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之折戟沉沙 劍三之折戟沉沙 第三十八章

作者 ︰ 藍白條背心

38.

「你好,我是洛北,就是游戲里的任清風。」

西裝革履的家伙伸出手來,還沒等方丁反映,徐海海一雙大爪子就遞了過去,「師父,我是徐海海。」

方丁覺得任清風也震驚了,但是這個虛偽的家伙沒有表現的很明顯,只是停頓了一下就說,「你挺高的嘛。」

徐海海撓撓頭發,有一種不符合他長相的害羞表情一閃而過。

方丁默默地打量著任清風,和之前遇到的那次比起來沒什麼變化,依舊是無框眼鏡,西裝筆挺,一副精英薄情樣兒。

「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洛北盯著方丁看了一會兒,「我總覺得你眼熟,你是穆雲飛?」

「嗯,我本名叫方丁,咱們不可能見過吧。」

「不好說」,洛北微微眯起眼楮,「我前陣子還出差來過。」

「是嘛」,方丁隱約想起那時候听徐海海嘀咕過,說任清風出差去了,好幾天沒上游戲,應該就是來h市那次。

「徐海海,你訂的哪個賓館?」方丁問,「我跟你們過去,不然出租車司機會宰你們。」

「訂的漢庭,離xx街最近的那家」,徐海海拿出一個小本本,「我看地理位置很好。」

「我知道那家」,方丁領著兩人去排隊等出租車,「很近的,也就是個起車費,走吧。」

事實證明徐海海作為一個宅男已經把網絡運用的爐火純青,他不僅是抄底價預定的,而且還預訂到了有wifi的。

方丁好奇的去兩人的房間看了看,平淡無奇的標間一個,方丁失望的退回到門口。

「你在期待什麼?」洛北貼著方丁的耳朵問。

方丁噌的捂上耳朵,「沒有啊,我就是看看環境怎麼樣,不好的話,咱們換一間。」

「哦」,洛北饒有趣味的看著方丁。

「怎,怎麼著?」方丁有點怵。

「沒事兒」,洛北笑了笑,「這麼晚了,要不你別回去了跟我們擠一擠?」

「不用」,方丁頭要的跟波浪鼓一樣,「我就進來看看,我回去了,你們早點睡,明早我帶你們去景點轉轉,中午他們就都到了。」

徐海海好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方丁就撒丫子的跑了。

「他見著鬼了?」徐海海不解的問。

洛北勾起嘴角,「小孩兒怕生吧?」

方丁打了輛車回家,坐在車里掏出手機發現有條未讀短信,是千山暮雪的,說有事情來不了了。方丁看了看表,心想這時候回復短信容易被罵,還是明天早上再回好了。

方丁第二天早上八點去砸徐海和洛北的房門,倆人都睡眼惺忪。方丁說,「難得過來一趟,你們倆還想直接睡到中午啊?」

徐海海揉揉眼楮,「昨天到賓館都快十二點了,睡那麼晚肯定起來的晚啊,咱們要去哪兒啊?」

「你們先把自己拾掇利索」,方丁說,「然後咱們先去吃飯。」

洛北打著呵欠坐了起來,看了方丁一眼,掀開被子下床。方丁瞄了一眼他的背影,□著上身,看著倒還算結實。下面騷包的穿著一條看起來就很緊的三角內褲,兩條大長腿晃來晃去的進了衛生間。

「他沒睡醒」,徐海海指了指衛生間,「他沒睡醒的時候就是這個德性。」

「這你都知道?」方丁震驚了。

「因為我前兩天早上打電話提醒他提前訂火車票,他沒睡醒把我一頓罵」,徐海海攤手,「不用理他。」

「哦」,方丁一巴掌呼在徐海海肩膀,「你還挺服務到家的嘛。」

徐海海白了他一眼,「一會兒吃什麼去啊?」

方丁指指衛生間,「他什麼口味你知道麼?」

「不知道。」

方丁想了想,「中午約在海鮮自助了,要不早上咱們吃點清淡的,去粥鋪喝點粥什麼的?」

「也行」,徐海海點點頭,「早上也吃不進去什麼。」

等兩人都收拾完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方丁帶路,來了附近一家挺出名的粥鋪,點了些皮蛋瘦肉粥,雞絲粥還有女乃黃包蝦餃什麼的。三個人早上胃口都不是太好,吃起東西來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對了,你跟岑墨沒事先踫下頭什麼的?」徐海海問。

