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分艱難地說著話,每一個字都用盡渾身力氣,「但他老人家也很痛苦,他知道少爺你一心想回歸平靜生活的時候,就不想再針對你了……少爺,您別再怪他。」
「呵。」
權墨冷笑一聲,「臥底有資格和我說這種話麼?」
安歌看向權墨,他的臉上布滿陰霾,目光冷鷙。
「少爺……」金分垂著腦袋,大口鮮血從嘴里吐出來,「少爺,我死、死不足惜,但林達、何天他們真的都是無辜的……求少爺查清楚,他們不是臥底……」
安歌望向另外兩個馬廄,每一個馬廄都吊著一個人。
「……」
權墨冷漠地听著,目光陰鷙。
「希科爾死太多兄弟了……咳。」金分痛苦而艱難地說道,「當年、當年在美國,少爺送我們去培訓……我們z組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我是臥底,可我對他們也有……兄弟之情。求少爺查清楚,不要傷害對您忠心耿耿的手下……」
金分自知死路一條,拼命地為活著的人求情。
安歌听得難受,「那你為什麼要做臥……」
她還沒說完,就見權墨朝馬廄里的保鏢丟過去一把匕首,保鏢接到,利落地插-進金分的胸膛,毫不留情。
「呃」
金分的瞳孔猛地放大,人被吊在那里,腦袋徹底垂了下去,閉上眼楮。
僅僅幾秒的時間。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沒了,在安歌眼前沒了。
「啊……」
安歌親眼看到這一幕,被嚇到,人連連往後退去,雙手恐懼抱住頭。
權墨沒去看她,只是一個眼神示意,只听馬廄連連傳出慘叫聲,又有幾個手下相繼閉上了眼……
安歌捂住了耳朵,驚恐地看向權墨。
他是不是瘋了?!
他居然把人都……
「你沒听到金醫生說的嗎?有些人不是臥底……」安歌萬分恐懼地看向權墨。
權墨站在她面前,臉上沒有一點猶豫、悔意,很冷漠,黑眸冷淡平常,示意保鏢把金分他們放下來,那種淡漠就好像只是宰了幾只雞鴨一樣。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臥底的話能信?」權墨冷嘲一聲,也不再讓她回避這些。
反正她都看到了。
就看個過癮吧。
「那你可以查啊。」是不是臥底他查了不就清楚明白?為什麼在沒有清楚以前,就直接結束別人的生命……
「我沒那閑暇時間。」權墨冷冷地睨她一眼。
「……」
沒那時間?!
安歌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他沒那時間,所以不管是臥底還是無辜就一並處決了?!他的時間比人命還重要?!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權墨看向她,黑眸里的陰冷不再掩飾,「是你說別讓我再隱瞞騙你的,那你就要接受我做的一切。」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安歌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中的陰鷙,身體發冷。
他以前從來不會傷害無辜,他不會……
「以前的權墨掉下懸崖那一刻就死了,我現在怎麼做事不用你來教我,你只能接受!」權墨冷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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