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凌空是殺神
動員大會結束，景惜言仍然堅持站在帳前，凌空則去安排迎戰之事。
傲寒和莫離守在景惜言的身邊，緊張地等待。
「你們倆，一會兒打算誰出戰？」景惜言問道。
「……」莫離選擇了沉默。他不能離開她，她的命很重要，即使這場戰爭敗了，她也不能有絲毫損傷。
「我去吧！」傲寒道，又轉頭深深地看了莫離一眼，道︰「若是娘娘有險，我就覆了你錦夏王朝。」
「傲寒姑娘且放心，若是娘娘沒了，我錦夏也就沒剩多少了。莫某必然會護得娘娘周全。」莫離鄭重地回到。眼前的人，不止是他錦夏的希望，還是他最愛的人，他怎敢，置她于險地而不顧。
「莫侍衛既是娘娘親衛，確實該以娘娘為重。」傲寒道了這一句，就去點兵和訓話了。
景惜言遙遙望著她的背影，問道︰「她，是不是名將命？」
「屬下並不知道。」莫離搖著頭回道。
「你為什麼不去？你應該比她更適合戰場。」景惜言回頭看著莫離問。
「戰爭是明，我為暗。」莫離道，「我是暗夜之王，管不了這事。」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娘娘應該相信他們，他們是最優秀的。」莫離稍退後了些，此刻，戰事已經逼到近近前了。
火光遙遙傳來，喊殺聲震天。
「凌將軍的部隊正在拼死抵抗，情況不容樂觀。」莫離在景惜言身後幽幽地道，「畢竟都是新兵，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傲寒姑娘那樣，馬上就能適應戰場。」
「不能適應的都是命，對吧？」並不回頭去看莫離，景惜言道︰「凌空是殺神，他天生就帶了強大的氣場，他已經將他們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了，對吧？」
「娘娘都知道？」莫離驚訝地問，因為景惜言並沒有練武，她不能听見戰場上的一切，卻說出了這樣的話。
「楊將軍早就設計好了一切，這只是給我上一堂實戰的課而已。」不管是能力未被肯定，還是真心地為他好，景惜言都很感激楊無涯。
是他告訴她，一個好的將領同樣重要，計謀，只有有好的將領配合，才能完美。
如景惜言所料，凌空的部隊根本擋不了多久，不想枉死，就只能後退。
這時，傲寒已經帶人堵上，她的女兵都是江湖人，都是見過血的，武功也都不錯，殺得對方措手不及。
凌空讓手下的人下去休整，帶著滿身血跡就來尋景惜言。
己方的部隊有些不穩了，經歷過這樣慘烈的廝殺，要麼激發出血性，要麼帶來恐懼。
哀嚎與尖叫並存，怒吼與殘肢齊飛。
「楊將軍希望我們撐多久？」景惜言冷靜地看著眼前的血流成河，問站在身邊一身血衣的凌空。
「已經夠了。」
「哦？」景惜言以為還要很久，甚至有些覺得會遙遙無期，果然都是錯覺，是對于戰爭的恐懼。「那接下來會如何？」
「休整，反攻。」凌空的唇角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微笑。
大將啊！景惜言在心里感嘆。這麼多人死了都能這麼淡定。
果不其然，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就听見遠處的喊殺聲，而他們身前逼近敵人正如潮水般退去。
「追！」
凌空一聲令下，就有一隊士兵應聲而出，士氣高漲，去勢凶猛，呈不可阻擋之勢。
戰事結束，景惜言終于可以抱著被子睡覺了。
一覺睡醒，士兵們在打掃戰場，將軍們在總結得失，而她則無事可做。
經過戰事的洗禮，他們的營帳周圍也只有她的住處還算干淨，沒有鮮血，沒有殺氣，帶著些柔軟。
看見景惜言已經換了一身白色的衣服站在帳前，莫離走上前去道︰「這也許算是最後一片淨土了。」
「我的身上沾滿了血污。」
看著景惜言一臉悲傷，知道她之前強裝冷靜，然而，第一次經歷戰事，見那麼多死亡，肯定會受不了的。
「不要這麼想，你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大蕭的人很凶殘，若是不殺他們，最後就是更多的無辜百姓受難，成為刀下冤魂。」莫離安慰道。
「我知道。」是的，她知道，她知道南京大屠殺，在那個民族受欺凌的時代，無辜枉死的，是無法統計的。
不能讓外族入侵，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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