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微笑,正要接過,權墨在旁邊冷冷地飄來一句,「她不吃這些,燒烤致癌。」
他抬眸冷冷地看向席南星。
是不是該慶幸沒讓席南星負責安歌的以後人生,居然給她吃燒烤,還是路邊的燒烤,很不衛生。
「致癌的東西多了去了,人等著餓死好了。」席南星道,繼續殷勤地遞給安歌,「吃吧。」
安歌看看權墨冷漠的臉,又看看席南星臉上的熱情,訕訕地笑了笑,伸手拿了一根,看著權墨道,「我就吃一根,一根。」
「……」
權墨的臉色陰沉,冷冷地盯著她,但也沒打掉她手上的肉串。
躲過翩翩起舞的人們,三個人往前面走去,路過一家名品店,席南星停了停腳步。
「怎麼了,學長?」
安歌轉頭。
「是白萱最喜歡的牌子。」席南星看了一眼櫥窗里的包包,唇角勾出一抹苦澀的弧度,眸光黯了黯,跟了上來。
安歌抿唇,心里不太舒服,「學長,你還想著她?」
「有時候看到她喜歡的東西,難免會想到。」席南星淡淡地笑了笑,聲音穩重,顯然已經看開很多。
白萱的死,始終是席南星心口的一個死結。
安歌看了一眼身旁的權墨,道,「本來你是真的應該揍一頓權墨,不過現在他……」
「是啊,他都這樣了,我揍他也勝之不武。」
兩人說的熱鬧。
權墨黑了臉,名品店的燈光映著他的臉,「我怎麼樣了?」
這幾個字是權墨最忌諱的。
「骨折的樣。」席南星笑。
「走,打架。」
權墨冷冷地盯著席南星,聲音干脆利落,猛地推開安歌的手,伸手就將手臂上綁的固定帶全部拆開,丟到一旁。
「權墨……」
安歌吃驚,連忙要阻止他,卻不料席南星朝身後的幾個手下道,「保護好權太太,我和權墨解決一點私事。」
話落,安歌就被幾個手下形成一道人牆擋住。
權墨掃了她一眼,也沒過來,就和席南星兩人走進名品店旁一條暗色的巷子。
「喂,你們……」
安歌要沖上前,被席南星的手下攔得嚴嚴實實。
她根本過不去。
拜托,幾歲的人了,跑到國外來打架?!有病麼他們。
安歌心急如焚,只不時听到一些打架的聲音傳來,不遠處,那些載歌載舞的人們聲音很響,響得她听不到這邊巷子里什麼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
手下們終于放行。
安歌沖過去,巷子里昏暗,只見兩個男人各自靠著一面牆站在那里,身上的衣服凌亂,有著髒泥,臉上雙雙掛彩,青一塊、紫一塊的……
地上,有幾根鋼管滾落在那里。
顯然已經打完了。
「你們……沒事吧?」
安歌不忍直視。
「……」
「……」
兩個男人的呼吸都微重,轉頭睨向她,席南星的顴骨處都是青的,權墨的唇角滲出血絲。
「你們加起來也是一把年紀了,打什麼架,真有意思。」安歌都不知道怎麼說他們了,搖搖頭道,「對面就是藥店,我去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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