「沒有」,方丁心虛的說,「他最近好像挺忙的。」

事實上,秦墨開了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玩笑的玩笑之後,方丁就沒再見過他。搭伙吃飯的事也說有別的事兒沒有去。

「岑墨今天會來吧?」洛北問。

「會吧」,方丁說,「我給他發短信,他說會來的。」

三個人吃飽之後就直奔教堂景點,洛北的起床氣終于散去了,懶洋洋的靠在長椅上戴著墨鏡曬太陽。徐海海蹲在一邊喂教堂廣場上的鴿子,買了一包飼料,手被啄了好幾次。

方丁買了三份冰淇淋,「你倆是不是應該留個影啊?」

徐海海指指身後,「你瞅瞅,那麼多拍婚紗照的,我們好意思跟人家搶麼?」

「我跟你說,咱就算來的早的」,方丁說,「現在這人就算少的了,一會兒人更多。」

洛北坐起來看著喂鴿子的倆人,「是是要照相麼?」

「是啊,師父」,徐海海答應著,「方丁說一會兒人更多。」

「那等這對照完你就噌一下過去佔地方」,洛北摘下墨鏡壞心眼兒的說。

徐海海想想說,「應該沒問題。」

正說著,那對情侶就照完了,徐海海撒開大長腿兩步跨到指定位置,然後無恥的沖方丁和洛北嚷嚷,「過來啊。」

方丁拿著相機非常羞愧的抓住一個來遛彎的大姐,「姐,你能幫我們拍張照麼?」

大姐說,「你這孩子真會說話,我估計你媽都沒我歲數大。」

方丁笑的很拘束,徐海海笑的很二缺,至于洛北,他根本就沒笑。方丁囧囧有神的看著照片,「等我回去傳到網盤里,你們去下載。」

「好」,徐海海答應著,抬頭看著教堂頂部的大鐘,「這教堂確實很好看,怪不得這麼多人要來拍婚紗照。」

「嘁」,洛北不屑的看著徐海海,「不管在哪兒拍,該離還得離。」

「師父,人家還沒結婚呢,你別這麼詛咒人家成不」,徐海海受不了的說,「成雙成對的多好啊。」

洛北把頭扭向另一邊,方丁尷尬的笑笑,暗暗拽了拽徐海海,「洛北說的沒錯,這事兒都是注定的,他們拍他們的,咱們就看一熱鬧,走走,咱們進里面看看去。」

從教堂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方丁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帶著兩個人直奔飯店。三個人剛到飯店門口,一輛牛x哄哄的q7就停在了飯店門前。

徐海海一臉花痴的盯著人家的車,方丁倒是沒顧上看車,因為他的手機響了。

「師父」初一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我已經到門口了,你們在哪兒呢?」

「我,我們也在門口呢」,方丁瞄了一眼q7,心說不會吧。

q7里鑽出來一個人,身材挺拔,藍白條polo襯衫,白色休閑褲,頭發上似乎還帶著水汽,膚色是那種缺乏戶外活動的白,鼻梁挺直,眼神慵懶,掛著一副吊兒郎當的笑容沖方丁說著,「hi,師父。」

方丁一臉驚悚的看看車,又看看眼前這哥們,「你是初一!?」

那人點點頭,「我叫顧楓。」

「這是你的車啊?」徐海海羨慕的問。

「嗯」,顧楓笑笑,「會開車嗎,要不要試試?」

「可以麼?」徐海海眼巴巴的看著他。

「可以」,顧楓說,「你是……幫主,對吧?」

徐海海點頭,「我是徐海海,我其實是叫徐海。」

顧楓把鑰匙遞向徐海海,「試試?」

「還是不用了」,徐海海說,「我看看就好了。」

「沒關系」,顧楓把鑰匙收了回來,「想試試就跟我說。」

「那現在是不是就剩下岑墨了」,洛北問。

方丁點點頭,「咱們進去等他吧。」

四個人走進飯店,方丁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秦墨,秦墨也看見了他們,站起來迎著他們走了過去,「你們好,我是岑墨。」

