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看一眼胳膊上早已經模糊不清的手機號碼,搖頭苦笑,這世界真小啊。
與上次不同的是,今天張全的臉變蒼白了許多,還不時的想吐。陳紫萱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他,關心的問道︰「張叔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張全使勁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蕭晨站的方向道︰「我沒事,進去休息會就好啦。」
陳紫萱堅持道︰「怎麼會沒事哪,你的臉色都變白了,我看還是先帶你去醫院吧,明天再來檢查工作好了。」
張全擺擺手道︰「真的不用了,本來董事長是讓我上午帶你來檢查的,你看現在都幾點了,我回去都沒法交代了。我真的沒事,只是你車開的太快了,進去休息會就好了。」
陳紫萱疑惑的看著吳達問道︰「車開的快嗎,我怎麼沒感覺。」
張全倆眼一瞪,對她真是又愛又狠,不知該怎麼解釋的說道︰「還不快啊,要是有倆翅膀,早就飛起來了。」
兩人說笑著向蕭晨這邊走來。
而蕭晨不打算和他們打招呼,畢竟和他們只有一面之緣,要是再被那個叫陳紫萱的女孩糾纏上可就麻煩了。平行線還是不相交的好。
原本以為會擦肩而過,可事情偏偏不按蕭晨想象中的方向發展。
陳紫萱扶著張全走到他面前停了下來,感覺有些面熟,她也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仔細打量了番蕭晨問道︰「我們認識嗎?我怎麼看你這麼面熟。」
張全怕她再耽誤時間,推了她一把道︰「小姐別開玩笑了,你的朋友我都認識。什麼時候交了個光頭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看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
陳紫萱听光頭二字,終于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了,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道︰「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師傅啊,師傅在上受徒弟一拜。」說著她學起電視里大俠收徒的樣子,單腿下跪,抱拳拜上。
這下把蕭晨弄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真後悔自己在公交車上答應她,做她的什麼破師傅了。
張全看她在陌生人面前胡鬧,有些生氣的道︰「小姐快點起來,再不進去,老爺要是問起今天為什麼遲到的事,可別怪我不幫你。」
陳紫萱听他這麼一說,象是被捏到了什麼把柄似的,站起來拿眼楮瞪著張全道︰「走就走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告密鬼。」
後面三個字她說的極重,陳紫萱雖然很任性和野蠻,但非常的孝順,她知道父親的身體不好,是氣不得的。自己一出生就沒有了母親,是父親又當爹又當媽的把自己帶大,她要倍加珍惜這份親情。
這也是張全知道她唯一的弱點,所以每當說服不了她的時候,就把老爺子搬出來嚇嚇她,而且百試百靈。
陳紫萱听他又把父親搬了出來,只好乖乖听話的站起來。不過她扶著張全的手也松開了,獨自向大門走去,不理張全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不忘回頭笑著說道︰「哎師傅,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說著她向蕭晨神秘的一笑。
這一笑把蕭晨嚇的一哆嗦,身上頓時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他明白以後在這兒的日子不會好過了。想想當初為了擺月兌她的胡攪蠻纏,才答應教她武功做她師傅的。本以為世界之大,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面的,可沒想到這麼快就重逢了。
雖然知道自己以後在劫難逃,不過現在蕭晨心里還存著那麼一點僥幸;她總得工作,不至于天天來找麻煩吧,到時候自己想個辦法應付過去也就是了。
蕭晨現在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身為陳氏家族千金大小姐的陳紫萱有多麼的難纏,在名門大戶里沒有幾個不知道的。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的蕭晨可沒有想那麼多,他現在想的就是快點去和雲兒會合,然後把找到工作的事告訴大家。
蕭晨到飯店門口的時候,蕭曉雲已經在門口等他了,她手里還提著一個很大的塑料袋,看上去很沉的樣子。
一陣微風吹過,有股飯香把蕭晨吸引住了。順著香味看去,是從蕭曉雲站的方向飄來的。
看到蕭晨後,蕭曉雲快步迎上前去,關心的問道︰「哥你怎麼才回來啊,我都等你好久了,工作找到了嗎?」
蕭晨也快走了兩步,笑著逗她道︰「也不看看我是誰哥哥,工作當然找到了,我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你不怪我吧。對了你身上有什麼,怎麼會這麼香啊。」
蕭曉雲把手使勁往上抬了抬說道︰「當然香了,你看這是什麼。」說著她打開塑料包,向蕭晨炫耀著。
香味是從包里散發出來的,里面裝滿了各種打包好的美味,蕭晨倒吸了幾下即將流出的口水。他問道︰「這些東西哪來的啊?」
蕭曉雲笑道︰「當然是老板給的咯,難道是我偷的不成。你說奇不奇怪,老板在你走後不久不斷向我打听你身上衣服的來歷,剛開始我還不敢和她說話,可老板對我太好了,又問我的父母是干什麼工作的。我忍不住把咱家的情況告訴了她,我感覺她好象見過這件衣服似的,你說哪。」
蕭晨從開始就懷疑梁萍認識這件衣服,雖然她不承認,撒謊說是看見衣服想起了一個老朋友。現在蕭曉雲都感覺出來不對勁了,可見不止僅僅是看見衣服想起一個老朋友這麼簡單。
蕭晨知道自己在這兒一頓胡猜也解不開迷惑,還不如回去向老爹打听認不認識一個叫梁萍的女人。
他接過蕭曉雲手里的塑料袋道︰「別胡猜了,衣服是老爹的,回去問問老爹,說不定他真認識這里的老板哪。」
蕭曉雲翹了下小嘴道︰「我才不信老爹會認識老板哪,咱們那麼窮。」
蕭晨看著蕭曉雲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那可不一定,老爹又沒有向你講過他的從前,他們以前真是好朋友這也說不定。」
蕭曉雲想了想道︰「听你這麼一說,感覺還真有點道理,老爹從來都不和我們講他的過去,也不講他的腿是怎麼瘸的,還有是怎麼收養我們的,這些我都好想知道……」
……
北帝城的中央有座豪華的別墅,掌控整個陳氏集團的人,就住在里面。
這里一點的風吹草動,就有可能引發外界的嘩然大波,足以引起經融風暴,可見其的重要性。
身為陳氏集團懂事長的陳經天正獨自一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身前的茶幾上放著杯水和一瓶藥,他的臉色白的有些嚇人,睜開的雙眼里布滿了血絲。因為家里沒有人,所以他才放心的在客廳里吃藥。
現在他身得絕癥的事還沒有人知道,暫時他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因為他知道在沒有把手里的股權安置妥當前,如果讓人知道自己身得絕癥的話,肯定會給公司帶來恐慌。業績會隨之下降,商場上的對手或許會趁虛而入,他不甘心一個商業帝國也許會因此土崩瓦解。
令他更擔心的是家里會因此引起一場爭奪股份的戰爭,紙是包不住火的,他明白自己的病情瞞不了多久,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大家知道自己得病之前,把公司劃分的一清二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