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豪邁的真英雄人值得所有人去挽救!
這所有人顯然也包括榮仕達!
但是,怎樣去救這些真英雄呢?憑榮仕達自己的實力,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得想個完全之策,否則,恐怕人沒救成,自己也會被賽特斯當成美味的早餐搭進去了。
他的眼珠子 轆 轆飛快地一轉,眼角余光瞄到了身上的包裹,眼楮突然一亮,「有了」!
他隨手一拔,抽出插入靴子的鳳凰刺,飛快地在山丘上挖出了一個長三尺寬三尺的正方形陷阱,這陷阱其實不是很深,只有兩米左右的樣子,但如果誰要是不小心掉了進去,也夠他們喝上一壺的了。
挖好坑,榮仕達滿意地拍了拍手,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反手一撥,解開包裹,取出里面的鐵背豪豬尖刺,均勻地豎在坑內。
哈哈!
榮仕達邊插邊笑,現有現賣,沒想到鐵背豪豬的尖刺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真是天意呀,只可惜沒有毒汁,否則,要是這只地獄使者級別的賽特斯掉進這陷阱,即使不死,也得月兌層皮!
弄好了一切,榮仕達再在周圍收集了一些灌木草皮什麼的,鋪在陷阱坑上,遠遠看去,平整如初,若不仔細觀察,還真看不出有人設置陷阱的痕跡。
榮仕達滿意地再三檢查了檢查陷阱,放下心來,然後不動聲色地悄悄模上了丘頂,往戰場上探去。
戰場中的人類正在苦苦支撐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局勢變得更加嚴峻,那只地獄使者站在那里,並沒有動作,僅僅是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勢,便令戰場中所有的人類心驚膽寒。
塞特斯們有了地獄級別賽特斯的強力援助,斗志頓時飛漲,節節攀升,一正一負之下,原本就處于弱勢的人類頓時陷入了真正的危難絕境。
戰斗一邊倒,勝利的天平往塞特斯們越傾越斜。
只要賽特斯們保持這樣的攻擊速度和頻率,慢慢消耗人類的銳氣和斗志,用不了多久,人類只怕會全軍覆沒。
不,不能讓他們死在賽特斯手里!
榮仕達默默地怒吼,他雙目一眨不眨,死死地盯著戰場中的地獄使者賽特斯,眼楮越發地亮了。
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
只有把這只地獄使者級別的賽特斯先斬殺了,那群塞特斯失去了地獄使者的支撐,驟然之下,必定大亂,戰場中被包圍的人類的生死絕境自然就瓦解了。
他雙目一凝,瞄準了一個機會,飛快地從背上抽出一支暗影突刺,放在手上掂了掂,然後長身而起,瞄準地獄使者賽特斯,整個人猛地向後一仰,頃刻又向前傾,借著一仰一傾之力,月復部突然發力,暴喝一聲,一個標準的投擲動作,奮力向那只地獄使者賽特斯擲去。
這支二階鐵背豪豬的暗影突刺本來就是光滑如玉,曲線優美,在空氣中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力,在榮仕達的全力投擲下,快速絕倫,幾乎無聲無息,瞬間到了地獄使者賽特斯的眼前。
那只地獄使者賽特斯不愧是地獄級別的,遭遇驟然的暗襲,似乎有所感應,突然抬頭向後張望了一眼。
它這一看之下,榮仕達頓時看到了它眼神中閃過的一絲訝然、憤怒和狂暴嗜血之色,不知道是因為突然遭遇襲擊而訝然,還是因為襲擊之物的無聲無息而訝然。
榮仕達的眼楮頓時一縮,心下駭然,那種狂暴的眼神仿佛直接穿透了他的心神,直沖靈魂之海,靈魂之核突然刺痛了一下。
看到突如其來的暗影突刺,那只地獄使者級別賽特斯眼楮突然一大,就要一聲怒吼,暗影突刺突然加速,猶如幻影。
噗!
地獄使者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閃,便被暗影突刺狠狠地刺在了身上,尖銳的刺峰扎進它的胸膛,深及兩寸,直*心髒。
可惜榮仕達的品級太低,力量太過于弱小,傾盡全力投擲出去的暗影突刺刺中地獄級別的賽特斯,深入兩寸,已是意外,刺尖一到達兩寸的位置,便再也深入不了了。
榮仕達暗呼可惜,一臉的遺憾,若是再刺進一毫的距離,只怕會立即穿破這只地獄級別賽特斯的心髒,頓時斃命。
地獄使者賽特斯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怒吼一聲,長長的觸手牢牢卷住尖刺,往外一拉,便拔出了尖刺,尖刺上尖銳的倒鉤把地獄使者身上的肉也扯去了一大塊,墨綠的液體頓時噗的一聲飛濺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令它怒吼連連,它堂堂一只四階魔獸,雖說在可可西里大荒原並不強大,可曾哪里受到過這樣的屈辱與傷害?
它雙目死死地盯著暗影突刺襲來的方向,憤怒地一蹬雙腿,如離弦之箭般,卷起一股強烈的勁風,撲向榮仕達的藏身之處。
它知道,那個卑鄙的偷襲者一定藏身在那里!
