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盯著,連眼都沒眨一下,只見望遠鏡里,清晰地望見又一輛車開過來,一個年輕的女人從里邊走下來。
安歌努力辨認著她的面貌和衣著,是堂姐。
「……」
安歌呆了下。
權墨和堂姐……怎麼會在一起?
兩個站在交叉口說著話,安歌就這麼一直看著,帶著滿肚子的疑惑,驀地,只見權墨從一旁保鏢手中拿過什麼本子,在上面迅速寫了些什麼,撕下一張遞給了堂姐。
是支票嗎?
安歌分辨不清,她看到堂姐朝權墨鞠了鞠躬,而後堂姐轉身上車。
那輛車揚長而去。
權墨卻還站在交叉口,站了很久、很久,和旁邊的保鏢交待著什麼。
安歌從望遠鏡前站直了身體,臉色有些難看,眼里寫滿疑惑……
權墨認識她堂姐,為什麼不說?
他是開支票給堂姐?
她一直聯系不到親人的原因不會是權墨在從中……
安歌不敢想下去,手指不自覺地一遍一遍捋頭發,直到身旁的經理喊道,「權太太?權太太?」
「啊?什麼?」
安歌反應過來。
「權太太你沒事吧,我叫了您好幾聲。」經理道。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安歌歉意地笑了笑,人卻還是心不在焉的,後來經理再帶她看了些什麼,她都是走馬觀花,沒放在心上。
眼前一直浮現著權墨和堂姐見面的一幕。
不一會兒,權墨便回來了。
安歌看著他從大門進來,身姿挺拔頎長,面容英俊得令人贊嘆,唯有氣質是一種冷漠的高貴優雅。
她笑著迎向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嗯。」
權墨的手自然地摟向她的腰際,將她擁在懷里。
「你去哪了?」安歌看著他,試探地問道,「是去談公事嗎?」
權墨摟在她腰際的手緊了緊,低眸深深地看向她,半晌頜首,低沉地道,「嗯。」
這一個字,讓安歌的心涼了半截。
他又在睜眼說瞎話,為什麼他每次這樣的時候都那麼雲淡風輕、理所當然……
為什麼要瞞著她?
他明明就是去見堂姐……
安歌很想大聲地質問,最後還是硬生生地壓了下來,沒有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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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沒心情再去看別的影樓,就這麼定了下來。
生日前夕的喜悅似乎在權墨說出那一個「嗯」字的時候消失得徹徹底底……
她想不通權墨為什麼瞞她,也想不通為什麼權墨在美國老宅藏著她學生時期的照片……
她什麼都想不通。
晚餐後,安歌沐浴完卻沒有心情入睡,一個人走到外面,蹲在噴泉前,看著水花迎合著音樂起舞,或激-蕩,或柔和……
要結婚的兩個人不應該有秘密的,不是嗎?
禮堂在建,婚紗已訂,婚紗照提上流程……他們就快要約定一生一世了,為什麼要瞞著她呢?
到底瞞了她什麼?
安歌期望自己能理清楚,能想清楚,卻越想越頭疼。
「大晚上在這里做什麼?」
她身後傳來權墨磁性的嗓音,就像這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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