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怡庭園茶社。
朱淑華合上手機,陳德全來了。
「今天真是好稀奇。」陳德全進來見朱淑華品著人參烏龍茶在等他:「興致看來還不錯呀。有什麼事兒嗎?」
「是稀奇呀。從來都是你請我,我今天就想過過請你的癮。」
「我和你是誰和誰呀,都什麼樣時候了,還用分彼此嗎?」
「哈,誰和誰?多有趣的提法。不過我想比較準確說法應該是現在我們在法律上是夫妻了,但還沒有舉行婚禮,按我們的傳統習慣還不算。」
「你好像話中有話,今天是約我出來談經論道的嗎?」
「你也別裝糊涂。我就想向你求證一件事。」
「請你明示。」
「公司里一直有種說法,說你娶我純屬一種無奈的選擇。你是受了董事長的壓力,而董事長是基于平衡公司元老派內部關系的考慮。對此你有什麼說法?」朱淑華邊說邊觀察著陳德全的表情。
「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愛咋說是我能堵住的嗎?」陳德全一笑:「我是在乎別人說法的人嗎?」
「別人的嘴當然堵不住。可別人的話也並非空穴來風。從訂婚到現在也有兩年了,你別看我平時不做聲,你能說你在乎這門婚姻在乎過我嗎?遠的不說,就說前天選結婚禮服你是一副什麼德性,連你媽都看不下去了。我想你要麼是有意為之,要麼是真情流露。陳德全,我告訴你,你要是對這門婚姻後悔的話現在還不晚。我也不要你承擔什麼責任。」朱淑華越說越激動,放起了連珠炮。
在陳德全的印象中,朱淑華一直只溫順的小綿羊,沒料到她的性格中還有柔中有剛的一面。朱淑華這一問正中要害,問得他啞口無言。但他不肯承認,這門婚姻不是基于愛,要愛他有郝紅妹好愛,但事已至此,悔婚也是斷斷不可的。看來今天不表態過不了關。于是反守為攻道:「淑華,你說我不在乎你,你說要怎麼樣才算在乎?咱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是個會招人喜歡的人嗎?我連討父母的歡心都不會,你又何必苛求于我?我不在乎你,能向你求婚嗎?既然牽了你的手,我會不負責任嗎?」
「牽手?」朱淑華白了他一眼,「我再重復一遍,我不在乎你負什麼責任。結婚後離婚的多的是。」
「你說些什麼不吉利的話?」
「我也清楚,我一沒有人家長得靚二不會浪漫。我不過就是希望在家做個好女兒,出嫁當個好妻子。」
「這就是你婚前對我的最後一次考驗?」陳德全笑起來。
朱淑華想起董事長在玉樓西大酒店說的那番話,對婚後管管德全又增強了一點信心。
「下午培訓禮儀,你可不能心不在焉的。」
「德馨給我找有儐相我還沒有照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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