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字都是血淋淋的。
安歌瞪著紙上的字,手無法控制地在抖,恨意和懼意從心里冒出來,如果不是他,什麼都不會發生。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冤枉席南星;
如果不是他,她現在不會這樣……
凶手。
他是凶手……
可他……是權墨的父親,親生父親。
安歌死死地瞪著這三個字,呼吸像個病人般地不順暢,雙眼充斥著痛恨,縴細白皙的手重重地擱下鋼筆,安歌拿起a4紙,慢慢撕開。
將那三個字撕成一條一條,直到看不完整。
權——奕——天。
「砰——」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安歌一慌,連忙將撕碎的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里,然後站起來,權墨從門口走過來,襯衫領帶都有些凌亂,英俊的臉上又掛了彩……
前一陣好不容易恢復的。
他倒是不怕毀容。
權墨的臉色很是難看,黑眸陰冷,布滿陰霾,薄唇抿緊,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安歌將眼底那些恨意抹去,朝他走過去,蹙起柳眉,看向他唇角的瘀傷,扯扯他掉了兩顆扣子的襯衫,故意打趣道,「你這是打了一架呢還是跟人上-床了呀。」
「……」
回應她的是一個冷如冰刀的眼神。
安歌努努嘴,「好啦,我幫你消下毒。」
她一轉身,手腕就被權墨從後緊緊地攥住,將她強硬地拉回來,安歌不解地看向他,權墨的大掌覆上她的臉。
「被他踫哪了?!」
權墨冷冷地出聲。
「沒踫哪,學長是故意刺激你的。」安歌故作輕松地道。
「踫哪了?!」
權墨不悅地低斥一聲,眼里折射出殺人般的陰沉光彩,有些濃濃的嫉妒,大掌有些用力地覆著她的半張臉。
「……」安歌身體瑟縮了下,看著這樣的權墨有些不習慣,「真的沒踫哪,那攝像頭對的位置正好讓學長可以借位而已。」
席南星真的沒對她怎麼樣。
「……」
權墨站在她面前,低眸冷冷地看著她,手掌撫著她的臉,沒有說話,呼吸微重。
氣氛沉寂。
安歌也沉默了,她的解釋……他不相信麼。
「從今以後,你敢給他踫一下,踫到哪里我就挖掉哪里!」權墨的嗓音冷冽,帶著恐嚇的意味,听起來尤其嚇人。
「……」
安歌呆呆地看著他。
「所以,你必須學會拒絕他。」權墨瞪著她道,「不要傻乎乎地一動不動,听到沒有!十年前的事你沒有錯,你沒必要任由他席南星為所欲為!」
他不是每次都能剛好趕到。
要是萬一……
他根本無法想象下去。
「……」
這才是重點。
他是怕她被席南星欺負。
安歌的眼眶發紅,沒有眼淚,她主動投進他的懷里,頭靠著他肌理分明的胸膛,聲音有些澀啞,語氣卻是堅定的,「權墨,等我們結婚就好了,一切都好了。」
權墨的身體震了震。
他們的婚期已定,她還要說這一句,是說給他听,還是說給她那顆不堅定的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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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如果你是安歌,該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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