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些年來條件的允許,舒弄影一直把自己往好里養,吃的是最好的,用的是最好的,再加上《月華重影》有改善容貌的作用。
他的全身上下,可以說的上是完美無瑕……
古恆的氣息變得沉重,眼底的怒火慢慢的轉化成濃烈的情|欲。
「這東西很漂亮。」他手指輕觸舒弄影肩膀上鮮紅的紋路,描模著花和蝶的輪廓。
舒弄影倒吸一口氣,渾身顫抖——單純是冷的。
但在古恆看來,就是另一番意味,他低低的笑了︰「你這副身子還沒人踫過吧?那麼敏感……」
qaq!靠,這死gay……
可惜這副容貌,再怎麼瞪,在別人眼里都是欲語還休的模樣。
古恆一個沒忍住,竟是要親上去!
舒弄影嚇得立刻頭一撇,古恆的吻落在了那三千青絲上。
古恆也沒有因為舒弄影的躲避而惱怒,而是拿起了一縷發絲,湊到鼻尖。
「月桂花香……」古恆眼神有些迷離,「舒墨,你的身子,還真是夠完美的。你們神月教的教主還舍得讓你出來,真是奇了。」
舒弄影qaq,我也不舍得讓我自己出來,再說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gay啊!
不可讓事態變得更加嚴重下去,舒弄影只好開口拖延。
「古恆,你這是不氣了?」舒弄影桃花眼微眯,看著古恆,「你說我是滅你古家的幫凶,可你把我帶回來後可沒用一個對待仇人的態度來對我,之後我又弄死你那麼多家僕,毆打你恩人。就這樣,你對我還能起興趣?」
古恆微愣,舒弄影再接再厲︰「你不會就是想要我這個人吧?!」
「是又怎麼樣?」古恆笑了,帶著危險,「你的身子十分入我的眼,不然就憑著你是神月教的人,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我說過,我不是神月教的人。」舒弄影睜眼說瞎話。
「這不是你一兩句話就可以撇清的。」古恆附在舒弄影耳邊說道,「菊花樓已經被我端了,里頭有什麼我都知道,你還在企圖洗清自己麼?還是乖乖的讓我上,看在你這幅身子和你的琴技上,我還能饒你狗命。」
說完,古恆就饑渴難耐的啃上他的脖子。
電光火石間,舒弄影的手突然劈上了古恆的脖頸。
力道之大,估模是為了捍衛自己堅貞,舒弄影一介殘破的身軀,爆發了足夠的力量!
啪……
古恆毫無懸念的暈了過去,砸在舒弄影身上。
「唔……」
舒弄影被壓的胸口一悶,那口血還是沒意外的吐出來了。
但他心頭別提多舒坦,沒有被親嘴,不然初吻被一個男的奪去太可怕了。
「古恆啊古恆,你當我神月教的教主連沖破穴道都不會麼?能在沒白毛的情況下劈暈你一次,就能劈暈你第二次。」舒弄影往古恆嘴里塞了個東西,然後一腳把古恆踹到床下,悠悠的說道。
原來剛才和古恆瞎掰完全就是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去沖破穴道。
雖然內力全失,但不代表他不能再練出來啊!
現在內力還很少,但是對付起古恆這樣自負自大的人,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舒弄影從來都是個有備無患的人,來了古家,他就做好了對抗一切的準備。
身為一個直男,他怎麼可以容忍被人爆菊花?!所以特地準備了吃了能不舉三年的藥來,就防著精蟲上腦的古恆。
本來還覺得這法子太惡毒了,沒忍心用,但現在沒辦法了。
舒弄影倒在床上,看著地上被劈暈過去的古恆︰「好小子,這可是你自己逼我的……」
秦封今晚煩躁的睡不著。
翻來覆去,結果扯到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于是干脆不動了,瞪著眼楮看著窗外的月亮。
今日的事情,多少讓他心里不舒服。
但他從小就是在乞丐堆里長大的,生活在低層,秦封遇過更多比這個更加過分的事情。
弱肉強食,這個道理他一直都懂。
也不曾仗著自己是古家的恩人,就把這個道理拋棄掉。
所以,讓他睡不著的事情並不是完全因為這個。
更多的是,他好久都沒有夢到那個地方了……
皓月,蘆葦,螢火蟲,月下池。
自從那次破廟的事情後,那個夢境就不再出現了。
想到了廟中的那口血,秦封心里焦急,會不會是仙人出事了?