洛北看了一眼秦墨,又看了一眼方丁,「岑墨你挺厲害的嘛,誰都沒見過,我們一進門你就能認出我們來。」

「我加了方丁的微信,看過他照片」,秦墨坦然的說著,坦然的方丁都快要以為真有那麼回事兒了。

「是這麼回事兒啊」,洛北笑笑,「既然人齊了,咱們就直奔主題吧。」

「好啊好啊」,徐海海說,「我還真有點餓了。」

「咱們先說好」,顧楓站在門口說,「誰也別跟我搶,這頓我請。」

「說好了aa制,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請客?」徐海海說。

「因為有些事情我做的不妥,這頓飯就當是賠罪了」,顧楓笑笑。

他這樣說,別人也沒法再說什麼,不過徐海海小聲在方丁耳朵邊上嘀咕,「讓他先付款,看看他一會兒說什麼,不行咱們再把錢給他。」

五個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霸佔一張六人台,輪番拿過東西之後,徐海海拿著啤酒說,「雖然人少了點,但是咱們線下聚會還是成功了,我們來踫個杯,喝多少隨意隨意。」

方丁指指顧楓,「徒弟,你開車來不會就為了不喝酒吧。」

「不是」,顧楓晃了晃手里的橙汁,「我對喝酒有心理陰影,出過事情,所以就一滴不沾了。」

「對不起啊」,方丁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麼」,顧楓笑笑,「來,咱們干杯吧,我雖然是喝橙汁,但是喝多少一定奉陪。」

踫過杯子,五個人一邊吃一邊聊了起來。

「顧楓你是做哪一行的啊」,徐海海忍不住的問,「我之前還以為你跟我一樣是個學生呢。」

「我不是學生」,顧楓拿著刀叉,姿勢優雅的把盤里的牛排切成均勻的小丁,「不過我確實是在學校工作,我是老師。」

「哦?那你是教什麼的啊?」徐海海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就很難熄滅。

顧楓拿著餐刀做了個劃開的動作,「我教的科目,叫法醫學。」

當的一聲,徐海海的餐刀掉到了地上。方丁也吃了一驚,雖然他看到q7的時候就猜到顧楓不一般,但也只是以為他是個富二代而已。

「你在哪個大學當老師啊」,方丁問,「說說,沒準是誰母校呢。」

「不能吧」,顧楓看著其余四個人,「你們有人讀的是醫科大學嗎?」

四個人都搖頭,顧楓樂了,「我就在h市的醫大教書啊。」

方丁和秦墨的表情都愣了一下,醫大不就在*一條街的另一頭麼……

「怎麼沒听你說過」,方丁問,「你沒說你也在h市啊。」

「我這學期開學才過來的」,顧楓說,「之前不在這邊。」

那也過來一個來月了,方丁心里嘀咕著,「我零食店就在*一條街上啊,有空你過來啊。」

「好」,顧楓點頭答應。

「秦墨跟游戲里一樣」,洛北說,「話還是那麼少。」

「我這人一向話比較少」,秦墨抬頭看了看洛北,「不過你們說什麼,我都會認真听的。」

「哈,他這人一貫都這樣」,方丁打著哈哈說,「對了,洛北,昨天都沒想起來問,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翻譯」,洛北喝了口酒,「前陣子過來就是因為這邊有一個會議需要會議口譯,秦墨呢,看著好像也是坐辦公室的?」

「我在銀行工作」,秦墨輕描淡寫的說著。

「唉」,徐海海突然嘆了一口氣,「你們都已經工作了,方丁雖然沒工作,可好歹也自己養活自己了,只有我一個經濟不**的,真是無地自容。」

顧楓不以為然的看著徐海海說,「我在日本讀醫科那六年,一開始只能刷盤子,後來給人當家教,教日本孩子英語,教美國孩子中文,打兩份工錢都不夠花,還是得靠父母經濟支持,醫科又比別的專業多念兩年,我也覺得無地自容,但是能怎麼辦,書不念了,賺錢去?既然你能去讀碩士,說明家里不差你那點學費,所以你就安心念書得了,賺錢不差你讀書那兩年。」

「你在日本讀的醫科啊」,方丁一臉崇敬,「為啥游戲里一點都看不出來。」

「游戲里能看出來那才見鬼了」,顧楓好笑的說,「不過師父你跟游戲里一樣,呆萌呆萌的。」

「哈哈哈哈哈」,徐海海要笑抽過去了。

方丁一臉無奈的看著顧楓說,「我不呆不二好麼,就算我呆我二也比你精分強好麼!」

顧楓的臉色沉了下來,洛北看了眼方丁,想問還覺得不應該問,可是不是誰都像他想這麼多。

「精分?」徐海海納悶的看著顧楓,「你精分?」

「師父,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顧楓往後面靠了靠,微笑看著方丁,「不然容易憋出毛病來。」

