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無法從她臉上看出一點裝的痕跡。
「你跟我出來。」席南星的臉色陰郁凝重,堪比外面的天氣,他站起來走向酒店門口。
安歌不知所已然地跟出去,席南星的跑車停在門口,他走過去,從里邊拿出一疊資料,也不進來,就站在那里。
大雨落下,打濕他身上的禮服,他伸手去按腿,眉頭皺了皺。
安歌站在檐下,見他這樣,擔憂地上前扶他,「學長你是不是腿疼?」
果然休養的時間還太少,他槍傷應該還沒恢復得完全。
「沒事。」
席南星推開她,毫不留情而用力。
安歌被推得往後退了好幾步,茫然地看著他,「學長你怎麼了?」
席南星退進來一些,但雨還是砸在他半邊肩膀上,他目光陰沉地看向她,打開手中的資料,「我有東西念給你听。」
念給她听?
安歌迷茫,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
這個時候他婚禮上應該全是賓客吧,不應酬卻來她這里,念什麼?
席南星低頭看向上手上的原告證詞,一個字一個字照著原文念出,聲音僵硬得如同機器的聲音,「當時,我接到爸爸上司的電話要送家里的文件過去,媽媽出門了,所以我一個人拿著文件去了酒店。」
「……」
什麼東西?
安歌怔怔地看著席南星,念這個給她做什麼?
席南星抬眸看了她一眼,見她無動于衷繼續念道,「我知道那晚是席南星的生日,爸爸身為dk的一員去慶祝,我進了3006房,我以為是爸爸的房間。房里沒有人,我放下資料就準備離開。」
3006房。
安歌的腦袋被什麼沖擊了下,有東西飛過她眼前。
「就在我離開的時候,我听到房里有響動,我看到一個男孩跌跌撞撞地從浴室里走出來,他朝我走過來,我以為自己走錯了,拿起資料想走,門卻被他鎖上了。我被他推倒在床上,他很野蠻,他來撕我的衣服……」
席南星繼續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
「……」
安歌的心跳得越來越快,頭疼欲裂,好像有什麼聲音在她耳朵邊代替了席南星的聲音——
「他來撕我的衣服,我拼命地掙扎也沒有用,我喊救命,我來之前明明看到酒店里有很多人,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沒人听到……」
那是一個女孩顫抖哭泣的聲音。
是她的聲音。
「不要再念了……不要再念了……」安歌驚恐地抱住頭,想揮去耳邊的那雜音,卻怎麼都抹不去。
「……」
席南星停止念下去,抬起臉看向安歌,看著她恐懼地不斷往後縮,離開檐下,大雨沖刷她的身體……
她臉上的表情驗證了他的猜想。
心,驀然就沉到了谷底。
席南星翻了一頁,繼續念著,「那個男孩是誰,你現在還認得出來嗎?」
這是當年的詢問。
席南星看著上面的字眼,接著念,「認的出來,是席南星,我在學校見過他。你確定是席南星強-奸了你,是嗎?是的,我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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