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英握著愛人的手,半摟著她,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冷秋水眼楮落在權傲男身上,眨都不眨,生怕自己錯過了看他的機會。
雖然她在權勝男那里見到她從省委家屬大院家里拿出來的相冊,看到了權傲男的照片,可是,照片哪有真人來得好看?
「秋秋,兒子很帥,又高大又英俊,很像我,對吧?」
「陳伯英,哪有你這麼夸自己的?」冷秋水嘴里說這話,眼楮盯著權傲男,看著他伸手舉起懷里的小胖墩,然後把他放到權勝男的懷里,好像在說著什麼,臉上都是哥哥對妹妹的寵溺,溫柔化開了眉梢眼角的冷肅。
兒子,她的兒子……
從前相隔天涯,現在近在咫尺。
冷秋水眼里酸酸的,想流淚,卻又怕失禮,強忍了下來。
權勝男跟權傲男說了一聲,權傲男抬頭看向快走到眼前的陳伯英和冷秋水。
在來接機的路上,權傲男還沒調整好心態。
這一刻真正見到他們,他卻心里突然一陣平靜,頭腦清醒得不得了。
他站在那里,身姿筆挺,沒有讓長輩走向自己,而是自己向前走了兩步,在離陳伯英和冷秋水有一點距離的地方停下站住,微微彎了一下腰,「您們好!」
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對男女見到自己的激動心情,但他們對自己而言,真的只是陌生人。
他心目中的母親,只有權淑英,父親就算了。
讓他現在就稱呼他們為爸爸媽媽,在沒有任何感情的情況下,他張不開口。
可是,直言稱呼陳先生、冷女士,又似乎不太好,索性就不稱呼了。
不同于冷秋水一開始激動得說不出話,在听到他沒稱呼時又有點失落,陳伯英目視權傲男,「你是傲男?我的兒子?」
面前的兒子俊朗挺拔,舉止間很有軍人氣勢,是一個優秀的年輕人。
不可否認,陳伯英心里有一絲遺憾。
以人活七十歲來講,他錯過了這個兒子將近三分之一的人生,最重要的成長階段。
權傲男很有禮貌地道︰「我是權傲男。」
至于是不是他們的兒子,雖然他相信妹妹的推演之術,但自己是妹妹的哥哥,是個人都會懷疑妹妹假公濟私,所以做親子鑒定比較好。
權勝男看著他們一時之間沒有什麼話說,忙笑道︰「哥哥,開車來了嗎?咱們回家再說。」
「好!」
大家都同意,權勝男抱著小獅子,和陳冷二人都上了權傲男開來的車。
亞歷山大等保鏢秘書助理等人則上了自己安排的車輛,保護在這輛車的前後。
車內,很寂靜,沒有人說話。
小獅子舉起小胖手亮到權勝男跟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權勝男低頭看了看,親了親,「小獅子,你舉手給姐姐看做什麼呀?」
權傲男莞爾道︰「他叫你看他光榮負傷的手,要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小獅子受傷了?」權勝男急切地抓著弟弟的胖手,上下打量,愣是沒瞧見一絲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