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生在公司大院對面汽車美容城洗了車進來時,陳德軍也把車從車庫里開了出來。陳德軍停好位置,韓林生又把車停在他的後面。
陳德馨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唐媽已把兩個行李箱提到門口,韓冬英正在幫陳至信整理身上的衣服。
「爸,哥哥他們準備好了嗎?」陳德馨從唐媽手里接過了一個行李箱。
「你嫂子才來了電話,他們坐在朱叔叔的車上等我們了。」陳至信說罷又笑了笑道:「德馨,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願意陪我們一起走?」
「爸,您和哥哥他們又不是走一條線路,我跟誰走都是個多余的。」
「德馨,你這是什麼話呀?」陳至信難為情地白了她一眼。
「爸,你的降壓藥帶了沒有?」
「你這丫頭,你爸交給我你還不放心?你還是多操心你自己的事吧。別老泡在網上。」韓冬英道。
「媽,您就少給我帶些服裝啊化妝品啊什麼的。」
「你看這孩子,這不是敲竹杠麼?」韓冬英沖陳至信笑道。
陳德馨出來,院門外已一溜兒停了四輛車。陳德軍的開道車排在第一;韓林生第二;陳德全和朱淑華坐在朱朗然的車上,排在第三;易濟民第四。
陳德馨見朱淑華的眼楮有點異樣,打趣道:「怎麼,昨天受摧殘,哭鼻子了?」
朱淑華難為情地一笑。當然,陳德馨就是再精,也不可能讀懂朱淑華這一笑的內涵。
早晨,朱淑華起來化妝,對鏡自照,揉著紅腫的眼楮,想起陳德全昨夜莫明其妙玩失蹤,害得自己獨自垂淚,回來連個解釋也沒有,不覺又灑下淚來。呆呆地在梳妝台前坐了好久才開始收拾行囊。催了陳德全幾次,叫他起來,他仍然鼾聲如雷。
韓冬英臨上車時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問陳德馨道:「棋牌部李德明是不是不續約了?」
「是的。」
「發了廣告沒有?」
「媽,您和爸怎麼老對我放心不下?這點兒事我還不會處理嗎?」
易濟民見陳德馨出來,按下車窗叫陳德馨坐他的車,陳德馨笑一笑,還是開出了自己的車殿後。
陳德軍見人已到齊,發動車子。于是信達車隊浩浩蕩蕩直奔楚州芙蓉機場。
一行人把陳至信、韓冬英和陳德全、朱淑華送上飛機,陳德軍、朱朗然先走了。
「德馨,你怎麼也不出去旅游啊?」易濟民上車之前笑對陳德馨道。
「濟民哥,你不也是沒有出去嗎?你們宋阿姨也請假了,你的生活是怎麼安排的?」
「買了一件方便面,方便面吃膩了就下下館子,反正就湊合幾天吧。」易濟民笑了笑又道:「中午你有約會嗎?要不我請下館子?」
「中午有個朋友過生日。」
「今天還去體育館嗎?」易濟民不知陳德馨說的是真是假,有點失望。
「濟民哥,歐洲你都不去,就是因為突然愛上了國術嗎?」陳德馨有意笑他。
易濟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起頭:「德馨,拜托你不要取笑我行不行?」
陳德馨笑一笑,上了車。
易濟民有些失落,遠遠地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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