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對他有好感,但也不能喜歡得毫無自我、自尊、自由可言。
小月復又一陣抽疼起來。
安歌捂住小月復,這一次姨媽親戚造訪,真是又疼又洶涌……
安歌站起來走向衛生間,對著鏡子照了照,好吧,連褲子上都弄到了,紅紅的一塊,顏色鮮艷,難看得要死,什麼時候弄上的真是。
打開淋浴間的花灑,安歌準備先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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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家別墅,權墨開著車回到家里,英俊的臉龐蒼白得嚇人,連唇色都發白,一條袖子浸著鮮血,把一眾人嚇得全呆住了。
雖然只是子彈擦過肩,但還是被狠狠地削掉一塊皮肉,大量出血。
臥室里,權墨靠在床頭,任由家庭醫生給他剪開傷口處的襯衫,撕扯到傷處,他連吭都不吭一聲,面色冷峻,仿佛傷不在他身一樣。
白萱走進來,正好見醫生將染血的襯衫剪下丟到垃圾桶里。
她看向權墨的傷口,血肉模糊。
「怎麼會傷得這麼重?」白萱心疼,「讓伯父伯母看到肯定心痛死了。」
權墨緩緩闔上眼,充耳不聞。
關心被當成驢肝肺,白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卻又不能怎樣,只能生著悶氣,踩著高跟鞋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擺出最高貴的姿勢,像只驕傲自負的孔雀。
「美國那邊已經開始籌備我們的婚禮,我可不希望我的新郎在婚禮上還是個傷者。」白萱一副女主人姿態地告誡醫生,「如果你們的水平一般,最好現在就說出來,我馬上換醫生。」
「我們會盡力的。」
醫生面面相覷,目光無聲地交流,權太太不是剛剛那個植物人麼,怎麼又換只雌孔雀了?
權墨始終一言不發,臉色陰沉,周身散發著冷漠、生人勿近的氣場,令人不敢隨意搭話。
醫生給權墨的傷口消毒,朝一旁的護士道,「拿支麻醉針過來。」
「不用。」
權墨道。
「那您忍一下。」醫生只好繼續為他做消毒。
動到最痛的步驟,醫生刻意加快速度,權墨靠在床頭,緩緩睜開眼,沒有焦距地看向前方,唇角突兀地勾起一抹弧度,笑容明顯,漆黑的眼折射出光,柔和了整張冷漠、蒼白的臉,英俊得令人窒息。
席南星沒踫過她。
很好。
權墨的笑容久久未散去。
幾個小護士頓時看得都移不開眼,滿眼桃花泛濫,血槽直接被清空。
「……」
兩個男醫生繼續面面相覷,肩膀上受傷,還能牽扯到面部神經失調?疼成這樣還能笑得出來。
金融第一權少果然不是白叫的,變-態程度非常人可比。
沒有用麻醉,權墨任由醫生將他肩膀處包扎完成,醫生站一旁恭敬地道,「權總,再差一點就要見骨了,盡量少動這條手臂,海鮮之類暫時不要吃,傷口處不能沾水。」
「去吩咐佣人。」權墨沒空記這些。
「好的,權先生。」
「都出去。」權墨收斂下笑容,冷冷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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