榮仕達早已伏下了腦袋,雙眼偷瞄到地獄使者賽特斯的反應,扭身就跑。
兩者之間雖然相距甚遠,但地獄使者賽特斯的速度奇快無比,榮仕達在全力奔跑之下,速度已經達到了頂峰,但兩者之間的距離還是越來越小。
地獄使者賽特斯轉眼之間便撲到了山丘腳下,離榮仕達只有幾十丈的距離,距離漸漸縮小,榮仕達仿佛听到了地獄使者賽特斯粗重的呼吸,頓時魂飛魄散。
地獄使者含怒而奔的速度之快,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只得拼盡了吃女乃的力氣,腳下生風,死命地往外跑。
地獄使者此時已經奔上了小山丘,離榮仕達只有不到五丈的距離,榮仕達似乎感受到地獄使者長長的觸手在背後張牙舞爪,頓時泌出了一身的冷汗。
啊……,撲通……!
恰在這時候,一陣撲通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痛苦的嘶嘶慘叫聲立即從後面響起。
榮仕達一听,心里一喜,知道那只賽特斯已經中計,掉進陷阱了,但他不敢回頭,四階的地獄使者賽特斯實在是太厲害了,他不知道它會不會從陷阱里躍出來。
又向前緊跑了十幾丈遠,身後不見動靜,榮仕達這才略略放下心來,停了下來,扭頭往後瞧去。
一瞧之下,他整個身體都興奮地跳了起來,那只地獄使者果然中計了,陷進了深坑陷阱里,一邊掙扎一邊吼叫,痛苦得神色流露在它臉上,拼命撲騰撲騰了幾下,奮力想要從坑里爬起來,卻不得結果。
地獄使者賽特斯中計了,但榮仕達不敢掉以輕心,四階級別的魔獸不是草地里揀來的小蟋蟀,拿來玩玩就可以的,畢竟它的凶名早已在外,多一分小心總是沒錯的,況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知道它傷的有多重?
萬一傷的並不是很重的話,一靠近它,吃它一記暗襲,這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了的。
他知道,要憑這些鐵背豪豬的尖刺殺死一只地獄使者級別的四階高級魔獸塞特斯,那是不可能的。
他遠遠地繞過地獄使者賽特斯,來到丘頂,戰斗場上的形勢又發生了變化,人類又死亡了幾個,而那群塞特斯在地獄使者受傷,追擊榮仕達後,沒有了它的力量威懾,氣勢頓時弱了下去。
反觀人類,沒了地獄使者的威懾,他們的氣勢卻突然大漲,漸漸扳平了戰局,戰斗的天平仿佛蹺蹺板一般,又一次發生了變化,向中間移動,搏斗漸漸處于膠著狀態,雙方互有死傷,但總歸塞特斯死的要多一些。
榮仕達怪叫一聲,緊握匕首之王鳳凰刺,飛快地沖下小山丘,向塞特斯群中奔去。
榮仕達的出現,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處于膠著狀態的搏斗中,榮仕達無疑是一支最關鍵的生力軍,出現的恰到好處,這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唰唰兩下,殺死兩只塞特斯後,其余的塞特斯見勢不妙,仿佛知道今日的美味早餐要泡湯了,頓時汪汪大叫,四散奔逃,瞬時就退的干干淨淨。
那群人類眼見塞特斯跑得干干淨淨,不再追擊,一**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休息了良久,這才有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向榮仕達走來,正是那叫克格勃的家伙。
克格勃哈哈大笑,抱拳長鞠,對榮仕達行了個大禮,朗聲說道︰「感謝小兄弟仗義,救了我們眾兄弟」!
榮仕達擺了擺手,謙虛地微笑著說道︰「這位兄弟,此乃小事一樁,請先生不必掛在心上」。
魯尼遠遠地听著,不由地撇了撇嘴角,心道︰「哼,小毛孩真是口出狂言,滿口雌黃,這還是小事?你一個小毛孩子家家的,竟然說遭遇上百只塞特斯僅僅是小事」?
克格勃一愣,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不過一愣之下,立即回過神來,哈哈一笑,說道︰「不錯,是小事一樁,是在下失禮了」!
榮仕達眼楮一瞄,立即捕捉到了克格勃臉上怪異的神色,不由奇怪地問道︰「這些兄弟,你難道身體不舒服嗎?干嘛齜牙咧嘴的」?
克格勃又一愣,和魯尼相視了一眼,頓時相顧哈哈大笑起來。
他唔唔兩聲,拉開了這個話題,頓了頓,問道︰「小兄弟高義,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榮仕達愣了一下,咳咳兩聲,並未搭腔,他彎下腰,把鳳凰刺別進了靴筒里,在整理了整理衣服,久不作聲。
克格勃干笑了兩聲,心知這人是不想別人知道他自己的真正身份,眼珠子一轉,便也不再追問。
他看了前面的小山丘一眼,想起那只地獄使者賽特斯的下落,正要張口詢問,他突然心里一動,一種不對勁的感覺涌了上來,總覺得事情發生的有些怪。
他皺了皺眉,再看了看榮仕達,卻是越看越迷糊,看著看著,越看越像,看著榮仕達稚女敕的臉龐,看著看著,突然感覺這人越來越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稚女敕的臉龐」!
