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席薇總要陪在權奕天身旁,自己兒子在做什麼,她無所謂。
「不會的。」安歌想阻止他這種想法,「我看得出來,她是愛你的。」
臨走時,席薇眼里的那種絕望和痛苦不是可以裝出來的。
「那是愧疚。」權墨看著她,大掌覆上她的臉龐,眼里布滿陰霾,「她毀了我一次又一次,她該愧疚。」
「她毀了你?」安歌不明白。
「我曾經希望她能多看我一眼,哪怕是憐憫我、可憐我……可這是奢望。」權墨自嘲地冷笑,「她不會,她眼里永遠只是她的男人。」
不管父親把他逼成什麼樣,不管是在他多需要她的時候,只要父親一個眼神,她就可以毫不猶豫地轉身。
他總以為她會變。
但她從來沒有過。
「你這樣是在和你父親爭風吃醋嗎?」安歌故意開著玩笑,「父母恩愛,一起愛你,這樣不好嗎?」
「白痴。」
權墨拍她的臉頰。
他的父親……更不愛他。
他只是母親的贈予,父親的工具而已,父親在自己身上實現不了的東西就強迫他來實現……
她不懂。
她太干淨,想法太簡單,什麼都不懂。
「權墨……」安歌抬起手,去抹平他唇角冷漠的弧度,心疼地像在看一個小孩子,「笑就是笑,是代表開心,不要冷漠。」
「……」
「你以後有我啊。」安歌的手指抵在他的唇角,「我不會把你當成沒有意義的。」
他對她來說,從蘇醒那一刻,幾乎是她所有的意義。
「真的?」
自負如他,竟然問出這這樣一句。
「嗯。」安歌重重地點頭,權墨猛地一個翻身,又將她撲倒……
好吧,權墨的戰斗力越來越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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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權墨坐在書桌前辦公,不時視頻聯系國內發布工作。
安歌坐在他腿上玩著手機,手機號已經換了,沒有煩人的騷擾電話世界很是清淨。
安歌打開聊天工具,只見上面又有騷擾信息,對方名字是串英文亂填——
oegike︰以為躲在那里就可以了?
oegike︰知道一個人被殺的時候痛苦會達到多少嗎?你想體驗一把嗎?
oegike︰良心不安四個字知道怎麼寫嗎,第三者死不足惜。
……
安歌看到這些心里很是煩燥,她下意識地轉頭,只見權墨正盯著電腦上的大批數據,冷漠地在鍵盤上操作著,沒有注意到她。
「權墨,我去下洗手間。」
安歌站起來往洗手間走去,關上門,她發訊息過去——
我愛喝酸女乃︰停止你這些惡作劇,有沒有考慮清楚,我身後的男人是權墨。
oegike︰你死了,一切都清淨了。
「……」
安歌看著那行字無語凝噎,對方三番四次地恐嚇她是想從精神上折磨她麼?
不如告訴權墨算了。
安歌想著,手一搭在門把手上又猶豫了,明天是場大聚會,這次她把恐嚇信息給權墨看,不知道權墨明天會做出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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