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到菊花樓後,舒弄影就被古恆掐著脖子惡狠狠的問了好些問題。
比如,你還有膽子回來?
你就是神月教的人對不對?
神月教為什麼要滅古家?
你早就知道他們的計劃是不是?
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舒弄影在心底默默的依次回答︰沒膽子也要回來,我可是要走劇情啊;
我是神月教的人,還是教主咧;
神月教對你們古家沒有興趣,滅你們的是冥教;
我當然知道冥教的計劃,我可是走劇情的人啊;
接近你就是為了走劇情啊……
表面上卻是笑的人畜無害︰「為什麼要不敢回來?舒墨又沒做錯什麼事。還有古爺說的是什麼,我都听不懂。」
這是明擺著要裝傻……
古恆將《夜船》的事拿出來說了番︰「你多次暗示我這個典故,可不就是暗示我你們神月教要對我古家下手?看在你暗示的份上,我現在才沒有殺了你。」
舒弄影繼續無辜︰「古爺怕是誤會了什麼吧,那首曲子只是單純我愛听而已。要是我是神月教的人,為什麼要到這里來當這個下作的男倌?」
這是打死也不承認了。
逼問無效後,古恆就把他給擄回古家了。
古恆還告知了他理由︰「既然你都認為自己下作,那就更下作一點,做爺的男寵吧。」
古恆這是□□luo的在羞辱舒弄影呢。
著三年來的接觸,古恆知道舒弄影是個有才華的人,有才華的人向來都是傲氣的。
舒弄影雖然屈在男倌樓,但是從來都不接客,而且看不上眼的客人,就是花再多的銀子他也懶得見一面,由此可見一斑。
有才氣的人,被當做男寵,就看他能忍多久吧!
舒弄影當然知道古恆的心思,也樂意如此,做出一副‘你竟然敢如此待我!’的模樣。
然後裝裝所謂‘才子’寧死不屈的模樣。
最後,被古恆敲暈了擄走。
要是古恆知道在敲暈舒弄影前,舒弄影在心里的高呼聲︰快把我擄走吧!
表情肯定會很精彩!
反正,舒弄影就這樣無懸念的同原著中一樣,以男寵的身份在古家住下了。
而且還將這件事鬧的人竟皆知。
要知道,雖然《神月》時間里,男風雖然盛行,但是高位的人鮮少有人真的會光明正大的收男寵。
就是有,都是藏著,掩著。
哪像古恆這樣,去哪都要帶上他,舒墨這個名號算是在江湖上出名了……
要是真的什麼傲骨的才子,恐怕就撞牆了。
可惜舒弄影不是,也不怕這個,他向來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沒皮沒臉的。
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菊花。
自從白毛消失後,他就是個武力值為負數的廢人,偏偏因為練了月華重影而有了個絕世美人的模樣。
有的時候,舒弄影照鏡子看自己都會看痴。
更何況他人?恐怕當時在菊花樓時,古恆沒對他痛下殺手,這個容貌怕也是原有之一,男人嘛,都愛看臉……
美麗的玫瑰花,失去了保護刺,後果就是被人從枝頭摘下。
一個美的和禍水似的人,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後果就是任他人蹂|躪……
古恆想對他下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之前在菊花樓,是因為古恆多少忌憚神月教。
而現在,四大家族和神月教是徹底撕破臉了,這也導致古恆不再壓抑對自己的‘性趣’……
剛開始,舒弄影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天天想著怎麼往秦封那里湊……
直到第一次被古恆拔衣服時,舒弄影才反應到自己現在處的位置有多麼危險,腦子一震轟鳴,當下就抬腳狠踹古恆的命根子!
