰「切爾卡•佩恩,你現在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听到肖恩如此說,切爾卡不由得一愣,看著琳卡,只見琳卡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既沒有表現出強烈的不滿,也沒有表現出期待。周圍無數雙眼楮看著,切爾卡最終雙手輕輕的攔住琳卡的縴腰,低頭吻了下去。而琳卡也很配合的勾住了切爾卡的脖子,閉上眼楮迎接切爾卡的吻。
琳卡的嘴唇柔滑而冰涼,切爾卡可以感覺到琳卡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忽然,切爾卡覺得嘴邊一咸,只見兩滴清淚從琳卡緊閉的眼角中流出。切爾卡心下嘆了一口氣,放開了懷中的琳卡,裝作**她的面龐,將琳卡臉上的淚珠輕輕的抹掉。
「禮成!」肖恩的聲音通過教廷的魔法傳遍了整個御花園。
切爾卡和琳卡並沒有離開原來的位置,站在那里接受者人們的祝福,就連莉可也走上來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只是對待切爾卡的態度無比的冷漠,好像就是對著一個陌生人一般,這讓切爾卡的心中更為痛苦。等到幾乎每個人不管從心里願意不願意,至少表面上送上了祝福之後,菲靈王國的樂隊不再演奏莊嚴神聖的教廷音樂,而代之以輕松愉快的舒緩音樂。
「新娘的第一支舞曲是父女舞,應該有琳卡•菲靈和我們偉大的國王瑞恩一起跳。」肯瑞朗聲說道。
在花園中的空地上,琳卡和瑞恩相擁起舞。「父王,我馬上就要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好好的照顧好母後和姑姑,還有照顧好您自己,晚上別在工作到深夜了。」琳卡輕輕的說著,「弟弟他雖然懦弱一點,但是為人誠實,父王,您平時一定要多幫幫他,別讓索瑪那個小子欺負了他。」
「琳卡,你不用擔心菲靈王國這邊。有你格拉爾叔叔和老宰相在,什麼都不會有事的。」瑞恩既感動又難過的說道︰「父王不是一個好父親,我竟然連我女兒的幸福都不能保住,還要逼著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不管作為父親還是國王,我都是不稱職的。」
「父王,你別自責了。為了菲靈王國的未來,女兒願意嫁給他。」琳卡說道,「至少,可以不讓更多的人再經受像姑姑一樣的痛苦。」
「普羅維登不比我們海迪亞,父王和你姑姑都不在你身邊,天氣又冷,你自己在那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跟克麗絲公主搞好關系,她應該會幫著你的。」瑞恩心疼的說道。
周圍的音樂雖然輕松愉快,父女二人卻是懷著一腔的痛苦心情跳完了這支父女舞。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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