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馨來到體育館,易濟民正等在車上。
「濟民哥,你不是陪長輩們打高爾夫去了的嗎?」
「哎呀,我爸爸、你爸爸還有熊副省長,我陪過了。晚上他們有事情要談,我就先走了。」
「濟民哥,昨天我失禮了。」想起昨天醉酒的事,陳德馨笑了笑。
「德馨,不是這個機會,我也看不到你率真的一面啊!不加掩飾的你,才是更生動的你。」
「濟民哥,你都快成詩人了。」
易濟民不好意思:「德馨,你車上少了什麼沒有?」
陳德馨看了看:「少了一只熊貓。你喜歡就送給你。」
「那就謝謝了。德馨,我媽才打電話說,她和你媽媽幾個要在同樂太太俱樂部吃晚飯,反正你我回去都只能陪保姆吃飯了,晚上索性我請你。」
「濟民哥,你不怕我又勸你的酒?」
「德馨,你喝酒了的樣子真逗。」
「真對不起,濟民哥,晚上我還有事。」
易濟民練功出來,陳德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正有些失落,陳德全來電話了。易濟民趕到雲夢衛視演播大廳外,郝紅妹剛好卸妝出來。
「老婆,你真是太棒了。我和濟民今天老老實實坐在方陣里,一動也沒有動啊!」陳德全迎上前來,破天荒地獻上一束鮮花。
「是嗎?老公。這還只是彩排哩。」郝紅妹一臉笑容,接過花,在陳德全的臉上吻了一下。
「紅妹,祝賀你演出成功!」易濟民也上前道賀。
「謝謝你,濟民哥。」郝紅妹朝易濟民鞠了一躬:「這次住院要不是你當替補照料,我的嗓子不會恢復得這麼快,要不是你舉薦,這個節目也輪不到我上。真的太謝謝你了。」
「老婆,濟民幫你圓了夢,你一句謝謝就了事了?」陳德全笑道。
「那咱們喝咖啡去吧?」郝紅妹提議道。
「老婆,你是不是太小氣了?」陳德全又笑起來。
「我還能怎麼樣啊?」郝紅妹笑一笑,上了陳德全的車。
三人來到梅園咖啡屋,又聊開了。
「老婆,平時在歌廳里不以為然,想不到你還蠻上鏡頭的,也很會扇情。」陳德全學著郝紅妹在舞台上上蹦蹦跳跳打著拍子的樣子。
「紅妹,你那一首《不想長大》真是詮釋得太到位了。」易濟民也笑著附和道。
郝紅妹今晚也是開心得不得了,口里不時吟吟唱唱的,余興未盡。
陳德全摟著郝紅妹,望了易濟民一眼,笑道:「老婆,你真的就打算空口說白話,一句話就打發濟民了?」
「老公,到底要怎樣才能謝濟民哥?你說嘛。」
陳德全笑道:「濟民在追德馨,但一直沒什麼進展,你就不能幫幫濟民嗎?」
「這樣啊?春萍姐也是我的好姐妹,她也在追濟民哥,我幫誰啊?」
「幫誰,這還用問嗎?你不要濟民幫你找人發短信,提升人氣指數,上排行榜了?」
不等郝紅妹回答,易濟民笑道:「紅妹,說到這件事,我真的還要拜托你。請你轉告美容師,不要老打我的電話。她不過是我媽媽的美容師,我媽媽僅僅是她的主顧而已,我和她一點可能性都沒有的。她老是不放過我,我怕德馨因此產生誤會。你做通了她的工作,也就是幫了我的忙。」
「濟民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和德馨還沒有明確關系之前,我就勸過春萍姐,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不過,春萍姐知道你在追德馨之後,突然變了一個人,不知怎麼迷上了攝影,而且簡直是痴迷。這一陣子房間里照片都掛滿了,一回家就關著門自我欣賞。」
「那不成了戀物癖了?」陳德全笑道。
「你說她受了一點打擊,這是肯定的,但也不至于變態吧?」郝紅妹若有所思。
易濟民想起自己這幾晚摟著陳德馨車上的那個絨熊貓睡覺的情景,捫心自問:我也成了戀物癖嗎?
劉家灣21號,鄭春萍表情陰郁,正在房間里撥弄著掛在房角的照片。其中兩張陳德馨的照片都是她偷拍的,一張拍自馨怡庭園,一張拍自楚江風光帶。她故意把這兩張照片倒掛著,上面還打著紅叉。
陳德馨回到家里,早早地就進了房間。幾天沒有看見梅榮久,幾天沒有上網,突然坐在電腦前,她突然感到很失落。「我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但她說過這句話才幾分鐘,自己又爭不起這個氣了。硬著頭皮上網一搜,「小蝦米」並不在線。嫂子說已經見過姚湘君小姐了,梅榮久怎麼也沒有一點反應?看來他真的沒有把自己當回事。她真想痛痛快快地罵梅榮久一頓,幾次拿起了手機,但最後還是放棄了。「我就這麼掉價呀,沒有梅榮久我就不活了嗎?」
九里湖農家樂酒店,梅榮久也沒有睡著。「榮久哥,這你還不明白嗎?陳總自己干,干嘛要你拿企劃案?她無非是牽個頭,具體的工作少得了你嗎?榮久哥,馨怡庭園這個舞台正等著你領餃主演哩。」姚湘君的話老在他耳邊回響。自己不拿出一份象樣的企劃案來也不好意思去見陳總。而要做出一份象樣的企劃案來,首先得考察市場,掌握一手資料。想到這里,梅榮久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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