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開門,席南星就站在門外守著,見她出來,席南星的目光灼灼地將她從上至下掃了兩遍。
「我去下洗手間。」安歌道。
席南星嘴里咬著煙,狐疑地盯著她,安歌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禮服,「我穿成這樣不能跑吧?」
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席南星頜首,「去吧。」
安歌連忙往前走。
身後傳來席南星戲謔的聲音,「你這樣像新娘子。」
「……」
安歌的腳頓時崴了下,差點摔倒。
為了方便,她選的是短款禮服,裙擺只到小腿,但這禮服顏色是純白的,看起來和婚紗差不多。
沒有多想,安歌朝洗手間走去。
一進去,安歌就落鎖,月兌下腳上的高跟鞋,走到窗口,把鞋子先扔出去,然後穿著晚禮服艱難地爬上窗子
幸好這是底樓。
是高樓層她都不知道找什麼法子逃跑。
就算白萱不在,席南星也不缺女伴,根本用不上她,她去了,只會給權墨抹黑。
分開了,她也不想給權墨難堪。
「砰——」
安歌當機立斷地跳下去,狠狠地栽倒在草叢里,一身的污泥和水漬弄髒身上潔白的禮服……
把禮服拿去干洗肯定又花不少錢。
安歌嘆了口氣,不顧身上的髒亂,一手提起高跟鞋踩著草坪往外走去。
這是酒店後面的花園。
幾條鵝卵石路在花草間延伸,一直延伸到中央一個涼亭里,涼亭旁是噴泉,跳躍的水花在強烈的光線顯得格外華麗……
大約是被包了場,沒什麼人,只有三三兩兩的侍應生走過。
安歌穿過花圃,有些狼狽地想從涼亭穿過,離開酒店。
涼亭里,施華洛的水晶簾子在風中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折射出明亮的光線,安歌急匆匆地穿過亭子,忽然察覺到有什麼人看她一樣,如芒在背。
「……」
安歌轉頭,然後她就見到了權墨。
涼亭旁的噴泉前,權墨一身干淨的襯衫長褲,腕上戴著名表,修長的手中拿著酒杯正和人寒喧著,冷峻的面龐微微側著,一雙黑眸直直地盯著她,落在她手中的高跟鞋上,滿眼嫌棄。
「權總,那我先下去了。」
對方向權墨恭敬地低頭,轉身離開。
「嗯。」
權墨冷冷地應了一聲,頎長的個子站在噴泉前正過身,目光幽冷地盯著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底泛著不屑。
他的手上,沒了戒指的存在。
「……」
安歌看著自己身上的污泥和幾片草葉,狼狽得很,她抿了抿嘴,低下眸,提著鞋默默地轉身離開。
水晶幕簾被風吹得晃起一起清脆的聲音。
「把這兩瓶酒留下。」
權墨冷漠的聲音傳來。
安歌條件反射地轉過頭,只見權墨從一個侍應生的托盤上拿了兩瓶紅酒……
他還要喝?
安歌攥緊手中的鞋子,遲疑幾秒後她毅然走下涼亭,沖到權墨面前,權墨正往杯中倒酒。
安歌一把搶過酒瓶,將紅酒全部灑進噴泉池中。
「……」權墨冷冷地轉眸,聲音低沉不悅,「你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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