克格勃反復念叨這「稚女敕」這兩個字,苦思冥想想了半晌,眼楮突然一亮,「稚女敕」?
……
「對,沒錯,是稚女敕的臉龐,我知道是哪里不對的感覺了,原來是他的年齡,他幼稚的年齡」!
這一個發現,頓時令克格勃想起了那個差點讓自己和眾兄弟葬身可可西里大荒原的奇怪消息,心中不由得一震。
懸賞任務令!
1000個金幣呀!真是財大氣粗!
克格勃眼珠子連連轉動,臉上淡淡地露出職業性的一笑,張口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掩飾住了自己的驚異,抱了抱拳道︰「恩人,小兄弟,在下是破狼佣兵團的團長克格勃,這些都是我們佣兵團的兄弟,不知小兄弟的尊姓大名可否見教」?
他一邊笑著說著,一邊伸手指了指盤坐在地上,猶自調息的十幾個佣兵。
這是克格勃第二次問榮仕達這個問題,榮仕達年方十歲,江湖閱歷顯然比不上克格勃這個老江湖,被他這樣一問,頓時露出驚訝之色,他抬頭看了克格勃一眼。
克格勃第一次禮貌性地詢問的時候,榮仕達就沉默以對,不願正面作答,以克格勃的閱歷,想必知道,在別人不願意回答的情況下,再次詢問別人的姓名,是江湖大忌,只是,他為什麼再次詢問同樣的問題?
榮仕達是一個聰穎之人,心念電轉之下,頓時起了戒備之心,賽特斯一逃跑,這些人的壓力頓時變零,要對自己圖謀不軌,完全有這個可能和實力。
雖說自己設計陷阱,讓地獄使者賽特斯陷了進去,解救對方于危難之中,算得上是對方的恩人,但這是在可可西里大荒原,這件事情誰會放在心上,當成真正的恩人?
除非,這些人是真正的血性男兒!
克格勃一臉篤定,迎著榮仕達投過來的疑惑目光,臉上並沒有表現得有任何的不妥,他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確定,這人是不是那個懸賞1000個金幣的人。
若是榮仕達爽快地回答,那麼,他心里的疑問頓時會煙消雲散,若他猶豫遲疑,那麼他的疑問會越來越深。
榮仕達張了張口,猶豫了一下,心念突然一動︰「自己是榮家的大少爺,一個月前發生的誣陷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些老家伙的有心之下,傳播撥弄得天下皆知」!
「雖然自己的確是被誣陷的,但是所謂的‘人證物證’俱在,自己百口莫辯,同一個屋檐下的鳳凰山榮家的族人對自己都保持懷疑的態度,更不要說一點都不知道內情的外人」。
「天知道那些老家伙會不會不顧榮家的百年聲譽,自揚‘家丑’,若自己冒然報出家門,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打嘴巴」?
其實榮仕達還有一層顧慮,他琢磨不透這十幾個人是友是敵,雖然自己剛才出手救了他們,但在可可西里大荒原,救人一命的事時有發生,然而在巨大的利益誘惑和生死存亡的威脅下,恩將仇報的事更是比吃飯睡覺還普遍。
多少初涉大荒原的武者意氣風發,舉手投足之間便救人一命,卻在面臨更巨大的危機時,被被救者背後捅了一刀,當成擋箭牌拋了出去,死不瞑目。
雖然自己現在在被放逐狀態,但卻依然是藍月大陸顯赫的大世家、大家族榮家的大少爺,內定的下一任族長,如此顯赫敏感的身份,榮仕達甚至不知道,這些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把他擄去當成肉票,好要挾自己的父親。
因此,自己的身份決計不能泄露出去。榮仕達打定了主意,便閉上了嘴巴。
克格勃似乎看出了榮仕達的猶豫,眼神頓時閃出了一縷精光,毫不掩飾地哈哈一笑,說道︰「小兄弟,沒關系,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難言之隱,若小兄弟的身份,不便讓我們這些粗胚子知曉,就當我剛才出的話是在放屁」!
克格勃在說完「放屁」兩個字後,便又哈哈一笑,笑的前合後仰。
他這次詢問榮仕達的姓名,真正的目的就是在試探榮仕達的口風,雖然榮仕達沒有正面回答,但這個時候,榮仕達越不正面回答,越是猶豫,克格勃的心反而更加明亮如明鏡。
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現在可以斷定,這人和1000金幣的高額懸賞一定有關!
這個人刻意隱瞞事實、不願意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又加上以一個小小的年紀,混跡在大荒原,一定和是那1000金幣的懸賞任務令有關了。
誰會和1000金幣懸賞令有關?答案呼之欲出!
鳳凰山榮家!!!
因此,這人極有可能就是傳聞天下的*犯、被流放到可可西里大荒原三個月的榮家少族長。
克格勃遠遠地看了榮仕達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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