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倘若席薇有一刻想好好談過,她也不會處心積慮和權墨結婚、制造丑聞逼幕後黑手出來了。
從她恢復記憶開始,她每天過著什麼樣煎熬的日子,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每天對著權墨是一張臉孔;私下里又是另一張臉孔……
她自己熬得很累、很累。
「十年前,你們選中了我去陷害席南星,逼我洗澡,洗掉權墨的痕跡;逼我听你們刻意錄下的錄音,一遍遍地逼我听我是怎麼被強-奸的;逼我連父母都不能說;逼我去作偽證……」安歌平靜地說道,眼淚掉落下來,滑過有些蒼白的臉龐。
她就這樣,害了席南星十年。
十年,整整十年。
「我父母到死都以為……我真的是被席南星強-奸的。」安歌有些激動,將一整包安眠藥全部倒進水里。
她被權奕天怎麼逼迫做偽證的,她連父母都不敢告訴。
結果她失憶了。
父母理所當然地認為席南星就是罪魁禍首,一直這麼認為,直至死亡。
席薇聞言,內疚地看著她,「我承認,我丈夫在這件事做得很絕情……」
還在說是她丈夫做的。
「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帶到這?」安歌吸了吸鼻子,厭惡地打斷席薇矯情的話,「不是為我,是為我父母。」
「……」
席薇疑惑地看著她。
仿佛很不能理解她說的每一個字。
「我一直都不明白,身為軍人的父親為什麼會放棄自己的原則去詐騙,去做違法的事。」安歌說道,「直到我恢復記憶,我懂了,他是恨席家,恨dk集團,所以他想報復……他要為他的女兒復仇!」
說到最後,安歌身體難以控制地顫抖。
席薇心疼地看著她,伸手去拉她,「安歌,你別這樣,你別這麼激動……」
「放開我!」
安歌一把甩開她的手,厭恨地瞪著她,「我一直以為,是權奕天在幕後操控了這一切,我一直以為暗中恐嚇我的都是他,我想逼出來的人也是他。」
「安歌,的確是他。你現在情緒太激動了……你冷靜一下好不好?」
席薇還想試圖勸她。
安歌伸手擦掉眼淚,伸手打開床頭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個木盒,「我家屋外有一個隱秘的牆洞,以前是放鑰匙的,因為我會丟三落四。」
這個牆洞,是權墨派多少人來清理打掃房子都不會輕易發現的。
這也是結婚前,權墨帶她回了安家。
她才能在這里發現的……
「可你猜我在里邊看到了什麼?」安歌看著席薇,打開木盒,里邊是一堆父親記錄下來自己詐騙的資料。
資料底下,壓著一張照片。
正是席薇。
「……」
見到自己的照片,席薇雍容華貴的臉白了。
「你應該沒想到吧,我爸爸也留了一手。」安歌陳述道,「是你,是你教唆我父親該去復仇,去詐騙,提供他很多情報……然後再在適當的時候揭發他,讓你兒子正式上位,順理成章地接手dk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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