又或者,那真的只是自己的臆想。
想到這些,秦封就更睡不著。
最後干脆不睡了,起來到院子里吹涼風。
「叩叩叩……」
院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秦封看過去,竟然是古慶站在院外,手中還抱著一壇子酒。
秦封上前開門︰「古管家,那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雖說是被古慶認作養子,但是秦封還是稱呼古慶為古管家,不曾改口。
古慶也沒多大反應,笑著道︰「我就曉得你今晚應該睡不好,給你帶這個好東西呢。」
秦封給古慶開門,往房里拿了兩個碗來,兩個人在月下對飲。
「你喝過酒?」古慶看著秦封喝的淡定,有些吃驚,他還以為這是秦封第一次喝酒呢。
但轉念又想到,秦封有雷家秘傳的暴雨梨花針,又覺得釋然。
秦封飲下了一碗,點點頭︰「偶爾喝喝。」
何止是偶爾?!
白旭是個老酒鬼,腰間別的那個酒葫蘆總是裝著滿滿的美酒,喝酒的時候總要拉上秦封。
秦封從一開始喝幾口就兩臉酡紅,到現在,可以淡定的灌下幾壇子酒臉色不變了。
他也愛上了喝酒這種感覺。
可憐一個大好青年,就被白旭給帶成了小酒鬼……
古慶給秦封再次倒滿︰「你可是因為今天的事情睡不著?」
秦封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他才不是為了這件事睡不著呢,可是又不想說出夢境的事,只能憋屈的應了。
古慶拍了拍秦封的肩膀︰「對不起,我認你為養子,卻沒能好好的保護你。」
秦封听了,連忙搖頭︰「古管家,這事和你沒關系。是我做事不利索干淨,落下了把柄,我無話可說。」
古慶听了哎了一聲︰「我知道你還是怪我的。怪我連累了你們一伙兒人。」
秦封︰「……」
這話,他沒法子反駁。
秦封的確是還怨著古慶,要不是救他們,狗蛋一伙兒也不會死,所以面對古慶的示好的時候,秦封都會不自覺的逃避。
再則,古慶認他做養子,也應該是出于對他的愧疚。
可秦封又覺得當初是自己決定救他們的,出了事,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古慶沒有必要對他有愧疚感。
「說了你也不信罷!」古慶突然笑了,已經中年的他,在月下笑的很是慈祥,「其實要補償你,原本是沒有必要認你為養子的。」
秦封眨了眨眼。
「我本來,也應該有個和你一般大的孩子。」古慶看著秦封,目光因回憶變得深邃,「那年我和我妻子帶著他一起回老家。途中我同他吵了架,那臭小子,竟然就玩離家出走。我和他娘找了三天三夜,才在山坳里找到他的尸體。」
秦封被古慶眼底的哀傷給觸動了,不經開口問︰「他是怎麼……」但又覺得這樣更讓人難過,打住了話語。
古慶端起酒,飲了一口︰「是被古家的仇家害死的,找到他的時候,身子被捅了好幾刀子。」
「那年我還年輕氣盛,為了古家的利益,做事向來不留余地。得罪的人也多。」
「也因為古家的事情,我鮮少能陪伴他們母子兩。當時我兒子和我吵架,就是因為怪我不好好陪他們,連在回鄉的路上,都還在處理著古家的事物……」
古慶臉上悔意很濃︰「待我後悔,一切都晚了。後來他娘也因為傷心過度去了,之後我也沒有再娶。打算孤老一生,用來懲罰自己。」
秦封︰「那你……」為何還收我為養子?
古慶看向秦封︰「因為你和我兒子的眼神很像,和頭狼似的。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感覺。」
和頭狼似的?秦封不知褒貶,默默的小口小口喝酒。
古慶看秦封那樣,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今天的事情,是我的失誤。」古慶走的時候說道,「既然把你當做我兒子了,我這個做老子的一定會保護好你。那個舒墨,我會想辦法,不會讓他再動你一根汗毛的。」
「可是,他不是很得家主的寵愛麼?」秦封听了古慶的話,有些擔心。
這個叫做舒墨的男倌,在古家橫行霸道那麼久,也沒看古慶說過什麼。
而且听說這次古恆在盛怒後,也只是把人拖到房間里教訓了一下,其他什麼實質性的懲罰都沒個影子。
古慶笑道︰「你當我們家主真的被他迷得團團轉?」
秦封點頭,舒墨的確是長得很漂亮,被他迷傻了很有可能。
「你可知道,他是神月教的人?」古慶說道,看著秦封震驚的樣子,含笑悠悠的走了。
神月教的人!
秦封頓時覺得呼吸不穩,那個病怏怏的美少年,就是殺害狗蛋他們的王八神月教里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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