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使海迪亞的日子里,我就沒有遇到一件讓我舒心的事情。
——切爾卡•佩恩《寒霜紀年回憶錄》
等一曲父女舞的舞曲終了之後,切爾卡來到琳卡的身邊,優雅的伸出手去,「接下來的這一支舞應該是新郎和新娘的新婚曲了。」只不過以切爾卡的動作和身形,卻是跟優雅相差不小。琳卡看了看切爾卡,還是順從的將柔荑放到了切爾卡的手中,切爾卡擁著琳卡緩緩的起舞。琳卡那有些膽小的弟弟凱帕斯這時候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來到克麗絲的身前,先跟麗貝卡禮貌的行了一禮之後,才略帶吱嗚的向克麗絲一欠身,說道︰「美麗的克麗絲公主,不知道,我,我,能不能,能不能請你跳一支舞。」
克麗絲看看麗貝卡沒有反對的意思,將手遞過去,說道︰「這是我的榮幸,王子殿下。」凱帕斯受寵若驚的輕輕捏住克麗絲的玉手。臉上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因為害羞,顯得特別紅。雪莉露在旁邊「噗嗤」一笑,說道︰「不用那麼拘謹,切爾卡娶了你的姐姐,你對克麗絲親昵一點,他也不會說什麼的。」
凱帕斯的臉上紅的更厲害了,克麗絲連忙輕輕拉著他走進的場地中。就在這個時候,索瑪•菲靈也向雪莉露的方向走來,「雪莉露小姐,原來一直听說大陸的妖精艷絕群芳,一直沒有機會一見,今天有幸見到,比傳言中的還要美上幾分,不知道索瑪有沒有那個榮幸,可以跟雪莉露小姐共舞一曲。」
「那是大家過獎了,我只是一個歌姬而已。」雪莉露笑意盈盈的答道,「能夠跟菲靈王國的王子共舞一曲,雪莉露也感到十分榮幸呢。」
莉可看著場中切爾卡和琳卡,心中難免感到憤懣不平。見到麗貝卡也在這里,為了菲靈王國著想,她款款走到麗貝卡身邊,跟麗貝卡說一些無關緊要的私事。麗貝卡對莉可的雍容大方,學識豐富也頗為賞識,她們漸漸談成了好友。
「琳卡,到了普羅維登,我就帶你去見我的父親,他肯定會喜歡你的。」切爾卡在琳卡耳邊輕輕的說道。
琳卡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卻並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兩人只好相擁著起舞,默然無語。良久之後,等到舞曲快要結束的時候,琳卡才抬起頭來,問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娶我?」
「不是我一定要娶你。」切爾卡搖搖頭,說道︰「這是我們皇帝陛下的命令。不過,你長得這麼漂亮,身材也如此完美,我也真的想娶你為妻。」
「你不知道你這樣讓莉可姑姑多傷心麼?」琳卡的話讓切爾卡身軀一震,強自說道︰「莉可大長公主是怕你走了之後見不到你而傷心麼?女兒大了總要出嫁的,等以後我們有機會,我還可以帶著你回海迪亞來看她啊。」
「你不用再掩飾了,莉可姑姑都跟我說了。」琳卡說道,「你是莉可姑姑的親生兒子,也是我的表哥。」
「原來你都知道了。」切爾卡神情一黯,低聲說道︰「既然事情已經定了下來,我也不想瞞著你了。我剛到海迪亞的時候,我並不知道莉可大長公主就是我的媽媽,後來在御花園的時候見到她,才知道的。而且我來時候真的只是來吊唁老國王和恭賀瑞恩國王登基的。皇帝陛下後來才派專人讓我向瑞恩國王求親的。而且還送來了密旨,密旨中說,如果這次和親失敗,就讓我加入到雄鹿騎士團的戰斗序列當中,直接入侵菲靈王國。所以,為了保護媽媽的國家,就算是拆散了你的幸福,讓你們所有人都恨我,我也一定要娶到你。」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麼。」琳卡冷笑一聲,「你們佩恩家族的人哪個不是陰險卑鄙的人,說是為了阻止戰爭,還不是為了得到我,為了你的一己私欲。」琳卡對切爾卡早就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听了莉可訴說過她當年的經歷之後,琳卡更是不相信切爾卡所說。
切爾卡自然也知道再解釋也沒有什麼用處,忽然之間產生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所幸裝作垂涎琳卡的美色,雙手從琳卡的腰部滑到了琳卡翹挺的上來回的摩挲著,說道」「沒錯,少爺我就是為了得到你,讓你當年在普羅維登那麼不放在眼里。就算是得不到你的人,我也要得到你的心。你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我們已經在肖恩大主教的主持下結為了夫妻,整個大陸都知道,你琳卡•菲靈已經是我切爾卡•佩恩的妻子。」
琳卡臉上的表情迅速的黯淡了下去,她並沒有看見切爾卡夾雜在眼角中的那一絲痛苦,又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後,琳卡低聲說道︰「我知道,既然我已經在女神面前宣誓成為你的妻子,我會盡好一個妻子的本分的。」
看到琳卡認命一般的面如死灰的表情,切爾卡心中也感到難過,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說話。終于,在兩個人並不是十分愉快的談話之中,一曲終了。