古恆好歹是學武的,對上舒弄影這一招自然反應夠快,後退了一步拯救了自己的子孫,還伸手抓住了舒弄影的‘玉足’。
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玩起了舒弄影的腳︰「招式倒是像個樣子,可是沒有內力,永遠只是花招……」
話音未落,房外的僕人就听見「 ——」的一聲,嚇的上前問自家家主怎麼了。
屋內傳來舒弄影含嬌帶嗔的聲音︰「你們爺在玩好玩的呢,滾遠點,別打攪我們。」
僕人們唯唯諾諾的退下了。
屋內,舒弄影看著被自己砸暈的古恆,腳毫不留情的踩在了古恆那張迷倒少女少男無數的臉,臉色猙獰的說出含嬌帶嗔的話︰「古爺啊,本尊是打不過你了,可是還能陰你呢,怎麼樣?好玩麼?」
估計是被砸暈,古恆覺得丟了面子,所以之後也沒有對他再下手。
可是看著他的眼神,嘖嘖嘖,都是男人,舒弄影會看不出麼,和頭狼似的。
于是乎,舒弄影除了每天在構思怎麼走劇情外,就是和古恆斗智斗勇。
至于對僕人下手狠毒啥的,舒弄影表示那是為了體現出原著中舒墨狠毒的性格。
但後來發現這樣能惡心一下古恆,讓他別惦記著自己的菊花,舒弄影也為此下了一番功夫。
比如那個蛇池,看著嚇人,其實里頭根本就是沒毒的菜花蛇,只是被他抓取染了綠油油的顏色而已……
那些被丟進去的人,根本不是被毒死,而是嚇得暈過去了而已……
但在外人眼中,菜花蛇就是飽含劇毒的毒蛇。
那些被嚇暈的人,就是被蛇毒死咬死了。
但不得不說,這個效果還是很好的,至少古恆看他的眼神復雜了些,也沒再對他動手動腳。
舒弄影也順利的開始了原著中的劇情。
要說,《神月》中,舒墨為何會同古慶他們較上勁兒,就得從那群僕人被割的舌頭開始。
舒弄影頂著古家僕人害怕的眼神,悠哉悠哉的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古恆估計為了膈應他,對外人都是表現出一副很寵愛的樣子,所以物質上也是極好。
他在古家的房間,雖然比不上神月教的那戰斗機級別的土豪氣息,但也是不錯的。
舒弄影一回到房間,就坐上了那高大上的貴妃椅上,臉色蒼白。
生命力的流失,對他的影響極大。
現在的他特別畏寒,□□月的天氣,別人都輕紗裹身,他卻要披著狐裘,而且走幾步路就會累的氣喘吁吁。
而且天天還要用喝名貴的藥補身子。
房中的婢子很有眼色的上前開始給他捶背捏退。
「舒公子,藥都煎好了,可要婢子叫人給你端上來?」為他捏腿的婢子嬌聲問道。
舒弄影順了順自己的氣息,點頭︰「嗯,順便把阿綰叫過來。」
阿綰就是剛才被舒弄影吩咐去割僕人舌頭的婢子。
為他捏腿的婢子看著舒弄影白皙晶瑩的腿肚子,眼中閃過一道嫉妒。
「是。」婢子收回了手,低眉掩蓋了自己眼中的嫉妒,退了下去。
舒弄影看著退下去的婢子,心中汗顏了一下。
這個婢子叫做煙禾,使得一手好毒,以後會爬上古恆的床,。
看舒墨簡直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原因就是舒墨一個男倌兒,玷污了她心中威武勇猛的家主。
之所以舒弄影會知道這麼一個邊邊角角的人,還是因為後期這個煙禾找上了秦封,想要聯秦封的手干掉舒墨。
當時,秦封和舒墨也就是在古家互看不順眼,互相整對方的小打小鬧上而已,所以秦封拒絕了。
直到古慶被舒墨找人殺死,秦封恨舒墨入骨,煙禾又找上了秦封,給了秦封一個蠱毒……
後面的自然就是,舒墨中了蠱毒,死在了深山老林。
舒弄影渾身發涼,覺得自己畏寒是越來越嚴重了。
裹緊了身上的狐裘,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叫人給他點上爐子。
門嘎吱的響了,阿綰端著藥走了進來。
舒弄影接過藥,遣退了其他所有的婢子,獨留阿綰一個人。
輕輕吹了一下瓷碗中正冒著熱氣的藥,舒弄影問道︰「送過去了麼?」
阿綰點頭︰「按照公子的話,就說找不到古管家,所以托秦封少爺收了那些舌頭。」
「他是什麼反應?」舒弄影好看的眉眼挑起幾分好奇的樣子,就連喝下苦澀的湯藥,眼楮都還是亮堂堂的,讓人移不開眼。
阿綰卻絲毫不被影響,從善如流的回答道︰「秦封少爺問了舌頭是哪來的,還問了原由。知道後,一副厭惡的樣子。」
舒弄影听了阿綰的話,呵呵的笑了︰「阿綰你講的真委婉,應該是惡心的臉色發青,一副想要把我砍了的表情。」
帶笑的面龐,在火紅的狐裘下,美得讓人窒息……
秦封站在院子里,看著石桌上白瓷盤上的數十個還帶血的舌頭,是又惡心又憤怒。
這樣惡毒的人,可真是頭次見。
剛才他是要把人給打出去的,可是偏偏對方的武功比他高,而且張口閉口就是威脅。
這個舒墨是什麼意思,自己得罪人,還要拉別人下水麼?!
秦封是個見不得這樣狠手的人,雖然還沒見過這個被傳的怎麼貌美的男倌舒墨,但是已經對其厭惡至極了。
對其囂張跋扈的樣子,也很是惱怒。
不好好把這禮還回去,惡心惡心那個舒墨,他估計晚上都睡不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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