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勇者傳說,主角是父輩們
青玄閉著雙眼,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單手捻須,緩緩的講述著:「三十多年前,也就是紀元歷950年,25歲的我,在火羽軍團法師總隊服兵役,憑著對風系法術的天賦,風系六級的我當上了風術總長,手下風系法師有二百人。
當時,在火羽大陸南部海域有一伙為數五千的海盜團,叫做紅狼海盜團。這伙海盜手中有三十多艘巨型戰船,其中還有殲擊艇,自殺式自爆艇七十多艘。這個海盜團在海上無惡不做,殺人越貨,使得其它大陸同火羽大陸的商業往來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火羽六世龍顏大怒,下達紅色殲擊令,誓滅紅狼海盜團。于是由當年的米格將軍領隊,率麾下戰士七千,配備著一支水系總隊,一支火系總隊,加上當時我的風系總隊,合計七千六百人,在火羽大陸南邊沿海一帶實施圍剿。」
當時,我軍海面戰艦四十余艘,配合法師部隊,將紅狼海盜團壓制在琪娜海中靠近伊斯特方向的死亡三角一帶,準備一舉殲滅。誰知這竟是紅狼海盜團首領設下的圈套,在死亡三角一帶埋伏著不下七十艘的戰艦,都是由各地海盜團集結起來的。原來他們準備一戰立威,想建立屬于他們的海上帝國。
情況萬分緊急,在船上我們甚至能听到海盜囂張的叫罵聲。正在米格將軍準備下達同歸于盡的命令時,在包圍圈外出現了兩個巨大的傳送陣。接著,就出現了其它兩個帝國的海軍力量,分別有龍清大陸軍艦三十多艘,伊斯特沼澤軍艦三十多艘。
這樣,我們就形成了內外夾擊的形式。大戰一觸即發。雙方力量旗鼓相當,戰則全死,結果肯定是我們不願看到的,海盜團的都是亡命之徒,可軍隊中大都是有家有室的人,雖說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但在生死關頭,誰人不珍惜生命。
突然出現的軍隊,也擾亂了海盜艦團的陣角,雙方對峙著,誰都沒有搶先發難。
于是我方三位首領相約一聚,我也有幸參加了這一會議。最後,我們決定采取水下偷襲戰術。先派敢死隊潛水鑿船,再放入火藥引爆。然後由龍清軍隊,三方以炮聲為號,水系法師將海面攪混,火系法師放火引燃敵艦,雷系法師負責狙擊海盜中的法師,木系和風系從旁輔助,然後三方主力戰艦內外夾擊。爭取在最少損失下,殲滅所有敵艦。
計劃實施得非常順利,偷襲小隊在瞬間成功引爆了敵方包括領頭艦在內的三十余艘。隨著龍清主艦的一聲炮響,三方法師軍隊在衛隊的掩護下,向海盜團發起了瘋狂的攻擊。當時,我率領風系法師團配合火系法師,對火法術進行正確的風勢引導。而由水系法師掀起的巨浪,也讓海盜團的有效攻擊降低不少。接著天地間是電閃雷鳴,風生水起,火光沖天。最後,主力戰艦成功靠近敵艦,主力士兵登艦搏殺。
戰役結束後,附近海域已經被鮮血染紅,腥味沖鼻。而且空間中元素紊亂,不再適合在此聚集元素施放魔法。
經過清點,我方傷亡四成,龍清軍團和伊斯特軍團估計損失相當。我風系法師隊也只剩百十人而已,大部分都是在施法時,被流箭所殺。而敵方全滅,但是怎麼也找不到紅狼海盜團首領獨眼格日勒的尸體。以為是被炸得四分五裂,也就沒有在意。
總的來說,此一役是以我方的勝利結束的。這就是七大著名戰役之一的:死亡三角海戰。
被這個故事深深吸引的我不禁出聲問道:「可是這場戰役的結局在書上寫不是同歸于盡嗎?怎麼會是勝利了呢?還有,跟我們的父親有關系嗎?他們是不是也在這場戰役里出現過。」
青玄似乎還沉浸在回憶里,感受著那血雨腥風。語氣有些沉重道:「書上的結局只寫了最後的結局,而不是此戰役的結局。這場戰爭,就是我和你們父親的故事開始。」
青玄看著我們,目光再次渙散,思緒再次回到了那戎馬生涯,緩緩的說了起來:「戰役結束,我方軍隊將傷員安頓完畢,和龍清軍團及伊斯特軍團各自準備起程返航。」
「當時我正在甲板上負責傷員的調度,讓士兵把傷員轉移到內艙,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元素紊亂的海面再次涌動起來,開始旋轉。那個場景我一生都忘記不了。
帶著火焰的船體殘骸隨著旋轉的海面,漸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尸體和木板被卷入漩渦中瞬間就消失不見。接著,旋渦擴大,已經波及到了準備返航的我們。
就在我們加速月兌離旋渦的時候,旋渦中央出現了一股黑色的光柱,接著,我們認為已經死亡的紅狼首領,獨眼格日勒出現了。他身上帶著一種腐爛的尸氣,飄在漩渦中間的半空上,他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們都要死。
當時,在甲板上的還有許多各系法師,我們用盡最後的力量,發出了一個又一個的高級法術,可是那里的元素已經沒有辦法有效的聚集了,威力不足平時的三分之一,擊在格日勒的身邊,都被一道灰色的氣流擋住。
這時只見格日勒雙手虛揮,一圈黑色的漣漪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將所有海面上的戰艦囊括其中,接著,我們所有的艦船開始隨之旋轉。任憑我們加大馬力,都無法掙月兌。
