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夏氏王爺慕秋
「娘娘為何不說話?難道臣弟有什麼做得不對嗎?」夏慕秋疑惑地問不說話的景惜言。
「慕王爺多心了,本宮只是有些乏了。」景惜言興致缺缺地說。雖然厭倦這後宮的女人,但這個男人卻讓她覺得危險,不可靠近。
「你根本不是景惜言。」男人突然篤定地說。
景惜言猛抬起頭來與之對視,這句話太具有爆炸性了,也很具有危險性。夏慕秋的眼神里有的是勢在必得,這是一個凶悍的男人,一個很有殺傷力的男人,這是一個很有控制欲的男人。
「王爺這話是何意?」景惜言不緊不慢地回著,這是第一個質疑她的人,以後還會有很多,絕對不能怯場,氣勢一定要跟得上,她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突然,夏慕秋壓了上來,臉上帶著冷笑,景惜言頭往後仰,與他保持距離。頭被固定住了,兩人的距離很近,但,並沒有吻上。
冷笑著看著陰影里的男人,這一場誤會,要麼讓這個女人更受寵,要麼讓這個女人受冷落,這對他來說都有好處。
然而,陰影里的人卻看見了,看見了他最信任的弟弟吻了他最愛的女人。
轉身離開,夏晨燁心里苦澀,這個弟弟和他太像了,他總會和他喜歡同一樣東西,然後不動聲色地讓給自己,對惜兒也是這樣麼?
景惜言狠力推開夏慕秋,「王爺,不管你玩什麼,請自己回家玩,本宮不奉陪。」說罷轉身就想走。
手被大力地拉住,「惜兒,你真的忘了我了?」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景惜言小時候不僅僅只認識夏晨燁,她也認識夏慕秋,可是你卻都不記得了,傳聞惜貴妃被從水里撈出來之時就已經沒了呼吸沒了脈搏沒了心跳。你,」夏慕秋停頓了一下問道,「究竟是誰?景家的小女兒?景惜雲麼?」夏慕秋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讓人听了毛骨悚然。
「……」
「呵呵,你不是景惜言,當然就不知道和她有關的事,所以,你們聯合徐進,演了一出失憶的戲?皇兄愛景惜言,不願接受她已經死了的消息,這才忽略了你身上的種種疑點。」
「……」
景惜言靜靜地等著他說下去,看這個古人只憑蛛絲馬跡可以把故事想得多離譜。
「想不到你們景家都可以一手遮天了,能把一個大活人掉包入宮中,真是並不容易啊。」
「……」
「呵呵,一開始我本來也想不通,但是我似乎記得景惜言還有一個妹妹,她鮮少在人前出現,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景惜雲這個人,結果我一去查,景府果然已經沒有這個人了。」夏慕秋終于說完,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
「王爺,你說了這麼多,似乎已經很肯定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景惜雲了。那麼,你不去給皇上說,而是來這里揭穿我,為的又是什麼?難道是好心提醒?」景惜言順著夏慕秋給的路走下去,不管怎麼樣,自己這副身體還是景惜言的,那就什麼都不怕。
「聰明,以前的景惜言就很聰明,沒想到這個妹妹比她更聰明,你們景家出的人倒是都不可小覷。」夏慕秋大贊了景氏一族,然而景惜言卻沒興趣听,「我的計劃已經實施了,只希望娘娘您能配合。」
「計劃?呵呵,王爺倒是手眼通天,若是有可能,景惜言一定竭力配合就是。」景惜言帶著笑意回答,不著聲色地將自己和夏慕秋的距離拉遠一些,她非常不喜歡與人這麼近距離地說話。
原來夏慕秋要她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皇上有一個不得寵的妃子叫喬子亦,封為宜妃,是夏慕秋的戀人。
夏慕秋要景惜言在宮里照顧宜妃,必要的時候還得給他做其他的事。
一句話說完就是這夏慕秋以為拿住了她景惜言的把柄就可以終身使用了,哼,真是貪得無厭。
隨手撥弄著花花草草,景惜言咬牙切齒地碎碎念,有時候用力地掐一下肥女敕的草兒,假想他是那個混蛋王爺的臉蛋兒。
「惜兒,什麼事不開心了?」被夏晨燁從後面摟住,他用頭蹭了蹭景惜言的脖子,使得景惜言不敢動彈。
「皇上覺得過去的惜兒和失憶後的惜兒還是一個人嗎?」景惜言怔怔地盯著眼前的景物發呆,其實很緊張這個踩著地雷的問題,但是又覺得必須問。
「當然是一個人,都是我的惜兒。」夏晨燁寵溺地說著,還吻了吻景惜言的發。這個人,只要抱在懷里,感受著她的氣息,他就知道她是她的惜兒,即使有些和以前不一樣了,甚至習慣什麼的,但抱著她的感覺就是惜兒。
不管她性格習慣怎麼變,不管她失憶與否,都是景惜言,他都愛。
「所有人都說惜兒失憶之後像變了一個人,惜兒已然全忘了過去的自己的是什麼樣的,總覺得苦惱。」景惜言覺得被抱著很溫暖,即使她不愛這個男人,不,是林昔不愛這個男人。
「惜兒,」夏晨燁用了些力,讓景惜言完全被罩在他懷里,「你不用顧忌和煩惱,只用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來做就好,其他人說什麼都及不上我的惜兒高興。」
這樣的寵幸!這樣的信任!這樣的帝王的愛!
很感動,然而林昔很清楚這個男人的愛是給景惜言的,不是給她林昔的,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前世,她沒等到那個愛她她也愛的人,今生,她遇見了一個愛她身體不愛她靈魂的人。
「皇上,我想去看看宜妃。」
「看她做什麼?」
「只是想看看。」
是的只是想看看,看看這個身在深宮卻有一個宮外男人費盡心機保護的女子。
宜妃不是長得很美很妖的那種女人,相反,她的面容干淨,五官輪廓清晰,總是喜歡溫和地笑著,給人的感覺很舒適。
她衣著素雅,進退有度,是個聰明的女子,也是個特別的女子。
「相逢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莫名地,林昔就念出了這句詩,這個深宮的女子竟然能讓她動容地感嘆起來,實在奇怪。
「惜兒,胡亂說些什麼呢?」皇上不滿景惜言的言語,惜兒自從醒來之後說話總是有些悲觀這樣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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