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安歌堅定地說道,外面傳來聲音,「少女乃女乃,儀式要開始了。」
安歌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跡,笑了笑,「我去洗下手,然後出去。」
她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身後傳來席南星的聲音,「這些東西明天一到媒體上,你和權墨可就風光了,千夫所指的味道可不好受,如果我是你,這婚不結也罷。」
起碼先延個期,搞清楚是誰在背後干的。
安歌的腳步頓了頓,堅定地道,「這婚……我今天一定要結。」
她一定要結婚。
「……」
這執拗的性子,她是倔牛投胎麼?
她想死,難道他還攔著。
席南星轉身離開,走到外面的走廊,一個電話撥給明雷,有些不悅地問道,「是不是你又弄了一份手術同意書拿過來的?」
明雷的聲音在手機里響起,「沒有,席少,你沒吩咐的事我怎麼會做。」
「……」
席南星皺眉,也是,明雷不會亂來。
那是誰做的手腳,這場婚禮能礙到誰……權奕天?沒理由,安歌和權家狼狽為奸。是白萱?也不像,她查不出來這東西,沒那智商。
他在干什麼。
席南星醒悟過來自己在干什麼。
他在替安歌擔心?可笑,她和權墨身敗名裂最好。
「替我關注明日的報紙。」席南星道。
「是,席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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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里,安歌在水龍頭下沖洗著手上的假血漬,一點一點清洗干淨,手指恢復白皙。
她抬起頭,一張臉很是麻木。
這婚,她一定要結。
不管是為了誰。
安歌甩了甩手,拿起紙巾擦手,然後走出去,形象設計師蹲替她整理著裙擺,噴上香水,安歌伸手戴上白手套,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走吧。」
「安歌,你還好嗎?」
安小暖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姐,我說了,那只是惡作劇。」安歌笑了笑,讓她寬心,轉身走出去,攝影師一直跟著她……
哥特式教堂氣勢恢宏,有種無聲的莊嚴感,賓朋滿座,只是不見權家任何一位親人。
安歌自己也沒有。
她是在安小暖的陪伴下走進教堂,教堂門在她眼前緩緩打開,她踩著輕柔的步子往前,無數的閃光燈打在她身上,亮得有些刺眼。
亮得她看不清前面的路。
但她還是保持著微笑,踩上紅毯,紅毯的花簇拱門一直延伸到盡頭,延伸到三座聖像前。
兩邊的賓客多得就在有演唱會在這里舉辦一樣。
安歌走向前,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她才看清站在聖像前的男人——
權墨。
他就站在那里,一身剪裁完美的白色西裝,黑眸注視著她走的每一步。
安歌不知道教堂里是安靜或喧鬧的,她的耳邊沒有聲音,眼里……只有權墨。
她捧著捧花走過去,權墨紳士而優雅地向她伸出手,一身貴氣。
牧師早已等候。
安歌向權墨遞出手,十指相扣。
儀式開始。
牧師翻開面前的念詞正要開口,一個高傲的聲音傳來,「堂堂dk集團的總裁結婚,也不介紹一下新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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