方丁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劍三這缺德游戲你玩了幾年?」

「四年。」

「初一是你唯一的賬號麼?」

「不是。」

「幫戰的時候你真的是a了麼?」

「沒有,我那段時間在玩另一個號。」

「戰紅塵揪著你不放只是因為你在競技場把他給打死了麼?」

「不是,從他懸賞我那天開始,我在野外見他一次揍他一次。」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要裝成小白的樣子?」

「因為裝成小白,才有人願意帶我。」

方丁有些心寒的說,「行了,我想問的都問完了。」

這是徐海海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線下聚會,方丁有些難過的想,可是被自己搞砸了。

「你為什麼不問問我都有什麼號?」顧楓看著方丁問道。

方丁端起酒杯說,「事情都過去了,今天都說開了,就沒事了。」

顧楓跟他踫了下杯子,「我的五毒號叫十初,你還記得嗎?」

方丁感覺腦袋嗡的一下,苦逼的燭龍殿,跟他一樣苦逼,被極品治療坑的沒拿到通關成就的小五毒。

顧楓沒再說什麼,低頭吃著盤子里的東西。秦墨看了看方丁,又看了看顧楓,「顧楓藏劍玩的不錯,今天既然把話都說開了,那以後也不用再隱藏實力了,估計齊物閣咱們幫會又有人能上排行榜了」,說罷,遞了個眼色給徐海海。

徐海海雖然二了點,但是眼色還是會看的,「對啊對啊,我說怎麼剛進門的時候顧楓死活要請這頓呢,搞了半天在這兒等著呢,說開就好,說開就好。再說別看咱們幫會人少,平均戰斗力可是全服最高的!」

「是啊,一共就七個活人」,洛北一盆冷水澆下來。

不過徐海海也已經習慣洛北這種隨時隨地潑冷水的習慣了,「七個活人怎麼了,集齊七個能召喚神龍。」

「……」

氣氛在徐海海的攪合下,終于不再那麼僵了,五個人說說笑笑的,一頓飯倒也吃的開心。從飯店出來徐海海強烈要求去唱k,說必須模清大家的實力,下次幫會刷廣告招人的時候也好往上寫寫,吸引點人。

結果令人意外的是,唱歌最好的居然是話最少的秦墨。方丁一臉花痴的听著,心說早就覺得他聲音很好听,沒想到啊沒想到,唱歌也這麼好听,老天真是不公平。

但是一想起是他把血色殘年那sb弄進了幫會,方丁又咬牙切齒,徐海海到現在還不知道簑衣闌珊就是血色殘年。方丁自己沒說,也沒讓顧楓說。

「這回招人就不愁了」,徐海海模著下巴說,「到時候我就在廣告上寫,幫會有常駐聲音性感歌聲動人軍爺一枚。」

「然後招一堆花痴進來?」顧楓吐槽說,「那還不如不招。」

「這你不懂了吧,先把那些妹子招進來,有了妹子就不愁漢子了」,徐海海老神在在的說。

「嗯,然後妹子和漢子相互交叉情緣,今兒這個三兒了那個,明兒那個踹了這個」,洛北接顧楓的棒繼續吐槽,「哪天再上了劍三818,咱們幫會就徹底火了。」

「……你麼能不能別那麼悲觀」,徐海海說,「沒準招來的都是暮雪那樣的呢。」

「……那還是別招了」,顧楓說。

五個人在ktv里嚎了三個小時之後終于扛不住了,雖然晚飯時間到了可是誰也不餓。方丁表示不餓也得吃啊,不然越晚吃越不消化,于是幾個人又朝著飯店進發。

晚飯吃的比較簡單,中午吃了一頓生猛海鮮,誰再看見大魚大肉都吃不進去了。幾碟青菜,正好緩解一下。

吃飽喝足又聊夠了的一群人開始覺得疲憊,尤其是徐海海和洛北,一大早就被方丁挖了起來,這時候已經明顯犯困了。顧楓說他順路,可以送徐海海和洛北回賓館。

方丁一琢磨,顧楓一滴酒都沒有喝,送他倆回去應該沒問題。他們三個一道兒回去,剩下自己和秦墨,正好可以問他一些事情。

方丁看著徐海海和洛北上車,又囑咐顧楓小心開車,最後目送著那輛騷包的q7遠去才罷休。

「離著不遠,咱們走回去吧」,方丁回頭問秦墨。

「好。」

兩人默默的並肩走了一會兒,方丁忍不住說,「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穆雲飛的,是在零食店看見我玩游戲那次嗎?」

