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找十年前認識過權父權母的蛛絲螞跡。
卻在權墨的房間里找到了自己學生時期的照片……這是什麼意思?十年前,她真的連權墨都認識?
那為什麼他不說?
安歌轉頭,遠遠地望向站在車前的權墨,身影高大挺拔、帥氣,他就那麼隨意地站著,卻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只是一張照片,不代表什麼的。
搞不好是權墨喜歡她以後,收藏她以前的照片……安歌試圖說服自己,可說服不了,真要收藏,為什麼收藏到老宅的床頭帶鎖抽屜里呢?
他又不住老宅。
「少女乃女乃,你沒事吧?」保鏢看到安歌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沒,沒事。」
安歌搖頭,下一秒踢上那個抽屜,就像抽屜從未被打開過……
突然間,她失去尋找下去的勇氣,她走向權墨,權墨正在翻閱資料,指揮一旁的保鏢,「這些都拿去燒了,剩下的拿回酒店鎖住,帶回國。」
「是,權總。」
保鏢低頭應是,然後做事。
安歌一步一步走到他身邊,沉默地看著後備箱里密密麻麻的資料,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權墨。」安歌低頭看著後備箱里的資料,勉強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鎮定,「你沒騙過我吧……」
權墨拿著文件的手一頓,黑眸掃向她,目光透著令人看不穿的深邃,「怎麼了?」
「我……」安歌咬唇,艱難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廢墟里伯父伯母的東西,總覺得好像真的認識過他們一樣。」
「……」權墨薄唇沉默地抿著。
「你說,我會不會真的……」
「他們在美國,你在國內,怎麼認識?」權墨冷冷地打斷她的話,黑眸帶著嚴厲,顯然不想再她說下去。
「可是我真覺得……」
「你累了。回酒店。」權墨再度打斷她的話,聲音比方才更加冷漠,伸手拉過她朝一部車走去,將她塞進車里。
「……」
為什麼不讓她說下去呢?
安歌看著權墨上了駕駛座,親自開車帶她離開,她盯著他俊美無雙的側臉若有所思,為什麼阻止她說話,他們都要結婚了,可她怎麼覺得身邊的男人越來越神秘……
她現在,對她那段十年前消失的記憶越來越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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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臨湖的街道在陽光下寧靜、詳和。
權墨開著快車抵達酒店,安歌推開車門,權墨從另一側下車,第一句話便是,「準備一下,我們回國。」
一周未滿。
「現在回國?」安歌愣了下,「可是學長還沒醒,我們總要再去看望看望他。」
席南星為了救她中槍中子彈,她不能這麼不聲不響地回國。
她說的是「我們」,這兩個字讓權墨冰冷的臉色緩了緩,他道,「下午再去,先用午餐。」
安歌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從她剛剛在權家老宅提了那些話以後,權墨似乎有些莫名的生氣,急迫地想回國似的。
是她多心了嗎?
安歌隔著口袋模了模那張照片,心里是說不出的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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