漩渦急劇擴大,所有的人都絕望了。看著身處的這個巨大旋渦,沒有人會抱著生存的希望。每一艘戰艦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已經有幾艘被卷入海底。我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這時,米格將軍發出命令,全力攻擊格日勒。另外兩個軍團也開始攻擊,所有的船退出的炮管再次伸出,剛才的戰斗因為近身戰居多,所以基本上所有的炮台依舊保持著良好的狀態。
緊接著,萬炮齊鳴,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漩渦中心的格日勒。有些法師也開始聯手施放禁咒魔法,而我們這些魔力已經耗盡的,只能在甲板上焦急的看著。龍清大陸的木系法師團,聯手施放了一個九級禁咒:枯木逢春。接著我們所有的船面的木質甲板,都長出一根長長的木藤,所有的木藤繞在一起,將我們所有的船都連在了一起。終于,本來在高速旋轉的我們,速度慢慢的減了下來,六十多艘戰艦的重量加在一起,使得這個巨大的旋渦也無能為力了。
正當我們心中喜悅萬分,以為能得救的時候,炮火中的格日勒竟然毫發無損的升到了高空。這時,我發現,格日勒身上散發的尸氣濃郁起來。不是正常尸體的味道,而是帶著絲絲的腐蝕性,正在集結的木藤開始枯萎。而施放魔法的法師也在瞬間變成了骷髏。
然後,金屬船體也發出了撕裂的聲音,我身邊的炮身開始慢慢生銹,我眼睜睜的看著那架精銅魔法炮慢慢的變綠,然後粉狀的銅綠慢慢落下,不足片刻,就成了一堆綠粉。
其它船上情況相差無幾,而且,木藤斷裂待盡,本來減慢的速度,又加劇起來。
這個情況持續了整整半天,從中午戰斗開始,到太陽就快要落下,我們只能束手無策的看著一艘艘的船支不停的被卷入海底。所有的攻擊手段我們都試過,跟本不能對格日勒造成任何傷害。」
我和尹燕看著青玄臉上的肌肉抖動,蒼白無色,我們感覺到此刻他心中的激動。「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我們的船也漸漸的靠近了旋渦中心,船身已經有一半進入了水中,我們全部退入了船艙之中,看著打在窗上的海水,船艙里的所有人都拿著傳訊石向家里的人發送著最後的訊息。」
「米格將軍站在指揮室里,對著傳訊石仿佛在說些什麼,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他是我見過最鎮定的一個人。
我也用傳訊石向著自己的導師發去最後的祝福,然後隨手就扔掉了傳訊石。
後來,一個巨大的浪頭打在船艙的窗口,我想,終于輪到我們了。過了片刻,我看著漸漸升高的海面,看到船艙里漏進的海水,我知道,人生最後一刻到來了。
船艙中所有的人互相握著對方的手,流著淚,等待著死亡的到來。我只覺得很壓抑,沒想到自己年紀輕輕就要走完自己的人生了。我還有很多的抱負沒有實現。我真的很不甘心。
正想著,只听啪的一聲,船艙在水的擠壓下,終于承受不住,豁然碎裂。一股巨大的水壓傳來,剎那間我們便被海水沖得四散。然後我便感覺腦中一黑,最後一個念頭是:我要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冰冷的感覺包圍著我。我的意識慢慢的回復了。我感覺到,我沒死,我還沒死。等我費盡力氣張開眼楮的時候,看到天已經黑了,周圍一片狼籍,碎裂的木板到處都是。尸體上下漂浮著,各軍團的人都有,偶爾有一兩只海鯊掠過,撕咬著尸體。
我試著動了動手腳,發現除了虛弱以外,我什麼傷都沒有。接著,我總算知道我為什麼還活著了,我的身下,是一只行軍桶,專門用來盛放食物的大桶。里面可能已經空了,不上不下的浮在水面上,而我身上的一條絲帶被鉤在了桶身的一根突出的釘子上。
也許是老天讓我命不該絕,讓我在水下的時候,掛在了這個桶上面。當時我的心情是極度喜悅,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過了一會兒,感覺有了一些體力,我起身坐在了桶上。借著月光,我看清了四周的情況。漩渦已經消失了,海面上一艘船都沒有,目光所及之處,只有碎裂的木板漂動著,士兵的尸體比比皆是。
當時我想,也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會不會有人也跟我一樣幸運呢?于是我撿起了身邊一塊木板,開始劃動起來,我想看看,還有沒有幸存者活著。
就這樣,借著月光,我向著一個方向不停的翻看著浮在海面的尸體,一個方向看完,再換另一個方向,如此過了不知道多久,當我體力消耗得快沒有的時候,我終于找到了第一個還活著的人,這個人身上穿著龍清大陸的軍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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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外有事,更新來遲……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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