秦墨點點頭,「徐海海說你開零食店的時候,我就懷疑,後來你自己說你的零食店就在*一條街上,我就馬上下樓去店里,看見你的電腦果然還在運行著游戲,人物的名稱也能對的上。」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方丁說,「直接問問我,你是不是玩劍三啊,或者說我也在這個服啊什麼的。」

「我那天下樓去找你,這件事情做的很不理智」,秦墨說,「我看見你電腦里的人物的時候,我的腦袋也很亂。我開始想你都跟我說過些什麼,我又跟你說過些什麼,所以對不起,我當時的反應很糟糕。」

「那後來呢,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岑墨?」

「因為你已經知道了」,秦墨說,「你試探我玩什麼游戲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其實我就是岑墨。」

「那你就干脆承認了不行麼?」方丁有些煩躁的問,「我是猜到你就是岑墨,可是我一直都沒辦法百分之百的肯定。」

「你跟我說過很多你的*」,秦墨說,「你跟我說過你是gay,不過這個無所謂,因為你知道我也是。你跟我說過,你很早就出櫃了,你父母因為你的性向經常吵架,最後離婚收場。你跟我說了這麼多事情,可是我卻什麼都沒告訴過你。我不想讓你面對我的時候覺得,這是個知道我老底兒的人,可是我對他卻一無所知,所以你後來每次來吃飯,我都告訴你一些事情。我為什麼回來這個城市,我為什麼會失戀,我希望你也知道一些我的*,不至于覺得我這個人很可怕。」

「我沒有覺得你很可怕」,方丁反駁道。

「你有」,秦墨說,「你去銀行送貨的時候,那些女職員具體跟你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總歸不會是什麼好話,說我兩面三刀就算好听的了,你敢說你沒想過我和顧楓一樣精分?」

「我……」方丁一時語塞,因為他確實那麼想過,「可是如果你沒做過什麼事的話,她們為什麼要那麼說你?」

「因為她們一直覺得他們之前那個領導是被我擠兌走的」,秦墨說,「但其實是行長看他不順眼了,工作上吹毛求疵,發現問題他不出面,怕人說他度量小,讓我去說,你覺得別人會怎麼想。誰都不會覺得是行長找茬兒,誰都會覺得是我這個新來的助理新官上任三把火,找茬兒把他們領導給擠兌走了。」

「對不起」,方丁說,「因為顧楓的事,我最近有點神經質。」

「其實我想把這些事情慢慢告訴你的」,秦墨說,「但是你就開始躲著我了。」

「我不去吃飯是因為你把血色殘年加進了幫會」,方丁說,「你最清楚不過折戟沉沙和嗜血的幫戰是怎麼打起來的,你現在把他弄進來是什麼意思?而且你根本就沒告訴徐海海,簑衣闌珊就是血色殘年!任清風、徐海海、歐萊雅他們打了半個多月的幫戰,打的一到晚上只能練小號,你讓他們怎麼想?」

「這件事我做的確實有不對的地方」,秦墨聲音里透著無奈,「那天我在揚州城任務牌那兒交任務,突然身邊有人叫我師父。」

「是血色殘年?」方丁問。

秦墨點頭,「他那天跟我說了很多。」

「說他以前做錯了,說他不應該那麼對你,說他願意跟你攪基?」

「除了第三項前兩項都正確」,秦墨說,「我玩這個游戲很長時間了,一開始一起玩的那些人,現在基本上都不見了。」

「而且你畢竟還喜歡過他呢」,方丁不屑的說,「秦墨,你有沒有听過一首歌?」

「什麼歌?」

「他愛你你卻愛著一個傻逼,可是那個傻逼卻不愛你,你還給傻逼套春泥。」

「……」

作者有話要說︰岑墨=秦墨,洛北=任清風,徐海=徐海海,顧楓=初一

未來七天休息,我要理順一下思路……

各位童鞋,你們現在知道文案上的是那首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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