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的嘴真苦。」
說完,權墨抽起紙巾擦嘴。
「你在胡說什麼?」安歌瞪他,「什麼植物人,什麼在你床-上睡了三年?」
頓時,安歌忘了被他強吻的事。
她有更多想知道的……
「醫院是我投資的,醫院的病床自然是屬于我。」
「我要听的不是這個,你說什麼植物人?」
「看來你睡了三年,腦袋都不清楚了。」
「你說清楚!」
「你還不夠資格我廢話。」權墨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鍵,聲音冷淡而不耐煩,「把植物人帶下去。」
很快,書房里多出好幾個保安。
安歌被保安扯住胳膊往外拖,腦袋跟一團漿糊一樣,什麼都不明白。
不是2010年嗎?
怎麼會變成2013年了?她怎麼會在這里?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啊……她是植物人嗎?不可能,不可能……
安歌被拖到門口,身後忽然傳來權墨如冰一樣冷的聲音,「關于那3億債務,我給你兩條路。」
什麼3億債務?她什麼時候又有債務了?
「第一,進娛樂圈做外圍女還債。」
「……」
「第二,嫁給我。」
「……」
話落,安歌就被保安拖出了書房,沉重的門在她身後重重地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
一個小小的超市里。
安歌蹲在一個貨架前,雙手握著一瓶冷凍的酸女乃,雙眼呆滯地盯著酸女乃瓶上的出廠日期——2013年12月。
超市所有的貨品,所有的報紙,所有的日期都是2013年……
半晌,眼淚從安歌的眼里掉落下來。
一滴一滴,滴落在酸女乃瓶上。
模糊了上面的出廠日期。
就在幾天前,那個叫權墨的男人的秘書告訴她——
「安小姐,你父親連續詐騙3億美元,三年前被揭露後放火自殺。你就是在那場火災中受到強烈撞擊而變成植物人,當時你應該是想阻止你父親。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她激動地沖秘書喊,「我不信,我要見我爸爸!」
「很遺憾,安小姐,你父母都在那場火災中喪生了,權總是看你可憐才一直留你在別墅照顧。」權墨的秘書是這麼說的。
喪生了?
都在火災中喪生了?怎麼可能。
她當然不信。
她不相信她最愛的爸爸會犯法。
她跑了出來,她跑警局,她跑法院,她從舊貨站把三年前的社會報紙全部扒了出來……
可現實,就和權墨的眼神一樣冰冷。
的確已經過了三年,她也不是20歲,而是23歲了,而她的爸爸媽媽……都去世了。
她沒有父母了,再也沒有了。
她受的創傷太重,以至于不記得那場火災,可她清楚地記得他們一家三口開開心心生活在一起的場景,她還記得爸爸還說要帶她去釣魚,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呢……
為什麼一覺醒來,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爸爸媽媽呢?她的家呢?
為什麼都沒有了……
「蹬——蹬——」
沉穩的腳步聲慢條斯理地由遠及近。
一群保鏢無聲地將超市里的顧客、營業員清場出去,權墨踱著步子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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