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沒人回應她。
安歌沿著牆壁緩慢地往前走,手一不小心踫到一扇門,門沒關緊,自動開了……
可能剛被大廳的壯觀震憾到,再面對此時里邊的華麗場景,安歌已經被震得很平常心了。
那是個書房,也像個博物館,圖書被擺得密密麻麻,還掛著巨幅油畫……
博物館,不是,書房的中心是一張原木色的辦公桌。
辦公桌前坐著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格外年輕英俊的男人,輪廓如琢,五官立體,稜角分明,細碎的短發,薄唇抿得沒有一點弧度,黑瞳如冰川中的雪,冷得懾人……
他坐得端正,手上拿著一份文件,五指修長,手型好看到只能用漂亮形容。
是個帥得天崩地裂的男人。
安歌站在門口靜靜地望著他,一時間看呆了。
下一秒,一個穿著清涼短裙裝的年輕女人從辦公桌和男人下面鑽了出來,整理著身上寥寥無己卻起了皺褶的布料,還刻意扶了扶自己的傲人dcup……
男人,女人,辦公桌。
呵,真內涵。
「……」
安歌瞬間無語。
她伸手剛想關上門,那「清涼女」已經看到她了,驚慌地叫了起來,「啊……你誰啊?權少的書房也敢亂闖?」
怎麼踫到的女人都這麼容易驚慌?
權……少?
權家……權少……什麼人?
安歌望了一眼辦公桌前的男人,只見他還是拿著文件面無表情地閱覽,不受一點影響。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我……算了,我找別人吧。你們……繼續。」
安歌歉意地沖他們低了低頭,轉身便想走。
這麼大的別墅,應該還有別人的。
「在我這里,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權墨抬起眸,目光從文件上離開,冷冷地望向門口。
安歌望過去,四目相對。
她這才發現,人的一雙眼楮是可以冷到這種程度的,沒有溫度,沒有感情,卻十分清澈干淨,沒有雜質,清澈到令人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冷漠。
「你……這別墅是你的?」
安歌努力抹去對視後心底生起的寒意,禮貌地問道。
「權少,這人誰呀?白白瘦瘦的,跟個女鬼一樣。」清涼女往權墨的腿上一坐,佔有意味十足地問道,一雙眼楮在安歌身上掃來掃去,充滿戒備。
權墨任由女人在他腿上磨蹭,一雙眼楮停留在安歌身上。
安歌穿著純白色的病號服,166cm的身高因為過瘦而顯得高佻,瓜子臉,五官皎好,臉色因長期躺在床-上而變得蒼白,沒多少血色……
的確像個女鬼。
「你,出去。」
權墨盯著安歌的臉說道,聲音和他的眼神一樣冷。
走就走。
了不起麼?她還不想來這呢。
安歌正要離開,卻見那「清涼女」突然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重重地摔在地板上,胸前的驕傲壓得變形。
安歌看著都替她疼。
「權少,你怎麼推我……」清涼女生氣地嬌嗔起來。
權少怎麼回事,把她摔到地上。
「我是讓你滾。」
權墨往後靠了靠,這才低眸睨了一眼地上的清涼女,聲音涼薄,不容置喙,帶著濃烈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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