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真成了春閨夢里人
選妃。
選妃的日子很快就來了,景惜言也沒時間去多想,就已經被打扮一番之後在眾宮女的擁護下到了驚雲宮。
皇上已經端坐在主位上,看見景惜言來只是笑著示意,景惜言行了禮就就坐在皇上的左邊,而右邊坐的是謹貴妃。
秀女已經經過重重選拔,剩下的都是姿容絕麗,才藝過人的了。到了他們這里,應該算是最後一關了。
含笑看著各式各樣的美女從眼前走過,景惜言都覺得審美疲勞了。
見過現代的各式各樣的美女,在古代來,覺得她們的妝容不夠精致,或是氣質不優美,各種各樣的缺點,于是景惜言一直保持沉默。
在其他人看來就是惜貴妃不滿意皇上選妃,一直都不表示意見。夏晨燁也斜著臉看著景惜言笑,那笑里是了然,景惜言只得無奈地笑。
「民女莊卿,見過皇上和貴妃娘娘!」一個清亮的聲音打斷了景惜言的思緒,一抬頭,就被那清麗精致的容易驚呆了。
精致,白皙,沒有濃妝艷抹,是她喜歡的類型。干淨。
「擅長什麼?」
「劍舞,古琴。」又是清亮的嗓音,驚艷了。
不想將這樣的人留在深宮,但既然景惜言看見了,夏晨燁又怎麼沒看見,這樣的女子讓人耳目一新,在眾多相似的女人中自然月兌穎而出了。
後來景惜言都不想再看了,就假托身子乏了提前離開。
晚間,詩雨就來說皇上當時就封了莊妃和德妃,還有一些待侍的秀女。
莊妃自然就是莊卿了,那德妃會是誰?敢封為德妃,要有怎樣的才德!
這就是後宮了,全憑皇上的喜好,頃刻間就決定了兩個女子的命運。
「娘娘,按例您今晚要出席兩位新娘娘的冊封典禮和宴會。」詩雨提醒,她也知道現在的娘娘可不是以前的娘娘了,什麼都得提點著點。
「典禮?宴會?可是詩雨,我很累了啊!」確實是累了,這宮里的繁文縟節的,特別能折騰人。
「娘娘,您白天的表現就已經很讓人非議了,今晚您還是去吧,不然又會有人說惜貴妃不賢惠了。」
「我本來就不賢惠。」斜靠在塌上,景惜言此刻很想睡。
最後景惜言還是被詩雨打扮得亮麗逼人地去參加了冊封典禮,默默地坐在皇上的左首,靜靜地看著眼前行禮的人。
不卑不亢,進退有度。面容柔和,眼神澄淨。
德妃,付瑜。
清麗月兌俗,眉目間含著高傲的,是莊妃,莊卿。
景惜言朝莊卿微微一笑,可惜她低著頭沒看見。
後面站的是一些選中卻沒有冊封飛秀女,景惜言掃目過去,正見一面含英氣的淺衣女子也在看她,眼神里沒有懼怕,甚至有些貪婪。
微微一笑,覺得有意思,初進宮就有這樣的膽色,不多見。
禮成之後是宮宴,熱鬧非凡,喜氣洋洋。
皇上說話之後就是自行飲宴,稍微進了些清淡的小菜之後,景惜言就趁皇上不注意從角落的門離開了宴會。
里間熱鬧非凡,外面卻清冷得只有侍衛伴著冰雪。還有幾株紅梅,臨雪獨傲。
慢慢地走近燈光下顯得妖嬈的紅梅,閉目探頭去聞了聞撲鼻的梅香,混著冰雪的冷香,襲人。
「傲寒見過貴妃娘娘!」嗯?睜開了眼,眼前站著一個身材高挑淺衣女子,明明英氣的一張臉卻因了她眉眼都帶了笑而顯得柔和了。
昏暗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一張輪廓清晰的臉因光影的結合而顯得模糊而不可琢磨。
「傲寒?」景惜言偏了頭,打量著眼前的人,嗯,白天沒見過,不然這麼特別的人應該能記住。
突然,這個自稱傲寒的女子跪了下去,景惜言猝不及防。「求娘娘救救傲寒!」說罷一張笑臉硬生生轉成一張泫然欲泣的臉。
這變臉速度,堪稱天下一絕了。
一把抓起她的胳膊,想把人拉起來,這地上還有冰雪呢,這樣跪著不冷麼?
「娘娘若是不答應,傲寒就不起來。」額,這是想怎麼樣?就憑你姑娘的大膽程度和變臉技術,在這後宮里可需要我救?笑話!
放了手,景惜言冷淡地道,「起來!」
嗯,乖乖起來了,不錯,還是會看點眼色的。
淡淡地打量著還帶著一臉委屈的人,景惜言想暈,這人的變臉技術可不是一般的,此刻她的內心應該是看著景惜言怎樣上鉤,至于委屈,那是哄鬼的。
「什麼事?」
「傲寒進宮只為了隨侍娘娘身邊。」
「哈?」這是什麼一樣的烏龍,皇上的候選妃子進宮是為了隨侍她身邊?理解不了!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傲寒給娘娘說個故事吧,也許听了這個故事娘娘就理解傲寒的瘋狂了。」
看著眼前的人,景惜言無奈,听吧,對對方一無所知的自己確實很被動。
「傲寒長于七台山,是師父一手帶大的。」嗯,不就是專門出奇人異士的地方麼!景惜言啊,你是羨慕嫉妒恨吧,能長在那地方是看緣分的。
「從小,傲寒就總是夢見一個人,這人身著白色長衫,獨自傲立在山崖之上,他身上的氣息出塵而寂寞。小時候,我總看不清他的臉,但每每做這個夢的時候,我便很難過,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悲傷,常常醒來之時,已經淚濕滿襟。」
這個怎麼和我現代的好朋友的經歷好像,只是不知道她後來夢中的人出現沒有。
「在我十六歲那夜,我終于看清了他的臉——」傲寒說著就抬起了頭,眼楮直視景惜言,「和眼前的這張臉一模一樣。」
「哈?」自己成了別人的夢里人?開玩笑的吧?
「我問了我師父,終于確定,那個人就是你。」一步步地逼近景惜言,傲寒低低地道,「惜言,你在我的夢里已經十六年了。」
「額,姑娘,你冷靜啊!我們不迷信。」感覺到壓迫感,景惜言步步後退,這姑娘,真乃奇人也!難怪是七台山上下來的。
「這是命!」幽幽的聲音,鬼啊!景惜言轉身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