婚禮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才能結束,等婚禮結束的時候,克麗絲要去送麗貝卡回陣雨谷,雪莉露也帶著東方商會的人離開了。瑞恩等人還想留著琳卡在王宮中住一晚上的,但是修•塔克卻直接拒絕了,說是琳卡已經嫁給了切爾卡,是天芒帝國的人了,新婚之夜自然要在切爾卡的住處。瑞恩雖然十分不情願,但是琳卡確實已經成為了切爾卡的妻子,新婚之夜也只能跟切爾卡一起度過了。
等回到驛館中的時候,貝爾又纏著卡梅由去欣賞海迪亞的夜景去了。而修•塔克則是跟迪卡一起做著啟程回普羅維登的準備,對他而言,琳卡只要帶著嫁妝嫁過來就可以了,至于切爾卡如何對她,他才懶得去理會呢。
切爾卡帶著琳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也早就被修•塔克派人重新裝飾過一遍,到處都帶著新婚的氣息,琳卡面無表情的坐在床上,而切爾卡則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再想些什麼。琳卡本來以為切爾卡會像一只餓了十幾天的餓狼見到肥女敕的羊羔一樣立即撲過來的,卻沒想到切爾卡只是坐在椅子上發呆。
兩人就這樣在兩個不同的位置上坐著,誰也沒有說話,一時間屋子中靜悄悄的,只听見偶爾有幾只蛾子撲向燭火時燃燒所發出的啪啪聲。忽然,門外一個士兵對切爾卡說道︰「伯爵大人,很抱歉打擾您,修•塔克左相請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我這就去。」切爾卡看了坐在床上的琳卡一眼,起身出去了。
等到切爾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切爾卡走進房間,這次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坐到椅子上,而是徑自來到了床上坐下,將大床的幔子拉下,對琳卡說道︰「夜已經深了,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就要啟程回普羅維登了。」
琳卡既沒有同意,也沒有表示反對。切爾卡猶豫了一下,雙手還是伸向了琳卡動人的身軀,他的手剛剛踫到琳卡的時候,琳卡身軀不由得一顫,她本能的抓住切爾卡的手,阻止它一層層的褪去自己的衣服。
「怎麼,原來還說要盡到做妻子的義務,現在就想反悔麼?還在想著羅斯特吧。」切爾卡冷聲說道,「我告訴你,現在整個大陸都已經知道你的是我切爾卡的妻子,就算你是冰清玉潔,說出去誰又能夠相信。」就算是娶琳卡並不是切爾卡的本意,但是琳卡已經成為了切爾卡的妻子,很少有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妻子在新婚之夜還想著別的男人,不管他愛不愛他的妻子。更何況,切爾卡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只是因為莉可而對琳卡產生了愧疚,並不代表他不對琳卡的美麗動心。
琳卡終于還是放開了攔著切爾卡的手,任由切爾卡月兌光了自己的衣物,臉上流下了兩行清淚。等到切爾卡自己也坦誠相待的時候,切爾卡一把拉過被子,將他和琳卡覆蓋了起來。房間之中除了切爾卡粗重的喘息聲和琳卡無意識的申吟聲之外,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音。這時候就連天上的月亮都拉過了幾片浮雲,仿佛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第二天的早晨,琳卡起床之時,卻發現切爾卡早已經不在房內,她自己穿好衣服,驀然發現床上那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意識到自己的第一次已經給了切爾卡,她從今往後就只能是切爾卡的妻子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快樂的小公主了。即使她早已經絕望,此時也不免感到陣陣的悲傷,伏在背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克麗絲一早就回到了驛館之中,到切爾卡的房間的時候,發現琳卡正在哭泣,臉上走到床邊,安慰道︰「琳卡妹妹,別再哭了。少爺他人還是不錯的,再說,到了普羅維登你也不是孤身一人,還有我陪著你呢。」
但是克麗絲的勸慰根本沒有什麼作用,琳卡反而哭的更厲害了。等琳卡哭夠了之後,才一抹眼淚說道︰「克麗絲姐姐,我沒事了。我會跟著你們一起回普羅維登,好好的做一個妻子。從今之後,我們就姐妹相稱。」
「好啊,其實等你跟少爺接觸的時間長了,你就會發現,少爺其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克麗絲高興的說道,「少爺讓我來通知你,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
「嗯,我們走吧。」
琳卡將眼角的眼淚模去,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處子之血走後,終于跟著克麗絲走了出去。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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